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怎麼樣怎麼樣!飛渝有沒有事!校長怎麼說!”季潮剛一進教室,那位同學就大聲嚷嚷着撲了過來,一臉心急如焚。
“還能怎麼樣。”
季潮冷哼一聲,“怎麼說也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私下調解完事。
那群渣滓停課一個月,飛渝寫個檢讨。”
這事鬧得全校都是風言風語,連校長也出了面,季蘇兩家都被叫了家長。
不過蘇飛渝現在名義上的監護人是季薄祝,這尊大神就算是季潮自己打了人估計都請不動,更别提蘇飛渝了。
好在季薄祝派了心腹之一的吳運華來,那人舌燦蓮花,黑的都能給說成白的,蘇家人也不敢真和季家叫闆,輕松便了結了蘇飛渝之前擔心不已的“麻煩”。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同學搓着下巴,揶揄地瞟了一眼季潮,“飛渝平時那麼乖,我還以為是隻小白兔呢,結果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季潮翻了個白眼,懶得糾正他奇怪的成語用法,就聽見他同學還在八卦地問:“我聽說最開始是蘇家少爺帶了幾個人把人堵在小教學樓的廁所裡打,一對多,怎麼還被反殺了呢?”他湊過來笑嘻嘻地盯着季潮,“季哥,你老實說,飛渝是不是故意的?我可是看見了,蘇家少爺腦袋上被磚頭開了好大一個瓢,血流得嘩嘩的——問題是廁所裡哪來的闆磚?”季潮不置可否:“我不知道。”
同學啧啧稱奇:“季哥你可真是撿到寶了,我還當飛渝脾氣軟,現在看來是隻在你面前乖啊,仔細一看,嘿,不僅不是小白兔,獠牙還挺利!”他拿起最近在看的一本課外讀物嘩啦啦地翻,在季潮眼前晃來晃去,“季哥你這是把他馴養了啊~”“馴養?”季潮皺眉。
“看到沒看到沒,這裡,”同學得意地一挑眉,把那書怼上來,“我看飛渝就是你的小狐狸~”季潮接過那本名為《小王子》的書,單薄的紙頁上,狐狸正在對男孩訴說:[可是,假如你馴養了我,我們就會互相成為對方必不可缺的人。對我而言你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男孩。對你而言我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狐狸。]
季潮笑了一下。
他想起最近的蘇飛渝,從認識起就整日戰戰兢兢沉默寡言的小孩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雖然在外人面前還是那副帶點小心翼翼的戒備樣子,私下裡卻似乎與他更親近了些……那些變化太過細微,季潮也說不上來。
不久前的蘇飛渝還像隻誤入城市的野生小獸,發燒那一晚的表現對他來講已經是堪稱難得一見的任性了,即使是對着季潮,平時也還是端着慣用的僞裝,循規蹈矩,喚他“少爺”,親近和黏人保持在剛剛好的程度,客氣禮貌的态度之下卻是緊閉心扉和一絲絲隐藏得極深的疏離漠然。
今早的蘇飛渝卻難得地在車上與季潮靠得很近,左手虛虛挨住季潮的右手,肩并着肩,帶着溫熱氣息很隐秘地依偎過來。
季潮側過頭,在視線相接時捕捉到浮起在蘇飛渝眼底眉梢的溫柔笑意。
也許同學說得是對的。
季潮想,蘇飛渝就是他獨一無二的小狐狸。
-季潮進入訓練室的時候蘇飛渝正堪堪躲過陪練的一記勾拳,身形一晃便躬身抱住了那人的腰腿,一個抽力将對方摔倒在地。
地面纏鬥一向是蘇飛渝的拿手好戲,季潮看着他雙腿并用騎在對方身上,拳如雨下,兩人纏鬥幾個回合後蘇飛渝扭身一招肩關節固鎖徹底将對手牢牢制住,但還沒完,陪練的那位退役老兵也不是吃素的,擡手就是一個肘擊反擊過去,蘇飛渝躲避不及,鼻血一下就淌了下來。
但即使這樣他也沒有松手。
幾秒後陪練堅持不住,拍地認輸。
“勝負已分!”教練在場外大聲宣布。
蘇飛渝這才卸了力氣,起身将陪練拉了起來。
“輸了輸了,”陪練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笑道,“小渝最近進步很大啊,這樣下去沒多久就要被吊打了。”
“不過還是力量偏弱,不然
第一回你就能把他絞死。”
教練走過來,拍拍蘇飛渝的肩給他遞了一張紙巾,“季少爺來了,血擦擦。”
剛才陪練那記肘擊毫不留情,實打實地正中面部,他鼻子的血現在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瞧着十分狼狽。
蘇飛渝下意識地不想讓季潮看見他這副模樣,低着頭隻顧手忙腳亂地堵鼻血,另一雙手卻伸了過來,略帶強硬地按着他的前額迫使他微仰起頭,柔軟的毛巾布料蹭過他的下颌,把那裡挂着的血珠輕輕抹去了。
“别低着頭,都搞到衣服上去了。”
蘇飛渝手裡的紙巾已經完全被血浸透了,好在堵了這麼一會鼻腔裡也不再有血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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