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軟聽了也道:“這兩個小妮子一個耍鬼機靈,一個好逞強,誰要是招惹了你們,非得郁結吐血不可。”想了想又笑說,“那日我也氣得頭暈目眩。”
我又問:“所以左公子是?”
左纭蒼略一拱手道:“恒梁國禁宮護衛,左纭蒼。”
我不由驚道:“就是那日護送大禮來朝的護衛?”
左纭蒼點點頭:“不錯。”
我道:“我就是被看你們熱鬧的人擠攘得迷了路,這才随便找了臨河客棧住下。”頓了頓,又笑說,“不過說起來昨日與左公子巧遇,你又救了我與楛璃,倒是緣分。”
楛璃問:“既然是護送大禮的,為何又留于落昌?”
左纭蒼道:“禮品遺失了一件。我負責在落昌境内尋找。還有一件事……”他沉了口氣,淡淡道:“我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家弟,小我兩歲,早些年流落落昌。我這次是來尋他的。”
我笑道:“你運氣倒好,恰好攤上負責找寶物的差事,可以順便找家弟。”
左纭蒼望着我,淡淡笑了笑,“霍姑娘是哪裡人士?”
我一怔,見李辰檐也望着我,脫口而出:“我家在錦州,是做綢緞生意的。因為我生性頑劣,體息不暢,家父讓我出門曆練一番長些見識,等二十歲了再回家孝敬他們。”
一番謊話說得行雲流水,連李辰檐也禁不住搖頭歎服。
14
不久便出了護城林。剛出林子的一段人煙稀少,沿路走下去,路旁漸漸有些矮小的房屋院落,屋後種着一些瓜果,牆腳的小水渠淅瀝瀝地淌着水。
這日有風,碧草和煙,搖曳生姿。騁目遠望,看得人暑意盡去,心旌搖搖。
一行人邊走邊說笑,親近了不少,一路熱熱鬧鬧走來,倒真是踏歌而行。
又走了半個時辰,便到了龍望鎮。
傳說幾百年前,有人在這鎮子望見沉箫城的玉雕水龍離魂飛天。
我九歲進過一次宮,當時還是瑛朝的天下。那水龍匍匐在乾坤宮的重檐庑殿頂上,有幾十丈長,片片白玉龍鱗輝金映日,神态之威嚴不可一世,仰天長嘯之姿仿若要騰空而去。
一片日晖恰巧斜落在遠處,我站在與皇城相隔數十裡的龍望鎮中,仿佛見得水龍飛天之姿,不由擊掌喟歎,大加贊賞。
腦袋忽然被折扇一敲,李辰檐春風滿面地望着我:“兩天沒吃東西了,小怪倒是滿腹閑情。”
被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想起這兩日奔波逃命,滴米未盡,頃刻覺得饑腸辘辘,連腳下也軟了幾分。再看衆人,皆是與我一般模樣。
随即找了一個臨街的小茶鋪,叫了幾碗填肚子的面條,狼吞虎咽起來。
由于饑餓難耐,我與楛璃完全沒有吃相,洪軟幾乎将臉埋在碗裡,粗眉大眼都粘上了面條。左纭蒼倒是吃得從容不迫,左手扶着衣袖,當真食不言寝不語的翩翩公子。
李辰檐吃完一碗,叫了一杯涼茶,邊撥着茶葉,邊興高采烈地望着我們,分明是吧涼茶當成了極品鐵觀音,把我等食客三人當成台上的戲子。
我與楛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吃了三碗面條,洪軟更是吃了五碗才肯罷休。飯畢,他又要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叫了聲“痛快”,方才問道:“不知左兄弟與辰檐兄弟如今有何打算?”
李辰檐想了想問:“小怪有何打算?”
我望了楛璃一眼,道:“自是去找念真老道了,怎麼也得先跟他打聲招呼。”
李辰檐神色一滞:“不用去找他了。”他斂起一貫的笑容,沉聲道:“前些時日,青涼觀遭劫,幾個道士除了念真全部斃命。他也深受重傷。”
我大吃一驚,忙問:“那他現在人在何處?”
李辰檐道:“他在姬州梅山有一個和尚好友,我将他送往那裡養傷。”停了停,他又道,“他說與你走散了,我才到永京四處尋你。後來聽說有一個叫霍回箫的公子,腰纏萬貫四處惹事,想來應當是你,于是找去臨河客棧。”
“我找到客棧時,你們已經走了,當下問了一個倒在地上的打手,知道洪兄來救你們,猜到你們定是從尋陽門出了城,所以便追了上來。”
知道他這樣費心找我,我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答話。
李辰檐問:“青涼心法在你那裡?”
我點了點頭。
他笑道:“這本心法可助你調息内息,記得日夜修習。”
我又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李辰檐怔了一下,笑道:“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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