“你想去哪兒都行。”
“哦,這樣。”程澤生輕描淡寫摸出警察證,随手扔在吧台上,“就去這兒吧,我熟。”
男人臉色霎時間變得難看,打量着程澤生,萬萬沒想到他會是警察,與印象中的警察叔叔形象差距太大,這模樣這身段,還以為是哪個網紅或是模特呢。
男人賠着笑,灰溜溜躲開,調酒師也傻了眼,程澤生收起着證件,又問一遍:“你們老闆十點才來?”
“我、我馬上就打電話,您稍等。”
不過半個小時,身着米色風衣,溫潤如玉的男人出現:“程警官,好久不見。”
“是挺久,兩年該有了吧?”程澤生指着樓上,“找個地方,這兒人多眼雜。”
酒吧老闆連景淵吩咐人送茶水上來,他在前面帶路,直到踏上二樓,才好奇程警官今天找他所為何事。
“何危認識嗎?”
連景淵點頭:“是我大學裡的學長。”
“他死了。”程澤生拉開一張椅子,“勒死的,來找你是想了解一些關于他的情況。”
坐下之後,程澤生擡頭,卻發現連景淵動作僵住,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清秀臉頰變得蒼白,輕聲問:“……什麼時候的事?”
“14号夜裡。”
“不可能。”連景淵咬着唇,語氣斬釘截鐵,“那天夜裡一點,他還來過酒吧找過我。”
———
江潭已經準備上床睡覺,接到程澤生的電話:“何危的胃裡沒有酒精成分?”
“沒有啊,他前一頓吃的就是米飯,報告裡不是有嗎?”
程澤生正是在看報告,眉頭深深擰着:“做過血液檢測了嗎?确定沒有?”
“你這是質疑我的專業水準,”江潭莫名其妙,“有沒有喝酒我還查不出來?我好歹是十年老法醫了!”
程澤生不死心:“那死亡時間?我看你寫的是淩晨3點左右,有沒有可能推算錯誤?”
“!”江潭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程澤生,我生氣了啊,你真的在侮辱我的水平。現場沒空調沒冰塊,屍體上沒有做任何影響死亡時間的措施,我用我從業十年的名聲保證,沒有出錯!”
“嘟、嘟”,對方已經挂斷。
“操,犯什麼病!”江潭摔了電話,氣鼓鼓蒙頭睡覺。
程澤生将屍檢報告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還有皮膚組織報告,比對之後也是何危的DNA,但他全身上下卻沒有一處相符的抓痕。
他将報告緩緩合上,連景淵的話還刻在腦海裡。
“當時是一點,學長喝醉了,來酒吧找我。他很沮喪難過,我們聊了一會兒,三點才離開,我記得很清楚。”
根據連景淵的證詞,何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趕到公館裡被殺害。且不談死亡時間會有意外偏差或者連景淵記錯時間,但是現場重建呢?
上午程澤生在反駁向陽的同時,心裡也在對犯罪現場進行推測。何危脖子上的勒痕匝數隻有一圈,沒有結扣,兇手為了快準狠,想要緻命必然需要盡全力。所以麻繩上的痕迹反映的是最真實的作案情況,留下的都是無暇掩飾、也不想掩飾的指紋印記。
可檢測結果卻表明,他們都屬于何危。這是程澤生一直無法很好的重建現場的原因,他根據這些證據,腦中浮現的畫面隻能是何危在背後勒死了他自己。因此程澤生才會讓樂正楷再去現場,盡量找到可以推翻這個想法的其他證據。
不可能犯罪。
程澤生往後一仰,背靠着小沙發,擡頭望着天花闆。
肯定漏了什麼沒找到的證據,這個世上沒有不可能犯罪。
第13章第三人
這間地下室面積不大,但入眼皆是琳琅滿目的槍械,手槍、步槍、沖鋒槍、輕機槍等等,它們被分門别類挂在牆上,每一杆都有配套的槍套,和程澤生的書一樣,被精細保護起來。并且每一把槍的槍管看不見一點鏽迹,銀的雪亮黑的烏锃,好似一個個威風凜凜的騎士,随時做好出戰的準備。
地櫃裡擺放着一盒盒各種口徑的子彈,甚至還有某些殺傷力極強不符合人道主義的特種子彈,比如達姆彈、玻璃彈等等,說是武器庫一點都不誇張,常用的罕見的這兒齊活了。
“AK系列,勃朗甯系列,格洛克系列,伯萊塔系列……靠,有些型号我見都沒見過,彈藥也充足,他這是打算自己組支武裝軍起義了?”
“起不起義的我不清楚,有錢倒是真的。”何危的目光從一把把槍身掠過,将牆上那把沙鷹拿下來,“喏,你不是心心念念有生之年摸一回沙鷹嗎?滿足你的心願。”
崇臻拿着沙鷹在手裡掂着重量,覺得不過瘾,甚至想去打個幾發試試手感。何危走到另一面牆,注意到突兀的空位,在一把NP22的上方。滿牆琳琅滿目的槍支,唯獨這裡多了一片留白,紮眼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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