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簡單給他講了一下孝子機的工作原理,文先生聽懂了一些,王大人沒懂,沈陵簡易畫了一下,他也不怕被人學去,本就沒多少技術含量,若有人能制作出更好的,那是更好了。
文先生感慨道:“其中暗藏乾坤啊,小小的一台機械,竟是比織布機還複雜。你家的織布機又是何樣的?”
沈陵沒想到文先生對這個感興趣,便也說得詳盡一些。
“有點意思,将梭子改為推軸的樣式……”文先生摸着胡子,心裡盤算着是不是得去建康府瞧一瞧了。
時間差不多,兩個人告辭後,王缯對文先生道:“您瞧,那個孩子可塑性是不是很強?”
文先生心不在焉,腦海裡還剛才讨論的機子,敷衍道:“是不錯……”
不行,他得親自看看怎麼動的,這麼說還是太寬泛了,還是得去親眼瞧上一瞧!
第054章
待他們踏上回建康府的路,大家都渴望快點回家,原本不覺得,快要回去的前兩日,就開始惦念家中了,等上了船就愈發想念,還是那句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雖然客棧的住宿條件還不錯,但總歸不如家裡舒服,沈陵也是分外想念建康府的烤鴨,蘇州府的菜吃到後面真是太清淡了,有好幾個嗜辣的師兄都受不了,讓廚師多加點辣吧,蘇州府的辣一點也不辣。
幾個人買了一壇辣椒醬,天天拌着吃,要回來前兩天,真是食不下咽,那一壇辣椒醬也吃得差不多了。
“果然這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是這方水土的,可真是待不下去。”
“蘇州府好是好,這吃的真是能淡出個鳥來,偶爾來玩玩還行,這經常住下去我可不成。”
這話得到了許多人的響應,對此湯鳴則笑着搖着扇子,道:“你們日後若去外地做官怎麼辦?”
某日他不知道去哪個小攤子上看中了這個扇子,被人忽悠是前朝哪個詩人的畫作,買了之後天天學蘇州府的風流才子,扇個扇子,沈陵隻能想到無形裝逼這個詞。
這做官的事情對他們可還遙遠着呢,大家現在就想着怎麼過鄉試呢。
一師兄道:“這,最好是去離建康府近一些地方。”
湯鳴則刷得合上扇子,奈何着技術不到位,還留出一折,在衆人鄙夷的目光中尴尬地輕咳兩聲,道:“外放官,有三避諱,一避諱戶籍地,不得外放到戶籍地,二避親友,若有近親近友在,便不得去那兒,三避諱南人做北官,北人做南官。你們曉得去外地做官,有句話叫媳婦孩子可以不帶,唯獨不能不帶……”
他拖長了語調,大家都盯着他看,才調皮地說出後面的話:“家裡的廚子。”
大家也算是學到了,笑着說道:“原來如此!難怪這做官得帶這麼多人。”
沈陵看着他還拿着這扇子,道:“鳴則兄,你這扇子可以收一收了,晃得我眼睛疼。”
沈陵開了個先河,其他人也紛紛抨擊他。
“這什麼日子,扇個扇子像什麼樣子。”
“咱鳴則大了,風流才子啊!”
湯鳴則臉漲得通紅,扇子愈發扇得勤快,頗有你不給我扇,我偏要扇的逆反,忿忿道:“你們這群人,真是不懂風雅!”
大家哄笑,這歡樂過後,在船上一搖一晃的,思鄉之情愈演愈烈,不知誰說了一句想府學後面的梅花糕了,捅心窩子了。
“我想我家兒子了,哎,估計這麼久見不到我都認不得了。”
“我走之前我家閨女抱着我哭……”
幾個師兄談起兒女,恨不得立馬就飛回去,在場的隻有沈陵和湯鳴則未成婚,兩個人插不上這個話題。
歸途沒有來時那麼興高采烈了,大家望着江水,歸心似箭。
沈陵也想念沈全和方氏了,做了幾首思鄉之作,竟做出了一首上乘之作,得了所有人的一緻認可,沈陵終于體會到詩仙詩性大發的感受了。
這種感受就是寫作文時,同樣是寫人,真情實感的就能夠打動别人,但胡編亂造的,文筆不錯也許能得個好分數,可真情流露和生搬硬抄的,絕對有質的區别。
沈陵花了這麼多年才能有這樣的突破,真是喜從天降,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說到底還是得情感到位,以情寫詩,才能以詩動人。
沈陵算了算這趟行程的花費,花了将近十兩銀,主要是打尖以及買書買禮物,因為經常在王大人家蹭吃蹭喝,夥食倒沒怎麼花錢。還是有些心疼的,不過想想這一趟的收獲,沈陵覺得很值了。
回去的時候暈船的兩個人沒有來時那麼嚴重了,不過還是會暈,這趟行程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太愉快的事情,大家都勸他們多坐坐船,若以後真有機會進京趕考,還是得坐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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