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曜勉強被衆臣勸住,命河南王、陽平王領大軍迎戰,南朝士兵孱弱的印象深入人心,領軍的河南王、陽平王,包括拓跋曜在内,所有人都對打赢這場仗信心滿滿,沒有人會認為這場戰争會輸,然而現實給了拓跋曜一個沉重的打擊。
他親政三年後第一場戰役敗了,而且是慘敗!這是拓跋曜征戰生涯中唯一一次失敗,即使領軍的不是他,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是他生平最耿耿于懷的兩件事之一,至此之後拓跋曜一生緻力南伐,立誓此生要率鮮卑鐵蹄踏平建康。
第83章别後重逢
正平十四年一月,南方已經是萬象更新、百花争鳴,懷荒卻還是萬物蟄伏、白雪皚皚的天氣。
未時,巡邏的軍士們沿着城牆查探一圈,回到了營地換班休息,帳篷裡煮了暖暖的酒糟,老十倒了一大碗酒糟一飲而盡,又酸又澀,但酒糟一入腹身上的寒意便驅散了,他喃喃道:“要是哪天再來一碗燒刀子就好了。”
老十說的燒刀子就是高度白酒,酒的釀造要消耗糧食,謝知讓秦家提煉酒精是為了軍事用途,并不是為了單純的釀造白酒,所以秦纮一直嚴格控制着白酒産量,大部分白酒都出售給附近部落的酋長和貴族,隻留下少許作為軍士們的獎勵。這些軍士們喝過一次白酒,就對白酒念念不忘,每次喝酸澀的酒糟時就想到白酒醇厚的口感。
“能有酒糟給你吃不錯了,想當年我們巡邏回來,連口熱水都沒有。”另一名老兵舒服的躺在稻草堆上休息。
“你們說将軍現在到南朝了嗎?”一人翻了個身問。
“應該到了吧。”另一人叼了根稻草說:“那些老小子真走運,我聽說南朝那邊的女人各個水靈,皮膚嫩得跟豆腐一樣。”
老十向往的道:“聽說那邊遍地都是金子,随便搶一戶都能發财。”
一人嗤笑的說:“長安的小皇帝和那些廢物還想撇開我們,沒了我們,他們連皇位都坐不穩。”
去年開春,梁朝皇帝突然揮軍北伐,皇帝派了幾個王爺去打仗,結果居然被梁軍打敗,這等奇恥大辱舉國嘩然,皇帝将河南王、平陽王貶為庶人,同時就緊急征調秦宗言、獨孤雄為主将再次南征。秦宗言去年十月率軍南下,相城離懷荒距離遙遠,這些中下層的軍人根本不可能第一時間知道軍情。
老十附和道:“可不是,可惜這次少主沒去,讓那小雜種占了便宜——”
軍士的話還沒說話,就被人一腳踢翻,衆人蓦地站起來正要罵人,看到踢人者一下萎了,一個個跟鹌鹑似地小聲叫着:“慕容軍将。”
來者是一位須發半百、身量碩壯的老将,左臉頰上有一條猙獰如蜈蚣般的傷疤,慕容胡瞪着牛眼陰恻恻的問老十:“你剛才說什麼?”
“沒!沒什麼!”老十哪裡敢再說胡話?他跪在地上自己扇自己耳光,“我胡說八道!”
慕容胡喝道:“都給我出去幹活!”
軍士們悶聲不吭的套上盔甲、拿起武器逃出帳篷。慕容胡訓斥手下,轉身回到大帳,大帳裡秦纮穿着一件黑色深衣看書,深衣也不是用華貴的錦緞織成,而是夾雜了棉花的苎麻衣,長發用一條發帶綁住,身上唯一值錢的大約就是腳上的牛皮軍靴。不過就這麼素淡的裝飾,都無法襯黯秦纮讓人心悸的俊美。
慕容胡見大帳裡隻燃了一個火盆,連忙讓秦纮的侍童再搬個火盆來,“郎君怎麼也不多加個火盆?萬一受涼怎麼辦?”慕容胡絮絮叨叨的說,他是秦纮外公的族侄,也是當年柔然之戰中少有幾位活下來的慕容部族人。他向來受秦宗言父子信任,秦宗言喊他阿兄、秦纮喚他胡伯,但慕容胡始終恪守本分,以父子兩人的親衛自居,尤其是秦纮回懷荒後,慕容胡始終跟在秦纮身邊,是秦纮最信任的人之一。
秦纮沉默的任胡伯唠叨,都已入春,營帳裡燒一個炭盆足夠,他怎麼可能會冷?
慕容胡唠叨了一陣,對秦纮說:“少郎君,剛才底下有人胡說八道,被我教訓了一頓。”
“他們說了什麼?”秦纮翻過一頁書頁問。
“就是說些大郎君的胡話,都被我教訓過了。”慕容胡告訴秦纮倒不是告狀,而是替老十他們打圓場,他不說秦纮也有别的渠道知道他們的談話,到時候就不是被自己輕輕踢一腳了事,這是要挨軍棍的。
其實慕容胡心裡也很郁悶,去年春梁國同魏國交戰,向來孱弱的梁兵居然能打敗魏國,這讓大魏舉國嘩然,領兵的兩位王爺被陛下貶為庶人,同時陛下又緊急征調他們六鎮大軍南下,意圖一雪前恥。
這本來是少郎君揚名的好機會,結果将軍不帶少郎君,反而帶上了秦紹那個小雜種,慕容胡心裡怎麼可能不郁悶?不過他兵當慣了,習慣聽從命令,秦纮讓他約束底下人,他就約束,不讓他們說秦紹的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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