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提供了一個線索,那就是他在受召進宮時,曾聽引路的東宮宮人提過,沈、章、李三家都秘密派了人進宮。
念到這裡,沈氏雙手一顫,幾乎拿不住信紙,臉色再次蒼白得像紙一樣,渾身都發起抖來。
第十一章脫罪
沈氏的驟然停頓引起了常氏與陳氏的注意。常氏正着急想知道兒子的案qíng究竟如何了,見沈氏不再往下讀,才忽然想起章啟的供詞等于是将沈氏娘家與其妹的婆家拉下了水,不由得有些尴尬,但她确信兒子會這麼說是有理由的,便輕咳一聲,道:“老大媳婦,你也别着急,咱們家幾乎被bī到絕路上了,如今不也有了轉機麼?隻要親家與李家都是清白無辜的,必定能平安度過此劫,你就放心吧!”
沈氏咬着牙,眼淚直往下掉:“母親……四叔怎麼能這樣說呢?他這是……這是要将沈家和李家bī上絕路啊!我一向待他不薄……”
她話未說完,常氏便不樂意了:“老大媳婦,照你這麼說,難道啟兒是有心陷害沈李兩家的不成?太子妃在宮中還能向誰家求援?不就是你們幾個娘家人麼?李家與沈家會參與其中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心裡還隐隐生出幾分疑心:大媳婦會不會早就知道了?太子妃若能向娘家沈家與姻親李家求援,自然也會向章家求援,可自己身為章家主母,對此完全一無所知,小兒子又怎會應召進宮去?必然是有人叫他去的!
常氏還在疑慮,沈氏已經醒過神來,知道婆婆懷疑自己了,忙道:“母親,不是媳婦埋怨,媳婦實在是冤枉!太子妃那日确實曾派人來找媳婦,卻沒說是為了什麼事,隻叫媳婦跟四叔說,讓他進宮後去東宮一趟。那日正好是母親壽辰,按例宮裡是有賞賜的,媳婦隻當東宮是想另外備一份賀禮,正好四叔那天要在宮裡輪值,順便捎上倒也方便,便沒多想,哪成想會是這樣的禍事?!”
常氏聽了,略減去幾分疑慮,但還是有些不滿:“既如此,你怎麼不早說?!”
沈氏倚在chuáng邊痛哭:“媳婦兒哪裡經曆過這種事?消息傳來時,都慌成一團了,又是傷心太子妃與太孫,又要擔心父親與四叔的安危……”
常氏歎了口氣:“這也難怪,你到底年輕,平日再能gān,又哪裡經得住這些?罷了,以後切記不可再大意。”沈氏哭着連聲保證。
明鸾看得目瞪口呆。她還以為這回沈氏的真面目一定會被揭穿的,沒想到便宜祖母跟便宜老媽一樣,都對這女人盲目信任。她咬了咬牙,轉頭看看門外、窗外,猜想外面把守的士兵應該離得挺遠的,考慮是不是把自己偷聽到的話說出來。
她還在考慮呢,陳氏安慰了沈氏幾句,又扶着她在chuáng邊坐下,便回過頭來推了女兒一把:“鸾丫頭,你先出去吧。”
明鸾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卻隻是小心地打量着常氏與沈氏的神态,又回過頭來催:“快呀,你又聽不懂,留下來做什麼?快出去!”
她這是在小輩面前維護沈氏的臉面?
明鸾深吸一口氣,忍住氣笑了笑:“我去門口守着,不讓人過來打攪。”說罷不等她們說什麼就跑了,出了卧室門,卻沒走遠,真的“守”在了門邊。
西次間方才十分熱鬧,大多數人都過去勸架了,此時還真沒幾個人在,隻有三房的謝姨娘抱着文骐哄他睡覺,另有二房的周姨娘拉着女兒青雀低聲囑咐着什麼,似乎是阻止她去西次間,免得礙了二奶奶的眼。這兩個姨娘都跟明鸾本尊不大對付,見她望過來,紛紛避開了視線,謝姨娘索xing抱着兒子轉到更遠的一個角落裡坐了。
明鸾沒功夫理她,隻是借着地利,側耳細聽卧室裡的對話。
陳氏又安慰了沈氏幾句,常氏已經等不及了:“老三家的,你繼續讀信。”陳氏忙應了。
林氏的信寫得十分詳細,記xing也很好,她将章啟在獄中說的話都一一記錄下來了。章啟當時告訴她,他是一大早就被自家大嫂叫了過去,隻說是東宮急召,沒說具體詳qíng,他還以為是東宮有賞賜要他捎給過壽的母親呢,去了才知道是這樣的大事。qíng急之下,他也曾想過拼一把救人,可惜太子妃行事太叫人失望了,而廣安王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居然甯死也不肯跟他走。饒是如此,太子妃還怕廣安王臨陣脫逃,叫人将他的手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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