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绯絮掙紮着怒道:“你敢,誅你九族!”她體内的血液在翻騰,帶着心頭燒得厲害,似有熱浪席卷全身。
聞聲,魏栖眉心一沉,當中兩條褶皺猶如用墨筆描過一般,他壓下雙眸,頓了片刻後轉身離去。
“别走……”大概是察覺到他的異樣,她強提理智放軟了聲音,言語中攜着幾分懇求之意,“你别走,我不想一個人待着,我難受,難受……”說到最後幾字已有哭腔。
心頭霎時一軟,魏栖停住身形,平靜道:“奴才留在這兒公主隻會更不舒服,還請公主為自己着想。”
她側頭凝望不遠處的清雅身姿,前世那一年,他的背影曾不止千百次地出現在腦海裡,“五千兩,陪我。”
“……是。”魏栖交握的雙手一緊,應聲卻沒轉過身。
“你說話……”腦中意識在藥力的作用下又開始遠去,她晃了晃暈沉的腦袋,視線随之模糊。
他背對着她,聲音愈發輕,“奴才不知該說什麼。”
“四年前……”她死死拉着綁住自己的布條,青色的血管在皮膚下急急跳動,“難受……”
身後那道嬌媚難耐的女聲一句句入耳,他喉間上下一滾,“四年前,奴才原本在直殿監當差,負責各殿的灑掃之事,後來有幸得仇公公賞識被調去了他身側,數月後,奴才主動請求去煉獄訓練營……”
魏栖自顧自說起了四年前的事,從年頭說到年尾,待他說完回身時,榻上的人兒已陷入昏迷,小臉皺着,細長的柳眉幾乎折成一條直線。
因着藥力折磨,她額際流了不少汗,脖子裡也全是汗,整個人人紅通通,呼吸重至某一點後才逐漸減緩。
她迷迷糊糊地喊着,“難受……混蛋……魏栖……你混蛋……”
長歎一口氣,他撩起層層疊疊的帳簾立在榻前,眸子裡閃着細碎的光。她中藥後一直喊着他,怕是真喜歡上他了。
“你喊錯了,魏栖不是我的名字。”
語畢,魏栖在踏闆上坐下,單手撐着床緣,目光幽幽。
他靜靜望着她汗濕的面龐,情不自禁伸了手,溫柔地撩起她散亂的長發,順滑的青絲從他指尖劃過,白與黑相互映襯。
*
入夜,兩人都累極。
猝不及防,他又進了夢境,夢裡的他正拿着一把大剪子在修剪花草,這工作是上次那事後梁绯絮開口為他換的,隻與花草打交道,清閑地很。
聽得熟悉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他不禁轉了頭。
是梁绯絮,她今日穿了一身紅衣,一踏入花園便驚起花叢中的彩蝶飛舞。
清晨的日光剛升起,照在紅裙之上自是潋滟非常,好似霞光流轉,豔麗極了。她穿紅衣的樣子美得驚心動魄,令人移不開目光。
“魏栖。”她笑着喊他的名字,聲音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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