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對不對,反正應頌這種沒養動物經驗的就是這麼想的。
他把袖子挽到小臂處,手指勾了勾,擡起腳誘導着阿誦跟随他的步伐,兩個人便沿着河道旁的小型人工湖開始跑圈。
速度是阿誦能追上,但又不會覺得太吃力的,爪子扒地時還會有略略刺耳的摩擦聲,應頌一邊照顧着它,一邊慢跑活動自己有些沉重的肩膀,頸椎問題也會連累着肩膀受損,他對這個病真的是又苦惱又無奈。
快跑到他們出發時的起點了,隻見距離那裡并不遠的河邊長椅上坐着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皮鞋纖塵不染,翹着腿将手交扣放在小腹,正式的西裝,竟然完全能融入,落日,小湖,路旁垂柳,和應頌的眼裡。
看到應頌過來了,便沖他招招手,示意過去坐在他身邊。
那毋庸置疑的動作,哪兒像個大學講師,分明就是曾經掌握全球百分之九十五點九九的金融公司老總突然破産變得家徒四壁,從以前的滿漢全席縮減到兩盤鹹菜一碗西紅柿雞蛋湯,高貴的品格還未能适應低端的環境,還以為自己對衆人有着絕對的命令權。
應頌悠悠踱了過來,想起即将舉辦的誦讀比賽,看着眼前這位罪魁禍首之一,出門還不忘考自己英語單詞,言語和動作上都要占盡自己便宜的總裁大人……
他就止不住地磨牙。
他怎麼就不在那麼多學生面前展露自己本性呢?班裡那些被豬油蒙蔽了心的小女孩天天誇她們這位任老師,那從各類言情小說裡摘抄出來的詞兒根本就沒法兒聽,什麼芝蘭玉樹溫文爾雅鼻挺如陡峰,眸似月色般醉人。
他不知道任岘看了以後會作何反應,總之自己對這些形容詞是絕對的難以啟齒。
他話音裡帶了幾分奚落,“阿誦,過來看看你家這位任總。”他站在任岘面前,擡起腿作勢就要踩男人翹着的腳上的皮鞋。
他想看男人氣惱的表情,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男人不僅沒生氣,還縱容似的擡手把他嘴角的發絲挑了開,應頌無奈把腳放了下來,乖乖地盤腿坐在他的身邊。
男人體貼地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應頌的身上,小孩的身形比自己小上許多,外套裹得十分嚴實,他拿出一瓶水給他,說道:“你剛跑完步,河邊冷,别着涼。”
一時間,屬于男人特有的香水味淡淡地繞在他鼻間,應頌在他不注意時,故意多吸了兩口,他其實不願意承認,今天的任岘比昨天還要好看。
他好像即便落了難,披麻袋也是十分好看的。況且即便落難,也會憑着自己本身的優越條件活下去。
誰的眼睛不會去主動追逐美的事物?
應頌也會,他拿着男人遞來的水,喝了一口,大狗也乖巧地在他腳邊趴下。
任岘倒是自覺地把手搭在應頌身後的椅背上,柔聲問:“怎麼了?阿誦惹你生氣了?”
應頌擰緊瓶蓋,看着手裡的水瓶,反問:“難道不該是你惹我生氣嗎?你連阿誦都不如,它好歹也知道陪着我。”
得,小孩就是變着法兒罵他不如狗。
任岘也不惱,嘴裡噙着一抹笑,借勢揉了揉應頌柔軟的毛發,續道:“對英語就這麼排斥啊?現在都還記着仇。”
摸着大狗狗頭的手頓了頓,應頌心裡冷笑幾聲,低頭對地上趴着的大狗道:“對啊,阿誦,我就是排斥,不像你爸爸,一口流利的口語,又有着吃香的臉和身材,整天持靓殺人還不自知,不如讓你爸爸給你用英語好好表演一段,闡述闡述他此時的心情。”
别人都是托物言志,隻有應頌托狗損人,任岘不肯放過小孩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答非所問了一句:“阿頌,你這兩天的夜晚睡得真的好嗎?”
話一出口應頌也愣了,這是任岘今天第二次問他晚上睡得好不好了,不知道他肚子裡又在算計什麼,狐疑地打量着他,見他似乎确實是認真發問,才慢慢回了一句:“還可以。”
其實這兩天,閉上眼夢裡都是一片看不見邊際的混沌,每次再睜眼是第二天早晨,沒什麼值得留意的。
隻見任岘的喉頭動了動,嘴裡似乎是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天逐漸暗了下來,四周靜悄悄的,偶爾有人匆匆路過,應頌隻能聽見大狗蹭着他腳踝時邀寵的呼噜聲。
他等待了良久,以為任岘不會再說什麼了,他慢慢地讀出了一段話,像黑夜裡悄然将至的大雪,初時無聲無響,再看就已是讓萬物裹了純潔銀裝,從一開始的慢慢滲透,到最後讓人不自覺地去關注,去追逐着他低啞性感而又挑不出一點毛病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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