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珩一字一句地緩緩道來,這種莫名帶着堅定的語氣又一次說服了沈如意。
兩個人直接買下了一條小船,還叮囑了船夫走得再慢些。
此處的小船與南邊水鄉的烏篷船略有不同,它沒有船篷。不過左右手兩側都有略高的護欄,大約是半臂的長度。
更有特色的是船上還有專門賣茶水點心的夥計,沈如意一上船便買了一壺茶還有一包花生酥。
“之前在石巧樓上看此處小鎮到不覺得多大,可現下瞧着似乎并不算小。”她一吃上點心喝着茶,就很快将找慕容玥這事給暫時忘了,瞧着岸邊時最先入眼的不是人,而是各種與帝京城中不一般的景緻。
“湖城鎮距帝京不遠,人口多,與其它各處的商貿往來也頻繁,算得上是一個大鎮。”慕容珩端起茶杯輕抿了口放下,目光卻并不似對面的人一般左右望着,他的眼裡隻有面前這個一臉好奇對各處充滿新鮮感的某位女子。
一旁劃槳的船夫不經意看到一眼,忍不住無聲笑了下,熱情地開口問道:“二位可是從帝京來的?”
沈如意聽到問話很快轉過頭,莞爾道:“是啊。”
她點着頭,突然一瞬間自己來此處的目的重新回到了腦中,目光掠過船夫,她忽地靈光一現,開口問道:“大哥,你今日可還見過其他從帝京來的人,應該有男有女,其中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模樣。”
船夫一天見過的人沒有百個也得有數十個,哪可能記得這麼仔細。不過這遊湖之行本就漫長,難得有個人同他說話,他的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
“你說的這群人是今日什麼時候過來的?”
沈如意擡眼看了下慕容珩,低聲問道:“應該是巳時左右吧?”
慕容珩擡起眼皮越過她看向船夫,眸光中帶着點不悅,不過開口回答時還是溫和低緩的。
“我快到午時才醒,你問我這個?”
沈如意一愣,這才想起面前這人今天昏迷了一場。她輕咳兩聲,轉頭看向船夫:“大約巳時過後吧。”
“巳時啊……”船夫其實并沒有什麼印象,正要随便扯些什麼說說時,一擡眼卻正好對上那面貌十分冷峻的男子冷冷一眼。
到嘴邊的話就這麼咽回去,船夫手下不自覺用力,随口回道:“好像沒有瞧見過,我們這一湖的人哪條船載過哪些客都記得清楚,姑娘說的這些個特征,我還真想不出。”
沈如意其實也隻是試探性一問,聽到這回答,雖有些可惜,但卻并不算失望。
“慢慢走,總有看見的可能。”慕容珩又擡眸看了眼船夫,在“慢慢”二字上特意加重了些。
船夫一個激靈,忙壓下頭,剛剛不小心提的速,他又不着痕迹地降了回去。
沈如意正喝着茶,恰好錯過了這一幕。而待她擡起頭,前後兩人早就溝通完畢。
于是這環鎮遊湖行花費了近半個時辰才結束。而沈如意也在不知不覺中将慕容玥再次抛之腦後。
走回岸上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爺,我們之前來時是不是經過了一個賣花生酥的鋪子?”
慕容珩同她并肩走着,替她隔開那些行迹匆匆趕路的人。聽到這話,暗自勾了下唇:“似乎是有一間。”
“咳。”沈如意擡起頭,略顯不好意思道,“剛剛吃着船上的花生酥,口味似乎比棠酥閣的還要細膩些,我想着要不要去買一些來帶回去給流香嘗嘗也好。”
慕容珩看着就差在臉上寫着“還想吃”的某人,并不戳破道:“反正還要各處走走,買一些也是順便。”
“是啊。”沈如意連點着頭,十分認可。
此後,兩人又去逛了茶館,慕容珩猜測他妹妹或許會被裡頭的說書人吸引。對此,沈如意明确表示認可。
于是尋妹夫婦又在茶館裡聽了半個時辰的書,瓜子配茶,不亦樂乎。
從茶館出來,外頭天色竟已轉黑。
沈如意站在門口,擡眸望着黑壓壓一片的天,不解道:“現在應該還沒到入夜的時辰吧?”
“哎喲姑娘,什麼入夜啊,你沒聽見打雷的聲嗎?這是要下大雨啦!”邊上走過一個也從茶館出來的老頭,大聲感歎道。
“轟隆轟隆……”
幾乎是一瞬間,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往地上砸來,遠處悶悶的轟鳴聲越來越近。
沿街的小攤小鋪都紛紛開始收攤,人與人之間隻剩下混亂。
慕容珩蹙了下眉,轉頭低聲道:“這個情況要回去怕有些困難,我們先找個地方暫歇。”
沈如意被冷雨風一吹,渾身一抖,壓根來不及多思考點點頭:“附近有客棧嗎?”
慕容珩擡眼看着門外的雨勢,迅速開口:“你在這裡等我,我先确定好地方再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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