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子彧敷了藥之後,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些,靠在床頭看那人張牙舞爪,“你覺得那五個人要是死了的話,咱們還能踏踏實實在這議事嗎?那些藥粉是缪嚴前輩給我防身用的,藥粉用十餘種藥材配置而成,接觸的人能夠短時間神志混亂,但不會對他們造成生命危險,最多一炷香的工夫就失去藥效了。”
狄敬鴻手舞足蹈十分激動,茶水都險些灑了出來,“不重要,不重要,總之我們成功逃脫了。豫青你是不知道當時有多麼的兇險,本判官第一次親身體驗什麼叫做千鈞一發、命懸一線。當時,神策軍都已經快追到我們了,我當時聽到他們的佩刀打在铠甲上,嘩啦,嘩啦,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我想完了完了,小命兒要交待了。”
章豫青淡淡道:“以後你會習慣的。”言外之意,我早就已經習慣了,隻不過你沒有見過世面罷了。
狄敬鴻說的開心,跑到甄子彧床前伸手摟過人家脖子,“子彧,你對我可是有救命之恩。”說罷還恬不知恥的貼上了人家脖子。
劉博恩:“……”我倆還在這呢。
甄子彧往下扒拉狄敬鴻的手,狄敬鴻絲毫不覺異樣,挑眉道:“下次我就不會害怕了。以後我還要破很多大案呢,對吧,子彧。”
甄子彧但笑不語。
劉博恩道:“方才聽你們讨論,依着子彧兄的見解,約我們去韶樂坊的人是買案的主顧?那就是大理寺的人?那我就不明便了,既然大理寺知道靈台郎在韶樂坊,為何要約我們去抓人,他們直接将人抓了不就行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甄子彧道:“主顧還不想那麼早就将靈台郎捉拿歸案,他現在隻想借靈台郎把魏洛引出來。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靈台郎一定知道什麼他不應該知道的秘密,靈台郎活着不僅對神策軍、對東宮有威脅,對魏洛也有威脅,魏洛也想他閉嘴。”
狄敬鴻龇牙道,“乖乖,一個小小的靈台郎,竟然牽扯這麼多人,他還真是厲害呀,如此看來這個靈台郎已經活到頭兒了。”
甄子彧道:“沒錯,此人命不久矣。”
章豫青道:“既然,此人命犯太歲,必死無疑,那咱們就讓他在死前做些事吧,别白白給死了,不若,就按照主顧的意思,用他将魏洛引出來。”
劉博恩:“豫青,為何如此不近人情?”
章豫青眼睛瞪得吓人,“近人情能破案嗎?”
狄敬鴻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你看你們倆,大清早打情罵俏的。”
這圓場打的……一眼難盡。
晌午。
店小二送來一壺酒,章豫青接了。
狄敬鴻湊過去,伸着脖子瞧,“又是主顧的密信?”皇帝老兒還挺上心,難不成一天到晚沒有正事幹嗎?
章豫青舉起信封對着陽光瞧了瞧,道:“與昨日那封信的用紙有些區别,字迹也不同。”
狄敬鴻道:“估計是換人寫的呗。”皇上肯定不會字迹親筆書信,随便叫身邊的哪個心腹寫一寫不就得了。不對,不對,這事好像也不應該讓太多人知道吧?他想不透,但也不敢問,馮安然說過,皇上下密诏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
章豫青道:“信中說靈台郎要出城。”
甄子彧道:“東宮的信。”
那三人異口同聲,道:“東宮!”
甄子彧道:“看來,東宮也想引咱們與靈台郎見面。”
狄敬鴻道:“東宮不是想殺了他嗎?”
甄子彧道:“現在還不清楚東宮是什麼動機,但這封信肯定是東宮出來的。”
原來,昨夜他們能夠從韶樂坊安全脫身,是因為甄子彧點撥了九公主,他們正在查辦大理寺的要案。甄子彧沒有點破是什麼案子,但卻暗示了九公主,這案子與東宮有些牽扯,案子結了一半沒有結利索,大理寺不滿意要扣酬金。
九公主冰雪聰明,與太子關系不錯,甄子彧又明裡暗裡點撥,她肯定已經猜到了是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雙溪鎮慘案,這封信多半是她将消息告訴東宮之後,那邊才差人送出來的。
至于原因,甄子彧還猜不透。
但,甄子彧方面,其實也希望見見唐朝的這位太子,不久之後的君王到底長什麼樣子,他心裡琢磨着,太子是要登基的,如果能夠搞好關系的話,以後他豈不是就能夠在長安如魚得水了?
甄子彧并非想過要巴結權貴當官發财,他隻是琢磨着,現在已經找到了九哥,或許過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魏洛,如果再找到他們穿越而來的那幅山水畫,說不定還能穿越回去。那幅山水畫丹青妙筆、出手不凡,非民間所有之物,若能與太子混個臉熟,日後他若登基,身邊二王八司馬都是吟詩作畫的大家,說不定很容易便能追查到那幅畫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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