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查到一半,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來電顯示是白浩羽。
“喂?有什麼事?”我把手機聽筒靠近耳朵。
“還能有什麼事?給你送一個驚喜。”白浩羽的語氣讓我聯想到電話那頭的他擺出一張正在得意地笑着的臉。
“什麼驚喜?”
“你現在還在廈門嗎?”
“當然在啦,不是說了晚上十點多的火車嗎。”我大聲地抱怨道,發現全公交車的人都突然看向我,我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自覺地降低了音量。
“之前你不是叫我去查查李雲超在哪嗎?”
“對呀。”
“你猜猜他在哪?”
“你别告訴我他也在廈門。”聽白浩羽的語氣,他似乎想要告訴我這個事。
“恭喜你,答對了!”白浩羽在電話那頭饒有興緻地說道,似乎比現在的我還要高興和驚訝,“你不知道,我知道他在廈門的時候有多吃驚。你說你又剛好去廈門,還省了一次路費。”
“好像是欸。”我點點頭,同意白浩羽說的省了一次路費這個事。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不覺得你和李雲超能有什麼話說,你們都是屬于那種和不熟悉的人交談就容易矜持的人,不像我。”白浩羽在指點我和李雲超時還順便誇了誇自己。
“那可不一定,說不準我和李雲超這次重逢就像十幾年沒見的老朋友一聊就聊開了呢。”
“你就接着幻想吧,反正尴尬的不是我。”
“好了,别說那麼多廢話了,快點把他的聯系方式發給我。”
“待會發你微信上吧。”
“好。”
我挂斷了電話,沒過一分鐘,白浩羽就在微信上給我發了李雲超的電話号碼。
得知李雲超也在廈門上大學這件事,讓我覺得這有可能也是緣分使然了。但是現在早已進入暑假,不知道李雲超還會不會在學校。平複下略微激動的心,我決定先給李雲超發個短信。
我是淩梓揚,我來廈門了,有時間出來見個面嗎?
确認無誤之後,點擊發送。
沒過幾分鐘,李雲超就給我回信息了:可以,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真的還在廈門,而且還這麼快就給我回信了。難道他也和程雪一樣保研成功直接留在廈門了?我胡亂猜測着。
算起來,這還真是一場在預料之外的時間裡的預料之内的行程。隻是,要是打算等着李雲超出來會個面可能就沒有時間去鼓浪嶼了,這真是一個遺憾了。我思索了一下給他回了短信:要不我們在輪渡碼頭見面吧?
我想即便不能登上鼓浪嶼,隔海相望一下還是可以的吧。
可以。兩分鐘後,李雲超回信道。
我收起手機,按剛才定下的路線繼續前進。
真正見到李雲超的時候已經将近五點鐘了,我在輪渡碼頭的公交站等了半個多小時,帶着餘熱的海風吹得我依舊躁動不安。直到一輛公交車上下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我才打起些精神來。
我看到了着那個熟悉的身影,卻不敢朝他揮手,這個身影和印象中的李雲超仍是有些差别。我慢慢地從公交站的一角走向他剛才下車的地方,他四周掃掠了一下,似乎發現了我,于是朝我這邊揮手,我想這應該就是李雲超了。我揚起一絲笑容,同樣向他揮了揮手,然後堅定地向他走去。
“真沒想到你會來廈門。是來找我喝酒的嗎?”李雲超似乎學會了幽默,他笑了笑。
“其實是來找你學放孔明燈的,我還是一點都不會呢。”我跟着笑了笑。
眼前這個身影和四年前的李雲超逐漸重合,微胖的體格似乎變化不大,身高也和兩年前一般無二。再想想我自己,好幾年來體型和身高這兩點上我似乎也沒多大變化。尤其是身高這一點,從高二下學期開始,我的身高便一成不變了,大學好幾年的體測,一模一樣的身高讓我有些心如死灰。不過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大部分人高中的時候就基本上發育完畢了,此後應該再難有大的體格變化。
我上下打量着李雲超,讓我有些吃驚的是,他竟然蓄起了胡子,短而濃密的胡子讓他看起來愈發成熟了。
“什麼時候開始留的胡子?”我指着自己嘴巴周圍示意着說道。
“也沒特意留,隻是很久忘記刮了。”他憨笑着說道。
我點點頭,手指互相摩挲着,随後左右看了看。沉默了十幾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沒想到過了好幾年之後,我又找到了和李雲超聊天時那種緊張的感覺。這種緊張不是害怕,而是擔心搜腸刮肚之後還是找不到話題的尴尬。我和李雲超終究還是沒能像分别的十幾年的老友那樣有說不盡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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