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托人在一切結束後将你的去向告知裡維?克羅切。
他關心你,是你的朋友,我不知道你曾經應許了他什麼,但我仍不建議你回到他的家族為他做事。
别再摻和道上的事了,隐姓埋名,遠離黑幫,過你夢想中的那種普通的生活——我沒有立場再要求你什麼,這隻是一個單純的請求。
飛渝,逃跑吧,不要回頭,你自由了,就如你希望的那樣。
我會祈禱。
向虛空,向宇宙,向一切可知和未可知的神明。
願你幸福快樂;願你的餘生從此無風無浪;願你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我放過你了。」
短短幾百字,季潮寫得克制又謹慎,從頭到尾都巧妙地沒有提及那個詞彙。
隔着眼底泛起的潮濕霧氣,蘇飛渝看着這些季潮不會對他當面說出的話語,出神似的想,可惜,兩人一起長大最不好的一點就是,他太了解他了。
每一行每一句,季潮都在告别。
說“再見”。
說“永别”。
仿佛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直到剛才還困擾着蘇飛渝的問題終于有了答案。
手機屏幕暗了下去,他又開始止不住地走神、發抖,是思維和精神慣性地想要逃避的征兆——逃避很簡單,就如以前一樣可以輕松做到,但蘇飛渝知道這次不行。
他緩緩松開齒關,如願嘗到了血液的鐵鏽味,舌尖傳來的劇痛驅散了頭腦的恍惚。
蘇飛渝深深呼吸,擡起頭,轉向一旁神情緊張的季笙,懷着最後一點微薄的希望開口:“你和季潮,一開始就打算好了吧。”
他的聲音很輕,語氣卻莫名讓人膽寒。
季笙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徒勞地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他的反應就是最好的答案,季潮兩年前把他認回來時是不是就已經存了這樣一份心?找個現成繼承人在自己死後接管洗白了的家業?這樣就對得起他那對家族的責任心?蘇飛渝閉了閉眼,竭力保持着嗓音的平穩,問:“季潮在哪?”“我不知道。”
季笙這樣回答他。
蘇飛渝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試圖在其中找到謊言的痕迹,隻是兩人都心知肚明,季笙在這事裡扮演的角色意味着什麼,對季潮的去向,他确确實實一無所知。
“停車。”
蘇飛渝忽然拔高了聲音,“停車!”季笙愣了一下,側過臉去看駕駛座上的沈特助,這位他哥的得力屬下此刻卻像沒聽到似的,直視前方,把着方向盤一動不動。
“我叫你停車!”蘇飛渝瞪着他,也不顧季笙在場了,吼道,“祝和!”他的嗓子啞了,眼眶通紅,咬牙切齒說話的樣子看着有點瘋瘋癫癫,對着沈特助卻喊着另一個陌生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PTSD又發作了。
季笙迷惑不已,心中的懷疑剛冒起一個頭,就聽蘇飛渝一字一頓,吐出更加令他一頭霧水的脅迫:“你就算這樣把我帶到機場,交給安全局的人,我也一個字都不會說,你要不要試試。”
車身猛然一頓,刹停了。
沈特助轉過了身,眉頭蹙起,神色複雜地與蘇飛渝對視:“你想幹什麼?”“我可以給你們做證人,季家與總統交易往來的所有賬目都在我腦子裡,你們想要,可以。”
蘇飛渝盯着他,沒什麼表情的面容在燈光下半隐半現,音調平靜而緩慢,“之前你說的那些,我都不需要。
隻有一個條件——告訴我季潮現在在哪,派人去救他,把那什麼“證人計劃”的狗屁保護都給他。
他活着,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
怎樣?能答應嗎?“難言的沉默在車廂中漫開,兩人的對峙帶來無形的壓迫,季笙不由得屏住呼吸,片刻後,祝和的喉結動了動,退讓似的歎了口氣,低聲說:”我請示一下上級。”
季家覆滅這條線是暗線,基本都是通過對話帶出點信息這樣,我怕我沒寫清楚,要是有不明白的可以評論問我?_?
第四十八章
安全局的那位掌權人倒是比蘇飛渝預料得更加果決,消息沒過多久就傳了過來——他們的監控重心其實并不在季家,要臨時找出季潮去向本不可能,但——從祝和的通訊器中傳出的陌生男聲懶洋洋地說,“總統手下副官就在這兩天來了Y市,而根據我們的情報網,他今晚要去見一個人。”
他慢慢悠悠吐出一個地點的名字,尾音帶着一點冷冷的諷刺笑意:“那是季家名下的港口吧?至于那位副官到底要在那見誰,打算做什麼,就恕我們無能為力了。”
“季先生可能就是與他會面的那個人,也可能不是——這就全憑您自己判斷了。”
“我們也會盡快派人過去,隻是很可惜,我無法給你任何保證,畢竟總統的勢力在Y市紮根已久,安全局也做不到手眼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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