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吓得閉眼,這是夢?
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撫向他,徐勇心裡狂跳着,這一個月沒事就看着詭皮,總是夢着前朝時與公主種種往事,莫不是自己的癡心妄想化成一場春夢?也罷。
再睜眼,那柔嫩的唇瓣已然快要貼上他燥熱的唇。
青桃口中血紅色的屍惑香噴湧而出,徐勇眸中含着粉光,想翻身壓上尹無忌裹着透明藍紗裙的身,剛一翻身便一頭栽在尹無忌身側。月光照着一人一屍,邊上的徐夫人睡夢正香。
而青桃早就脫離寄屍,随屍惑香血紅的霧氣,入了徐勇的歲華之夢。
這将軍的歲華之夢與她想的卻不同,這裡竟是一間擁擠狹小的書房,整潔幹淨。滿室書香,書卷堆積如山,房中一個案幾,卻點着十餘盞燭燈,幾面放着幾卷竹簡。牆角一個衣架,挂着一件展開兩袖的白袍。
青桃随手拾起幾上一卷竹簡展開,立刻傳來尖利刺耳的嬰兒哭聲,她一驚,手一抖,竹簡掉落展開,一個掌心大小的嬰孩哭着趴伏在竹簡上,往竹簡外挪動。
展開另一卷,一樣凄厲的哭聲,一個小小的嬰孩頭伸出竹簡。
青桃扔下竹簡,退後數步,正撞在書架上,掉落的書卷散開,霎時哭聲震天,地上書頁竹簡飛散,近百個團成拳頭大小的嬰孩慢慢朝着她爬過來,粉顫顫的,如同肉卵一般。
白鹭安排任務的時候告訴過她,鬼種不會這麼輕易能在歲華之中夢找到,青桃靜下心仔細觀看室内,那衣架上的白袍似乎在蠕動。
避開地上亂爬的嬰孩,青桃挑開白袍,一個四肢被系住的嬰孩正吊在袍裡,嗤嗤朝自己笑了兩聲,就背轉過身去。
捏住嬰孩翻過來看,沒有瞳孔,沒有眼白,雙目如漆,臉上不斷變換着年歲的痕迹,時而青年時而老年。是白鹭說的鬼種無疑。
青桃快速捏住鬼種手腳,一狠心,用刀削下他手腳上面的二十枚指甲,鬼種慘叫着,流下如墨的黑淚,臉上年歲變換的更快。
畢竟是個嬰孩形态,壓住心中的不忍。青桃将指甲裝進蓮谙交給她的小骨盒。
剛收好,書房門被推開,徐勇哭着爬了進來,懇求身形仍是尹無忌的青桃原諒,他身上滿是鞭痕,四肢隻剩一隻胳膊。
這是為什麼?對自己投誠薄幸的内疚的投射?
青桃稍一閃神,徐勇已爬至青桃腳邊,一把抱住青桃的腿,哭訴着自己的錯,求她留下孩子的指甲,不知何時,鬼種卻已在青桃懷中抱着,沉甸甸的,黑淚撒了她一身,藍群上黑色淚水沾染之處,生出黑色的細網,越收越緊。
青桃心緒煩亂,尹無忌曾經的甜蜜和酸澀湧上心頭,明知是鬼種攝人魂魄的把戲,可難以掙脫。
突然徐勇的手肘觸到了青桃的腳,撕裂小指的疼痛讓她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無意糾纏,使勁朝後甩出鬼種,一腳踹開趴着的人。
那鬼種不偏不倚掉落在燭燈上,青煙四起,滿室的嬰兒都燃起火來,尖叫聲不絕,驚得青桃奪門而出。
。。。。。。
青桃從一片黑暗中睜開眼,回到寄屍,想要狂跳的心因為這冰冷的屍身,無法跳動,便即刻平靜下來。手中攥着蓮谙給她的骨盒,趴在她身側的人已經淚流滿面,青桃輕輕擡手,接取着徐勇的夢中淚,骨盒剛滿,她正欲抽身去尋找嬰兒卧房,一陣哭聲和着打門的聲音響起。
青桃推開身側仍在惑中的徐勇,拉緊薄紗,翻身伏在床下。
很快徐勇神志清醒,看了看床側,隻有夫人,那徐夫人驚醒後,聽出是奶娘的哭喊,光着腳沖出床,打開門。
奶娘懷中的孩子鼻息微弱,抽搐着。徐勇喊了家奴找大夫,徐夫人哭着摟緊孩子,床下的青桃心中一酸,想着自己過會還要取那孩子的心尖,隐隐不忍。
徐勇突然想到什麼,奪過孩子,急命奶娘帶着嬰孩進入卧房的暗室,推開哭着要跟随的夫人,沖出卧房,稍後手裡捏着詭皮回來,坐在床邊怔怔的發呆。
徐夫人望見詭皮上的畫像,怒罵哭喊着“徐勇!你還是忘不了那個賤人,枉我父親當年保你無假降之心,又助你重得将軍之位,如今兒子病成這樣,你也不管,還坐在這裡看那賤人的畫像,我讓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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