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烏陽風流倜傥,豪爽俠義,對馬湘蘭産生了深深的感情。他指天發誓,一定要迎娶馬湘蘭為妻。然而,此時的馬湘蘭已經年近半百,她深知自己早已過了芳華之年,不願讓這少年因一時的沖動而斷送了大好前程。于是,她婉言相勸,希望他能夠放下這個念頭。
她微笑着說道:“我已是年華已逝,即便是嫁為人婦也嫌晚了。哪有半百的青樓女子還想着嫁給少年郎做新婦的道理。”然而,烏陽少年卻執意不肯離去,堅定地等待着馬湘蘭的應允。
在那個時代,馬湘蘭就像一顆璀璨的明珠,雖然身處煙花之地,卻始終保持着她的尊嚴和驕傲。那天,當那個陽光帥氣的少年出現在幽蘭館時,她的理智告訴她要保持距離。然而,他的朝氣和熱情卻讓她本能地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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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館内來了些不速之客,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馬湘蘭看着那些來者不善的人,心中明白他們為何而來。正當她感到無助時,那個少年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大把銅錢,那是三百缗,足夠買下一座小宅院。他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隻是淡淡地說:“這夠你們離開了吧。”
那一刻,馬湘蘭看着他,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種豪情、那種果斷、那種對生活的熱愛和執着,都深深地打動了她。于是,她決定留下他,讓他陪在自己身邊。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的感情也在慢慢升溫。少年對馬湘蘭的癡情和長情讓人感動,而馬湘蘭也開始重新審視這段感情。她不再是那個隻懂揮灑青春的女子,而是一個有着成熟魅力的女人。
當少年向她求婚時,馬湘蘭的心中并沒有驚喜或者激動。她淡淡地笑了,輕輕地說:“我門前車馬如此,嫁商人尚且不堪。何況嫁你、外面的人聽說我與你相好,都說像館陶公主寵幸那個年輕的賣珠兒,絕倒不已,何必再添口實。再說了,有誰聽說年過半百的青樓人,才嫁人做執帚新婦的?”
少年聽後,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但他并沒有放棄。然而,馬湘蘭知道兩人之間的距離太過遙遠,她不能讓他繼續留在這裡,于是派人找到了他的老師,請求他帶走少年。
結局似乎有些荒唐,但卻真實地反映了那個時代的現實。老師的權威、社會的偏見、年齡的差距,都是他們需要面對的現實問題。而對于馬湘蘭來說,她已經等待了三十年,等的是一個不可能的未來。她對王稚登的愛,始終沒有得到回應。那個陽光帥氣的少年,或許曾讓她心動了那麼一刹那。但終究,她的心早已被另一個人填滿。
在那個年代,馬湘蘭與王稚登的故事,就像是一首纏綿悱恻的詩歌,讓人感動,也讓人惋惜。馬湘蘭,那個溫婉如水的女子,她的一生都為王稚登而癡狂。每當夜深人靜,她都在心中默默地為他寫下千言萬語的思念和等待。
年少的馬湘蘭,清雅如菊,她的眼中隻有王稚登。他們曾有誓約,但命運卻像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将他們分隔兩地。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等待,等他的歸來,等他的承諾實現。
萬曆三十二年,王稚登七十壽辰。他回首往事,想到了與馬湘蘭的約定。他寫信邀請她,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實現那份未完成的約定。在收到信的那一刻,馬湘蘭心中的激動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在赴蘇州之前,她寫下一封情深意切的信,将她的身世、他們的故事都細細地描繪出來。那時的她已經五十六歲,但歲月似乎并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盛裝打扮,帶着滿心的期待和希望,親自率領着能歌善舞的名妓十多人,乘着華麗的樓船從南京趕往蘇州。
飛絮園中,歡聲笑語。馬湘蘭的歌聲再次響起,她為王稚登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曲子:“舉觞慶壽憶當年,無限深思豈待言。石上三生如有信,相期比翼共南天。”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深情和期待。
王稚登聽着,眼中泛起了淚光。他握着馬湘蘭的手,感慨萬分:“多才女子癡情妹,是我耽誤了你幾十年的寶貴年華!都是禮教、名分、名利束縛人、扼殺人呀……”那一刹那,所有的遺憾和無奈都化為了無盡的情感。
十六年過去,馬湘蘭的風采依舊不減當年。盡管歲月已經在她的容顔上留下了一些微小的痕迹,但她的風情和氣質依然如同往昔。王稚登在《馬姬傳》中如此描述她:“容華雖小減于昔,而風情意氣如故。唇膏面藥,香澤不去手,發如雲,猶然委地。”
愛情,被人們譽為女人最好的化妝品。在幽蘭館裡,蘭花每年盛開,香氣四溢。五十七歲的馬湘蘭,因為内心懷有一份情感,依然保持着美麗的容顔和迷人的風姿。她對愛情的堅持和堅信,讓她能夠抵禦歲月的侵襲和風霜的磨砺。
一場盛大的活動持續了整整兩個月,然而到了離别的時刻,馬湘蘭的歌舞也到了謝幕的節點。那一夜,演出結束,她獨自坐在大船的後台,靜靜的卸下妝容。看着鏡中自己不再年輕的面容,她的心中湧起了一絲淡淡的憂傷。
正當她陷入沉思時,菱花鏡中出現了一張滿頭白發、老态龍鐘的面孔。這是誰?是那個曾經氣宇軒昂、潇灑倜傥的他嗎?是那個懂得她、憐惜她的他嗎?
王稚登曾說要她耐心等待,他會像悅己者一樣回來。但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卻是一位垂暮的老人。馬湘蘭不禁悲從中來,伸出手想去攙扶他。
然而,他微微側身一欠,退後一步,然後微笑着輕輕地說:“卿三少若夏姬,惜餘不能為屈巫耳。”
也許,王稚登隻是想要對佳人開個玩笑,然而這個玩笑似乎有些過頭了。夏姬是春秋時期的女子,傳說中她駐顔有術,肌膚勝雪,雙眸似水,四十歲時看起來仿若十八少女。但是,她生性風騷,行為放蕩,被後世評為史上最淫亂的女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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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王稚登,除了誇贊馬湘蘭保養得當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言外之意呢?馬湘蘭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夏姬?他竟然把她比作夏姬!在她心中,自己始終是那個對愛情充滿信仰和執着的女子,是他口中那個癡情專一的蔡文姬。然而在他的言辭中,她卻成了夏姬。一生癡愛,在他心中她始終是一個煙花女子。
而蔡文姬呢?猶記得當年王稚登來幽蘭館解救她時,馬湘蘭哭得梨花帶雨。王稚登憐惜之情大發,說了一句:“舉目天下無阿瞞,誰人肯來贖文姬?”。也正是因為這句話,他把她視作蔡文姬。她曾經認為他是一生的知己,但是現在呢?馬湘蘭回到幽蘭館,仿佛一瞬間被抽離了所有的生命力。身體上的疾病可以用藥物來治療,但心靈的創傷卻是無法挽回的。王稚登的話語,像一把銳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使她的信念和希望瞬間破滅。她曾經對愛情的執着和堅守,如今已經化為灰燼,她的世界已經崩塌,再也沒有勇氣和希望去面對未來。又是一個春光明媚的季節,馬湘蘭卻再也無法享受這美好的時光。她勉強支撐着身體,穿上華麗的衣裳,舉行了一場莊重的禮佛打坐儀式。她的身邊,侍女們精心挑選擺放的蘭花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她靜靜地閉上了雙眼,再也沒有醒來。束縛和絕望扼殺了她的生命,她在這美好的春光中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在曆史的角落裡,馬湘蘭,那個傾城傾國的才情美人與深情主角,靜靜地安眠于自己的宅第。今天,當我們漫步在白鹭洲公園的碧峰寺附近,或許能感受到那縷輕柔的蘭香,那是馬湘蘭的靈魂,依然在守護着這片她深愛的土地。
臨終前的馬湘蘭,要求仆人在她的座椅四周擺放含幽吐芳的蘭花。這一幕如此詩意,仿佛是她用生命在譜寫最後一曲戀歌。她與王稚登的情緣,如蘭花般淡雅而持久。兩人雖相隔千裡,但心心相印,互為知音。
時光荏苒,八年光陰如白駒過隙。王稚登并未知曉馬湘蘭已于八年前離世。他沉浸在自己的詩酒人生中,盡管對馬湘蘭的思念之情日益加深,卻未能得知她的消息。直到1612年,命運的無情打擊終于來臨,王稚登悲恸欲絕。
他的淚如泉湧,化作一首首感人的詩篇。他寫下挽詩:“歌舞當年第一流,姓名赢得滿青樓。多情未了身先死,化作芙蓉也并頭。”他甚至創作了一曲《旁妝台》來表達無盡的哀思。當晚,他卧病不起,半月後辭世,仿佛是追随馬湘蘭而去。
兩人的緣分雖然未能修成正果,卻成為了流傳千古的佳話。也許他們今生無緣結為連理,但來生,他們定能朝朝暮暮,永結同心。這對才子佳人的故事就此畫上句點,成為一段傳頌千古的絕美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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