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晚上睡着了,卻陷入一個奇奇怪怪的夢境:一個身姿挺拔偉岸的男子,站在船上,迷霧讓我看不清他的臉。他似乎呼喚了我,可是我的船靠近一點,他就會又遠一點。他伸出手來,想牽着我上他的船,可我伸出手往那邊一邁腳,他卻收回了手,我掉在水裡掙紮着,他隻是在船上看着……
我看着他的船漸行漸遠,大喊道:“稚登!不要走!救救我!”……
驚醒過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我怎麼會在夢裡叫他的名字?
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我最近思慮過度,沒有休息好吧!
下半夜睡得很不安穩,翻來覆去的,隻覺得心裡不安,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在等着我。
第二天起來,眼睛紅腫着,哈欠一個接一個,簡直都沒辦法坐着了。
我對月妍說:“今天可别來什麼客人找我,我想好好睡會兒!”
月妍說:“你睡吧,有事我會喊你的!”
我才剛一進房間,聽到外面的丫鬟婆子們往柔姬的棋房那邊跑,不多時,悠悠到門口喊了一聲:“王稚登在和柔姬下棋呢,快去看看!”我說:“你們去看吧,我好困,我先睡會兒!”
心裡卻暗笑,這些人,什麼樣的男子見不到,一個個的像潘安來了似的!
☆、第27章:一見王郎誤終身
正香夢沉酣之際,寒煙姐姐跑過來叫醒我:“欲擒故縱不是你這麼個用法!人家王大才子來了,咱們可人館的人都跑去圍觀,你倒在這裡睡覺!你這樣他就會覺得你與衆不同嗎?還是先留個好印象才好!”
我慵懶地起身,寒煙姐姐說:“他正在柔姬那裡下棋,晚點少不得要見見頭牌,你把自己收拾一下,準備好,這個客人不光是搖錢樹,他這樣風流倜傥的人要是常來咱們這裡,也是給我們可人館漲身價啊!”
福兒趕忙服侍我洗漱梳妝,嘴裡說着:“怎麼還不來呢?我都想去柔姬那裡看看!”
我笑道:“你們這些小東西,一個個巴巴的要見他,萬一是個醜八怪、粗魯不堪呢!”
還在塗口脂呢,就聽得院外人聲喧嘩,鹦鹉喚着:“有客人來,上茶!有客人來,上茶!”月妍笑道:“連鹦鹉也是看人下菜碟的,怎麼偏生他來你就這麼殷勤呢!”
這時候,寒煙姐姐帶路,一行百媚千紅的女子簇擁着一個翩翩公子進了院門。我在層階之上看去,隻見他劍眉星目,目光恰似一汪秋水,多情而深沉。臉上一點溫柔,嘴角微微含笑,行動如玉樹臨風。
他也正看着我,見慣高官巨富的我,竟然心慌意亂。這個男子,果然是天生的夢中情郎!
我恍恍惚惚的下台階相迎,他笑着問:“你就是頭牌馬湘蘭嗎?”聲音溫潤圓融,一點清新的氣息迎面撲來,我幾乎要止不住顫抖!
我說:“奴家馬湘蘭早聞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很自然的由福兒攙扶着拾級而上,到了冷香閣廳堂。一時間,姑娘仆婦侍女擠了滿屋,人人啧啧稱歎。王稚登笑道:“大家散去吧,我和湘蘭姑娘單獨談談!”
衆人戀戀不舍,寒煙姐姐趕緊說:“走吧,都在這裡叫王公子怎麼放得開呢!”說着就和仆婦們将姑娘侍女們往外拉。
月妍捧茶奉果,喜兒焚香,我忘記了平日裡會客的從容,隻覺一萬句話說不出口,手腳也不知道往哪裡放。
王稚登倒是很放松,他問:“馬湘蘭是你的真名字嗎?在這裡怎麼沒換藝名?”
我說:“是我的真名字,是我父親取的,到哪裡我都不會更名改姓。”
他笑道:“你的名字可有出處?”
我說:“奴家本是湖湘澧州人,我爹爹又喜歡屈原的《九歌》,所以我和我的二姐名字都取自《九歌》裡‘沅有芷兮澧有蘭’這句,我爹爹希望我能做一個蘭花一樣的人。”
他點點頭:“那你做到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你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是怎麼到這裡的?”
我說:“我爹爹是澧州縣令,一生勤勤懇懇,兩袖清風,卻因為連年洪災,被奸人陷害,最後以失職罪被處死,那年我才八歲。後來我到金陵投奔親戚,哪知親戚已經遷走不知去向,護送我的管家也死了,我先入紅袖樓,逃出來又輾轉到了可人館。”
說着,我提筆寫下一首詩:浩浩淩雲志,巍巍報國心。忠魂應不滅,庭園草木深。
我說:“這是我爹爹被定罪那天寫的,那天還是下着大雨,好像永遠也不會停的大雨,我爹爹莫名被扣上死罪,他在書房裡寫下這首詩。”說着,我的眼淚滴下來,滴在宣紙上,字的邊緣因此一點點暈開。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跟他說這麼多,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面對他,我有一種難以抑制的傾訴欲和信任感,他讓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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