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不敢哭,不敢笑,不敢與人親近,更不敢交朋友,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無法向别人解釋為什麼她是倪晨又是沈昕,為什麼她明明是外人,卻恬不知恥地用着沈家女兒的身份,她更沒有辦法與人解釋真正的沈昕究竟去了哪裡。
那些沉重的過去,那些永無回頭路的記憶,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壓垮。而她這麼想着,就真的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他。
周宴北的心像被人一刀一刀地剜着,随着她的眼淚越來越疼。
懷裡姑娘的眼淚燙進了他的心底,他恨不得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懷裡,為她撐起所有的保護傘。若這一切都是一場騙局,他也願意為她圓得毫無破綻。
他看到她的孤獨、彷徨、無助、堅強,看到她孑然一身,獨來獨往,眼裡毫無希望的樣子。但這并不是他認為的那個倪晨。
如果時間就此停住,她會不會好一些?
倪晨在周宴北懷裡哭得累了,終于停了下來,心裡是從未有過的安心和平靜,不知從何時起,隻要在他身邊,她就像是一個溺水者抓到了浮木,哪怕隻是短暫的一瞬也足以令她喘一口氣。
周宴北的那些話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打在她心裡,他雖然有時油嘴滑舌,卻不是個能說甜言蜜語的人,但方才那些話,勝過千萬句甜言蜜語。
他讓她知道,他懂她的彷徨和無助,也懂她的無可奈何和迫不得已。
倪晨深深吸了口氣,從他懷裡離開,别過臉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含糊地問:“你總不會是為了看我這副醜态才來的吧?”
周宴北嗤笑一聲:“既然知道這樣子很醜,以後盡量少哭,你哭起來真的很難看。”
倪晨瞪他一眼,擰開鑰匙進門去,一轉身又抵住了門,不讓他進來。
周宴北無奈:“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抓着我不肯放,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一不小心撞進他的目光裡,身體猛地打了一個戰栗。
她害怕,怕和他走得越近就越無法控制自己,在他面前,她所有的理智早已瀕臨潰敗的邊緣。
就在倪晨用力想關門時,周宴北輕輕地說了一句:“大約是因為想看看你,才鬼使神差地來了。”
那時,他腦子裡全是倪晨的身影,心裡也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要見見她,于是來到了這裡。
卻沒想到見到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是那一刻他才知道,她欺騙也好,躲避也罷,他最見不得的還是她逞強的模樣。
倪晨呆了呆,手上力道松懈的同時,周宴北兀自淡然一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他剛才說,他想見她所以便來了?倪晨小心翼翼地回想他方才那句話,心裡漸漸地翻騰起一股陌生的喜悅。
第九章他懂她的
謝爾東出院的這天正巧碰上了陳東林出院,史清替謝爾東辦妥了出院手續,自始至終都沒看陳東林一眼,最後又攙着謝爾東走了出去。
“史清,我說你到底看上這個律師什麼了?他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堅決要跟我離婚?他哪一點兒比我好了?”出了醫院,陳東林忍不住喊住史清。
陳東林原以為,隻要有嶽父嶽母的幫助,再加上自己的請求,以史清的性子一定會妥協,可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她不僅堅持離婚,還說如果他不簽協議,她就要鬧上法庭。
他從未見過如此強硬的史清,自結婚以來,她一直是溫柔賢惠的模樣,平時的愛好也無非是拉琴和表演,她幾乎是一位完美的好太太。而他也理所應當地認為,即使自己犯了錯,她也會選擇原諒自己。
所以,她一定是因為遇到了這個律師,現在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謝爾東察覺到史清挽着自己的手微微一顫,他伸手壓住她的手背,表示安撫,道:“不要怕他,這段婚姻裡他才是錯的那個人,你不需要顧忌他。”
謝爾東的話給史清注入了無限勇氣。她知道,如果不是謝爾東一直幫助自己,她或許早已在父母和陳東林的三重夾擊下妥協了。
謝爾東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見史清是在一張海報上。那回他在外辦事,結束的時候忽然下起大雨,他便躲在咖啡館的屋檐下躲雨。而他一回頭,就瞧見了近在咫尺的海報。
海報上的史清低眉順眼,眉宇間是說不出的溫暖柔和。
當時史清作為大提琴演奏者在業内已經頗有名氣,那是史清的第一場個人獨奏會,宣傳海報幾乎貼滿了整個涼城。
而他對大提琴演奏可謂一竅不通,可他仍鬼使神差地買了票去聽她的獨奏。
後來史清來到律所,他接了她的案子,才知她的婚姻出了問題。那時他心裡悲喜交加,兩種情緒不斷揉搓着,也不知究竟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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