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拉着謝伽羅的袖子趕緊出了大堂,謝伽羅看着少女的手指搭在自己雪白的衣擺上,淡粉色的指甲像是初綻的花瓣。
脆弱的少女連指尖都仿佛一碰即碎,可這個姿态柔軟得讓他第一次沒有想着把她折斷。
想起唇上的觸感,他慌張地撇過了頭,唇角卻不自覺微微翹起,其實,她若是一直這麼聽話,他也不必用那些話去威脅她。
袖子忽然被松開,謝伽羅覺得心裡也跟着蓦地一松,連忙回頭,鄭拂問他,“對了,謝師弟,你知道妖市怎麼去嗎?”化妖丹的設定是她從原著中知道的,但是怎麼去妖市她卻不太記得了。
少年掌心托着兩枚白色的化妖丹,“隻要服下丹藥,自然能感覺到妖市的位置。”
“哦。”鄭拂連忙從他手中接過一枚丹藥,服了下去,一對黑色的貓耳一條貓兒尾巴忽然冒了出來,她詫異地回頭,擺了擺自己的尾巴,很高興的樣子,忍不住朝他炫耀,“謝師弟,我有尾巴了。”
少年垂着眸子望着她的眼瞳,清澈的貓瞳落滿了月色,像一對琉璃,少女頭上頂着一對黑色的貓耳朵,她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他心頭竟然冒出那日的場景,少女睡亂了的頭發像翹起的貓尾巴,朝着人耀武揚威。
他淡淡移開目光,輕聲“嗯”了一句,當作回應。
鄭拂還在伸手去摸自己的貓耳朵,見服下丹藥的謝伽羅也長出了白色的貓耳貓尾巴,鄭拂不知怎麼忽然想起一個曾經看過的段子。
“我以後一定要養一隻狗,給它取名叫喵喵。”
她忍不住胡思亂想,其實小閻王更适合狗狗造型,那一頭濃密微卷的頭發,手感肯定很好,不過據說男孩子都很讨厭被摸頭,她如果摸了,肯定會被小閻王用長相思伺候吧……
可想起那句“我會用邪術把你變成我的傀儡”的話,旋即,她又不由自主晃神,那句威脅的話,究竟是他一貫的惡趣味,還是别的原因。
“咚咚咚!!”
缥缈的鼓樂變得越來越近,其中還夾雜着男男女女清脆的笑聲和叫賣聲,濃烈的妖氣直逼眉睫,她連忙擡起頭,隻見前方一個鏡面一般的結界忽然出現,裡面好生熱鬧,明明是夜裡,卻明亮得如同白晝。
“妖市到了。”謝伽羅提醒着。
鄭拂跟着他,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鏡面在他們踏進去那一刻立即合攏,再沒半點蹤迹,鄭拂回頭,微微訝異,“到時候我們該怎麼出去?”
“等化妖丹藥效過了,我們自然會被妖市清出去。”
鄭拂了然地點了點頭,她記得原著中也是這樣描述的,謝歡歡來探查情況的時候,鳥妖就帶了一個少年在妖市上出售,少年是人族,被釘上了妖族印記,才能入妖市,那印記被謝歡歡用術法除去後,少年便被彈出了妖市。
然後也就有了後面一系列糟心事。
她不由得歎了口氣,也是謝師姐性子太急,才會和妖怪們起沖突。
鄭拂又看到,妖市裡面的妖長着各種模樣,有的蛇首人身,有的長着兔尾兔耳,不過,無一例外,皆是妖佻放蕩模樣,尤其是女子,她們的衣裳随意敞開,有的甚至低到了胸口,差點露出白花花的胸脯。
她下意識望了謝伽羅一眼,卻見他目不斜視,好像還沒她來得驚訝,她心裡想着,小閻王果然是原著中那個不近女色、一往情深的樣子。
可惜他一生都在喜歡着不該喜歡的人。
道路兩邊支起了各種各樣的貨郎攤子,兩人閑庭信步一般随意逛着,鄭拂好奇的眼睛一直落在四周,卻又帶着幾分剛到陌生環境的警惕。像是準備捉老鼠的貓兒,弓着背脊,蓄勢待發。
謝伽羅覺得有些好笑,手情不自禁伸了出去,壓住她的貓耳朵,狠狠揉了一把,“鄭師姐,放松些,就當作随便逛逛。”
柔軟的耳朵手感極好,謝伽羅覺得自己心裡像塞了一團棉花,整顆心莫名輕飄飄的,連帶着頭頂的發帶都意氣風發地揚落着。
鄭拂連忙從他手上逃出來,表情有些生氣,還記得輕聲道:“謝師弟,你是幼稚鬼嗎?别玩我耳朵了。”
對上她的眸子,謝伽羅手一頓,像是對自己突然的動作懊惱,他臉上表情瞬間變得陰郁,自顧自撇下了她,走在了前面。
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他不由得冷笑,他剛才在做什麼?
不是吧?真這麼幼稚?
鄭拂心裡翻了個白眼,又快步跟上,卻見到謝伽羅突然停在了一個賣胭脂的攤子前。
那攤主是個美豔的花妖,穿着輕薄的紗衣,鬓上壓着一簇紅豔豔的杜鵑花,唇卻比杜鵑花還要紅。花妖妩媚的眼斜睨着謝伽羅,見少年的絕色模樣,嗓子不由得媚了幾分,嬌滴滴道:“小郎君,買盒胭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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