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之手一伸拽住她,将她拉進車裡。
車外和車裡,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頭頂是星空燈,閃爍漂亮,祁蔓靠在座椅上,聽到黎言之問:“你怎麼在這?”
頗為隐忍的語氣。
“來慶生。”祁蔓面帶笑,神色如常:“陸喬說晚上給我慶生。”
她說完擡頭,頭頂的星空燈美輪美奂,感覺卻不同了,祁蔓一點點斂起笑,神色幽幽道:“黎總是來幹什麼的?”
她道:“談生意嗎?”
“不是。”黎言之語氣和表情沒什麼變化,态度有些冷硬,她道:“我有其他的事情。”
“什麼事?”祁蔓看向她,水晶燈下,黎言之五官有些模糊,看的不是很真切,隻是那雙眼很亮,裡面的光落在她心尖上,如刃,切開她内心最柔軟的地方,一點一點淩遲。
見黎言之不說話,祁蔓主動道:“相親嗎?”
“那真是不巧,把黎總的相親打亂了,要不然我給陸喬打個電話讓她出來,黎總進去再和趙醫生聊聊。”
“不過作為黎總的秘書,我覺得趙醫生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良人,當然了,黎總如果就喜歡那樣的人,就當我多嘴了。”
她在黎言之面前鮮少如此牙尖嘴利,嘲諷人,她怕自己這樣的嘴臉會吓到黎言之,所以在她面前裝的優雅,裝的知性,可她本就是粗鄙俗人,裝的再像也掩飾不了内心的醜陋。
黎言之秀眉擰起:“誰和你說我是來相親的?”
“還需要說嗎?”祁蔓道:“網上都報道了,黎總和趙醫生好事将近,會在近期擇個好日子結婚。”
“我幫黎總看過了,最近都是結婚的好日子,哪天都可以。”
黎言之嗓音冷下來:“祁蔓!”
頗有些警告的意味。
若是其他時刻,祁蔓肯定怕她生氣,可現在,她不想再憋着自己,她繼續道:“怎麼了?我不能說嗎?你做了,還不準我說?黎言之,你當初說過,你沒有對象,以後也不會有,你說退一萬步,你真的有了,你會和我說,你為什麼不說?”
黎言之坐在她身邊,面對她的質疑氣息沉穩,卻一聲不吭。
她沉默的态度讓祁蔓想笑,卻笑不出來,她眉頭皺皺:“你難道不是在相親嗎?”
“祁蔓——”
“你說是,還是不是?”
她嗓音拔高!壓抑了幾個月的難受在這刻爆發,她情緒不受控,忍不住咆哮:“你不說,我替你說,你是,你在相親,你不僅相親,再過兩個月,你還會和他結婚,我被你蒙在鼓裡,像個傻子。”
“你把我關在家裡,你以為我不和外面接觸,所以我就沒辦法知道你要結婚的事情?”
“是不是這樣?你說話啊!”
“祁蔓!”黎言之輕呵,她緩緩開口:“你太激動了,冷靜一下。”
“冷靜?我還不夠冷靜嗎?我這段時間在你面前提過這件事嗎?我一直在等你,我在等你開口,在等你說,你什麼都不說,你為什麼不說?我就是你養的一隻鳥我知道,可是你答應過我的!是你自己答應我的!你說你黎言之這輩子——”
祁蔓說話語無倫次,情緒激動,黎言之往前一點,伸手抱住她,輕輕柔柔的舉動,雙手就這麼落在她纖細腰肢上,将她禁锢在懷中。
熟悉的香味襲來,淡淡的,是祁蔓朝思暮想的味道,是她做夢都貪戀的味道,可現在聞起來,她卻覺得難受,五髒六腑都牽扯的難受,燒灼的慌,她鼻尖一酸,沒推開黎言之,做了個深呼吸,問道:“其實我那些試探,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黎言之将她抱在懷裡,祁蔓身體很軟,柔弱無骨,抱在懷中軟綿綿的,她們很少這樣擁抱,在一起的時間多是用來做其他的事情,可現在恍然,這樣的擁抱,才是刻骨的。
可她們刻骨的回憶,實在太少太少了。
她有些後悔。
黎言之沒吭聲,似是默認,祁蔓閉了閉眼,淚水沿着眼角落下來,砸在她肩膀處,黎言之身體緊繃,她輕聲道:“蔓蔓,關于我結婚那件事,我會盡快處理,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關系。”
關于我結婚那件事,我會盡快處理。
所以,她已經決定,瞞着自己,結婚。
祁蔓在她懷中輕笑一聲,她推開黎言之,擡眼,輕輕搖頭,臉上濕漉漉的,眼角猩紅,姿态狼狽,她反手握住車的門把手,手一用力打開門,轉身就想下去。
門開到一半,祁蔓想到黎言之喝下去的那碗荠菜湯,她嗓音哽咽道:“黎言之,如果——”她咽下去滿嗓口的酸疼,皺緊眉,繼續道:“如果我們是可以結婚的關系,你會娶我嗎?”
星空燈閃爍不斷,一點點亮起,一點點熄滅,轉瞬成另一個顔色,周而複始,黎言之面對她問的這個問題沒有絲毫意外,好似很久之前就料到,她垂眼,紅唇動了動,落下兩個字:“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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