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電影作為一種新型的文化娛樂方式,并不是低俗産業,而且這部電影與京劇有關,能夠起到弘揚京劇的作用。
第三,我是一名京劇演員,可以問問全團的人,誰有我在排練廳練習的時間多?我這樣拼命,不是為自己出名,是為了不辜負每一次演出和舞台。如果您說我水平不夠,那我想當初我獲得的全國金獎就是我有足夠水平的證明。
反倒是您,副書記。您根本就不懂京劇,卻要插手劇目的創排、舞美、角色安排,你也不想想你這樣外行指揮内行,毀了多少舞台了?您主推的那些新劇目都是别人看過一次就再也不想看第二次的東西。沒有責任心的人是演員還是您?”
“盛慕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領導?你是什麼東西?”
團裡包括團長誰對副書記不是客客氣氣的,他第一次這樣被人當面怼,氣得光頭都發紅了。
“您有錯就說不得嗎?演員誰都怕被穿小鞋,都怕上不了舞台,所以從來沒有人敢直接給你意見。但恕我直言——”她環顧了一圈被她的直接發言震撼到了的所有團員,“再這樣下去,溫水煮青蛙,咱們這個團的觀衆隻會越來越少,最後就是在現代化浪潮下苟延殘喘。”
“盛慕槐你不就是嫉妒嗎?說那麼多,就是因為自己沒有舞台!”趙玉壺要為她叔叔撐腰,尖利地開口。
“就比如說像她這樣的演員——”盛慕槐轉向趙玉壺,然後再看向大家:“大家心裡都清楚,她真的能夠撐起主角嗎?大家苦練這麼多年技藝,卻不能像觀衆展示,反而要為他人作嫁衣裳,你們真的心甘情願嗎?這種犧牲是值得的嗎?”
她的問題像一個個釘子,釘在了許多演員的心裡。
好些有真材實料,卻因為站錯隊或者不善經營人際關系等等原因而沒有舞台的演員心中都有了波動。還有脾氣直一點的人贊同的點頭。
“盛慕槐,你今天要造反嗎?”副書記一拍桌子,瞪着眼睛問。
“您又不是皇帝,造反從何談起?”盛慕槐平靜地笑笑。
她說:“您也放心,您再也不能給我穿小鞋了,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就辭職了!”
她說完以後,從包裡拿出辭職信,遞給了團長。
她和團長的關系其實還可以,但是青年團的情況特殊,這個前幾年才入職的新團長也和副書記有關系,不能左右的事情太多了。
遞完辭呈,盛慕槐轉身離開。
會場響起了嗡嗡地議論聲,副書記看情況不對,立刻宣布散會,不準人在會議室逗留。
柳青青是知道盛慕槐和淩勝樓的打算的,同幾個和盛慕槐關系不錯而又不那麼怕副書記勢力的演員一起把盛慕槐送到了青年團的門口。
盛慕槐在沒人時低聲對柳青青說:“青青,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好好考慮一下。”
柳青青點頭:“我會的。”
正在和幾個演員說話,趙玉壺趕了過來,站在她面前冷笑:“電影還沒上映,你就把自己後路給截了,連體制内的工作都不要,真是蠢!你今天走了,别回頭沒飯的時候又回來哭啊。”
盛慕槐說:“那就不勞你這個小丫環費心了。”
在這時,門外傳來刹車聲。一個演員往外看了眼,驚奇地說:“有輛大奔停到咱們院子外了!咦,上面還有人下來了,真是來找咱們的。”
淩勝樓走進了院子。他身高腿長,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襯衣和牛仔褲,臉上還戴着一副開車遮陽的黑色墨鏡,氣場十分強大。
大家都立在原地,紛紛猜測他的身份。
柳青青最先叫人:“淩哥好。”
淩勝樓朝他們走來,将墨鏡摘下露出了英氣逼人的五官。和柳青青打完招呼,他上前去拉住盛慕槐的手:“槐槐我們走吧,我接你去看太平園和鼎成豐改得怎麼樣了。”
盛慕槐點頭。她無視了趙玉壺,和另外幾個演員告别,坐上了院子外那輛大奔。
趙玉壺臉有了一絲扭曲,心裡酸水直泛,卻還是憋出一個嘲諷的笑:“我說怎麼突然辭職了,原來是傍了大款了。”
柳青青看不過,說:“人家是從小就認識一起在戲班長大的青梅竹馬,少在背後嚼舌根了。”
趙玉壺一聽這話火氣就點燃了,盛慕槐辭職了,你可還沒有。她說:“怎麼,你也想學她來撒潑罵人啊?人家是找到了靠山,你有什麼?老家幾個等你接濟的窮親戚??”
“趙玉壺,你别太過分了!”梅派青衣包月說。
柳青青沒再搭理趙玉壺,盛慕槐的話還在她耳邊回響,她心裡那個離開的主意也逐漸堅定下來。
***
盛慕槐辭職了,卻更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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