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頭風波過,日子一日複一日,總算等到元宵,水雲坊的大事,朱韫前頭有馬車來迎,管來去安穩。
作者有話要說:聽我說,123我跪了,實在困了,三千沒辦法了
第46章、意料之外的生辰
十五元宵那日,老天爺給了水雲坊一份體面,旭陽和風,叫鎮裡被寒風打蔫吧的,前後出門走動,趁着機會驅驅身上窩養了一冬的黴味,迎迎這立春回暖的苗頭。氣候巴适。
林雲芝終于能褪去厚厚的冬衣--前些日子冷,褙子夾襖不頂事隻好一件套一件,衣服穿多了,整個人像是沃地裡豐收的大瓜瓤,前圓後更圓,每回邁步子,好似腳上栓套着鐵球,沒過幾步額角虛虛往外頭冒汗。
為顯出尊重,林雲芝點了淡妝,身上選的素色褙子,下擺則挑了條明黃绉裙,發髻是常挽的堕馬髻,應着寡婦的身份,佩飾唯有一粗淺的銀簪做襯,滿身雖未描金繡花,卻由姣好的面容眉眼撐着,有股子春風過林梢的“俏勁兒”。
陶家興與她兩廂在後院遇上,前者不經多留意兩眼,林氏如此模樣甚是少見,她平常衣着多為醬棕兩色,素容模樣似古畫蒙着層陰灰,朦朦胧胧。
旁人不經意瞥過能在心底留個“頗美”的念頭,再細一深究,大體又會一笑置之“美人無狀,在皮不在骨,尚不及傾城絕代”,如今揭去那層晦暗,這深究後的“美人無狀”又該在口中變轉,畢竟群花嬌妍百态,少株賞錯輕怠也是常有的事。
林雲芝想起今兒這事不會太輕巧,先開口道:“坊内初立,雖說有過準備打點,但耽擱手腳這事誰都說不準,掐在酉時或是戌時,就不大說得準了,你與娘不用幹等我,留一份喜頭元宵便成,成衣尋裁縫的事,怕要往後頭拖拖”
陶家興想着自己藏在屋裡的紅燈籠,好與不好總要見一回世面:“不忙,衣裳何時都不趕,家中事我同娘會做主的”
後頓了頓,得見真誠:“團圓飯沒有不齊先用的說法,不吉利,因而也望着大嫂心裡記挂着,夜裡馬車孤行,我與娘放心不下”
林雲芝心頭微暖:“我心裡記着呢”
許是上輩子元宵,各單位早忙活開了,加班的加班,出差的出差,自己忘吃湯圓也是常有的事,是以會有方才的一通說辭,現下一咂吧便明白過來裡頭的不适當:“我盡早往回趕”
能推遲的一律堆推給朱韫,雖說有些對不住他吧,往後想些法子補償就是了。
出門上馬車時,食肆擠在門庭外擠滿人,按理林雲芝并非頭回出門,交代兩句謹慎話足以,但陶家興相送着出來,李全、阿鬥沒主見的跟着,李氏與饅頭純粹是見人站滿了,少不得自己,因而林林總總在門口“蹲”了排“望夫石”。
阿鬥觑見陶家興颦蹙的眉角,店裡正好閑着,有些沉在肚裡的話不免往上翻湧,心底自斟自酌一會,張了張口道:“家興”
這不才過一夜,阿鬥不該有的老父心,已經不知操過凡幾,想着最不是人面的場景,小娘子真心撲在沈寒身上,死心不改,那如此陶家寡婦的名頭便是個大文章。
頂着寡婦的頭銜,如此權且不如下堂婦來的體面,與沈寒更無可能,自己如今先同陶家興有過招呼,雖說有些不人道,總歸比突兀冒出來驚吓到衆人的要好。
因着糊燈籠而打下不淺的交情,這一喚,人先停了腳步問何事,阿鬥與回望過來的目光略一交付,他抿了抿唇角:“有些事同你說說”
“成”陶家興未有猶豫颔首
水雲坊是縣府老爺幺子盤下的店面,選址門面自然極好,兩處人流鼎盛,漆紅色的門戶朝内洞開,裡頭修葺粉飾皆系出自瓦匠行當裡的名流之手,四下陳列四面櫥櫃,上頭零星擺着不大圓潤的瓶瓶罐罐,用紅條封着,蠅頭小楷書着名,如“東阿阿膠”|“茯苓膏”“賽雪膏”之類,管是從未聽過的名。
“秦娘子倒是稀客啊,早想約你出來,又怕邀約抵不到你耳朵裡,如今可算開年頭一回,一會兒可得好好叙叙”
“劉娘子貫會說笑,咱們姐妹少有說笑,感情遠着該寡淡生疏了,趁今兒親近親近”
場中如此談話的筆筆皆是,客套中又不免打量,明明三兩句能明來意,非要打場面話,好似如此這感情才能延續下去。
今日登門的多為雲鬓錦繡的貴婦,滿頭珠翠羅绮,有同閨友三兩成群的,亦有攬着魁梧俊朗丈夫的,濟濟站滿一堂,談笑風生,但真正打量架上之物的屈指可數,眼尾多往東角一處望。
倒不是哪處有真金白銀,原是對和睦相稱的夫妻,男者身軀偉岸,闊額膽鼻,面相不大有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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