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平洲挑了挑眉,從領子裡拎出那枚一直被他挂在胸口的戒指,戒指在溫柔的月色與燈團下,顯出些耀眼的光。他的笑裡難免帶了幾分驕傲,幾分炫耀,還有點兒幼稚的挑釁:“是我的愛人。”
“哦,原來是這樣。”姑娘從草編的席子上起身,烏黑發髻裡插着的簪子微動,垂下來的成串絹花拂動,露出她腮邊一條淺色疤痕來,“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周先生确實酒喝得多了。他是個很風趣的男人,能和這樣的人結婚,真是一件幸事。”
說罷,她便輕聲離開了他們的小院。
鄭平洲目送她離開,心裡很是矛盾,一邊因為被誇而感到欣喜,一邊又想着,他周哥的好,還用一個外人來講?
這時候,周渺很适時地輕聲呻吟了一下,在鄭平洲懷裡軟軟地就要往地上滑,鄭平洲眼疾手快地将人一把撈起,就聽周渺含糊不清地道:“……我。”
“你說什麼?”
“背我回去嘛,”周渺趴在鄭平洲肩上,難得地耍起了嬌,“你背我回去。我腳酸,走不動。”
鄭平洲氣哼哼地想,你和那女人那麼好,怎麼不叫她背你回去!
他雖然在心裡這樣罵,身體卻還是快了一步,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周渺面前半跪下去了,手臂微微向後環。那是一個等待的姿勢。
周渺一哂,然後真就撲在了鄭平洲的背上,兩手摟住他的脖子,喊道:“起駕回宮——”
鄭平洲無語,他懷疑周渺喝的不是日本清酒,而是烈酒茅台。
他隻好任勞任怨做起醉鬼的座駕,将人往背上掂了掂,然後撈起周渺的小腿,防止人掉下去。周渺傻呵呵地笑,他将頭埋在鄭平洲的肩頸處,一呼一吸間的熱氣全都噴在了鄭平洲的後頸上,帶出皮膚上一片小疙瘩。
周渺的頭發不知怎麼在溫泉裡沾了水,發尾濕漉漉的,擦在鄭平洲的背上,讓鄭平洲感到一種燥熱的癢意,他沉了聲音,幾乎是勸哄:“别動。”
“平洲,嗝……你走得不對!”周渺忽然叫道,他一手勾着鄭平洲的脖子,一手在空中揮舞,“朝那裡走,那邊才是門!”
鄭平洲順着周渺指着的方向望去,簡直是無語到極點了。
周渺給他指的是完全相反的方向,要是照那麼走下去,他們就走出院子了。
遂決定不理之,繼續背着醉鬼回房間。
“不對,不對!!”周渺提高聲音,用力地拍打着鄭平洲的肩膀,“不是這邊啊~是那邊!”
鄭平洲:我好怕他下一句要說,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最後他在周渺同志毫無章法且獨斷專行的指揮下,成功繞酒店大堂一圈,探查小花園地形,最後在路人看神經病的目光洗禮下,兩人終于在半小時後回到了房間。
經此一役,鄭平洲總結出了一個經驗——永遠不要試圖和醉鬼講道理,尤其是你喜歡的醉鬼。
當他終于把人放在床上,簡直說得上是身心俱疲了,他躺在周渺旁邊歇了一會兒,餘光瞥見周渺,猛地想起來周渺的頭發還是濕的。鄭平洲眉心起了道波瀾,于是翻身坐起來,推了推周渺:“周哥,起來,吹一下頭發。”
周渺有些不耐煩地拂開那擾他好眠的手,嘟囔道:“好平洲,别鬧我。”
鄭平洲想了想,有些事确實是不能慣的,畢竟頭發沒幹就睡覺,第二天起來是要頭疼的,于是将人揪起來,讓周渺半倚在床頭,自己則去将吹風機找出來。将吹風機插上電,鄭平洲先撥了撥擋位,在手心試過不會太燙後,為周渺吹起頭來。
周渺的頭發很是烏亮,且觸手柔順,在鄭平洲手指間任由擺弄。周渺好像接受了沒法入睡的宿命,這時候倒是很乖地仰起頭,半眯着眼睛看鄭平洲,唇角帶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柔軟。鄭平洲心髒怦怦亂跳,生怕一個抑制不住,就要低頭親上去了。
周渺掙開了身上披着的浴袍,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和從濕答答的浴巾中伸出的小腿。鄭平洲吹着吹着頭發,又難免心猿意馬起來,畢竟他喜歡了許多年的人就近在咫尺,他又怎麼做得了柳下惠?
鄭平洲努力使自己不去想那些事,他闆着臉,邊撥弄着周渺柔軟的發絲,邊問他:“你今天,和那個女人在聊什麼?那麼高興,嗯?”
“在聊你呀。”
鄭平洲收了手,半真半假地吓唬周渺:“你再胡鬧,我就走了。”
“真的,真的在聊你。”周渺有些委屈地看着鄭平洲,聲音又輕又軟,好像是一根蓬松的羽毛落在鄭平洲的心間,“杏月說她的老公對她不好,有時候還會打她,為了逗她笑一笑,我就在和她說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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