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湖與言魏之将行李整理出來,分洗完澡後,都換了正裝。這期間,二人一語不發,空曠的酒店客房中,隻時不時響起水流聲,物件碰撞聲,如繁華都市的霓虹,朦胧又暧昧。
阮湖洗完澡後換了一件純白v字領緊身短裙,外搭一件咖啡色西式短馬甲,松松軟軟的頭發盤在腦後,精神又妩媚。言魏之從沙發上站起身,愣了半晌問:“走麼?”
“嗯。”阮湖低着頭應了一句,于是去門口換鞋。依舊是十厘米的高跟鞋,阮湖單腳換鞋金雞獨立遙遙欲墜,言帥哥趕上前去扶了一把,說:“小心些。”
兩人離得極近,阮湖擡頭幾乎可以碰到他的鼻尖。空氣一下子潮濕起來,言魏之又呆了片刻,緊握的手心被汗液浸得濡濕,他擡手抵住牆,身子向前探去。阮湖的唇被輕輕一碰,便不自覺地張開,言魏之微有些詫異,喘了口氣,深吻下去。
曾經言魏之跟阮湖形容過欲罷不能的感覺,非常形象——做愛時,明明知道是危險期,但是連帶避孕套的功夫都沒有。此刻言魏之便有如斯沖動,然而當他面紅耳赤地脫掉阮湖的外套,伸手往裡探時,卻被阮姑娘一把攔住。
“算了。”阮湖偏開頭,低聲道。言魏之呆立在原地,隻覺進退維谷,萬分絕望。
阮湖餘光瞥見言帥哥如小孩子一般沮喪的申請,不由勾起嘴角笑了笑,“危險期。”
好半天,言魏之才“哦”了一聲,拾起地毯上的外套遞給阮湖,說了句:“對不起。”
阮湖正欲搖頭說“沒事”,卻見言魏之襯衣的前幾顆扣子不是何時解開了,碎額發下的雙眸還有些迷惘,她笑了笑,伸手幫他扣扣子,又道:“還有飯局要趕。”
阮湖的鼻息輕灑在言魏之脖頸的肌膚,又是一股熱血沖上頭腦,言魏之不由打斷道:“你……是故意的麼?”
“什麼?”阮湖不解地擡起頭,這才意識到兩人的動作極為暧昧,忙不叠松開手,退後兩步靠牆自衛。言魏之見此情景,苦澀笑了笑,說:“你等等。”然後便頭也不回地沖進衛生間。
水流聲開得極大,阮湖在外間聽到用水拍臉降火的聲音,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一絲莫名的快感。待言魏之出來,她走上前去又問了句:“需要冰塊麼?”
言魏之正拿着浴巾擦拭頭發,聽阮湖這麼一問,不由回頭愣怔地看着她。阮姑娘臉上的微笑有些微壞意,言魏之又氣又無奈,最後竟也笑了起來,說:“給晚上留着吧。”于是牽了阮湖的手,大步流星便朝門外走去。
重逢之後,有許多次阮湖禁不住想問言魏之,為何當年要失信于自己。在她的記憶中,他是一個克己且守信的人。那年言魏之接了一個項目,全身心要去做好,于是與她分手。阮湖問,若有可能,以後我們還會不會在一起。
當時言帥哥答得那叫一個成熟,以後的路變數太大,我不能做保證,也許吧。
于是阮湖說,答應我一件事,未來兩年,不要交女朋友,因為我會很難過,因為我需要時間站起來。
阮湖沒想到的是,不過半年多,言魏之便跟一個小美女好上了。其實有些話說出口,字裡行間總帶了些旁的意思。比如兩年之内不要交女朋友的意思是,分手就分手吧,我等你兩年。
然而現在,阮湖卻覺得沒有必要追問。當言魏之牽着她的手,穿過繁華而多情的異國街道時,她忽然覺得前塵若夢。幾年過去,往事如陷入土壤的花瓣,除了些模糊的唯美,再無迹可尋,然而春意熱鬧的枝頭能開出同樣絢爛的花朵。
阮湖在愛情上,向來沒有什麼不變通的原則,如一定要男追女,如好馬不吃回頭草,她想在尚還青春的時光中,若是認定了,便應當一往無前地去追求,即使傷痛,起碼不會後悔。
何況當言魏之幹燥溫和的手掌牽住她時,華燈初上的街頭輝映着夕陽霞光,前方的男子總忍不住側過頭,看看她,小心翼翼地确認失而複得後,她仍在身邊。
晚飯時間約得是七點半,言阮二人在烏節路閑散逛着,說些近年來的趣事,光陰溫軟得像冬季曬過日光的厚棉被。到了七點,言魏之打電話給出租車公司叫了一輛倫敦式出租車。
出租車全紅,裡面寬敞,行車平滑順當。等過了鬧市區,邊上高速公路,一路直接通往東海岸。車内飄着柔軟的法文歌,出租車司機不多話,偶爾随節奏晃動。言魏之進了車,還是不肯松開阮湖的手。阮姑娘笑了笑,轉頭看熱帶暮色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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