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比了一個手勢,說:“大約需要這個數,是億,主公的家資夠用否?”
曹操一陣肉痛,緩緩點頭:“湊一湊也夠了,我要像奉孝部曲那樣的精銳之師。”
郭嘉那雙比秋水還明淨的眼眸中含了三分笑意,修長瑩潤的手指在唇上虛點一下:“嘉十成本領九成都在這裡,動動嘴皮子還行,體能訓練那不是鬧笑話嗎?不如主公指派上一兩位将軍負責練兵,嘉從旁協助,會比嘉的部曲更強。”
青衣士子斜倚着茶案,神态慵懶閑适,雙唇微微張開一線,别有一股風流韻緻。
曹操一陣口幹舌燥,他定了定心神,微微垂下眼簾:“就讓妙才(夏侯淵)跟子和(曹純)一起随你練兵。”
“嗯,嘉去拟一份章程。”
郭嘉抓起折扇,徑直出門去了。
就在剛才那一瞬,曹操腦中突然閃過多年前看到的一卷房中術,是男人和男人的那種,當時隻覺索然無味,還有一點惡心,但如果換成奉孝這樣略帶少年氣的清隽男子,運籌帷幄的智士,光想一想讓那人承受他的征伐,就刺激得身心戰栗,神魂颠倒。
現在屋中沒有旁人,曹操端起方才郭嘉用過的茶杯,轉到有淺淺水印的位置,湊近鼻端聞了一下,竟似有一絲淡淡的甜味,仔細聞卻又聞不到了。他就着印子飲下一口已經冰冰涼的茶水,心中卻如烈火灼燒一般燥熱。
他去了小妾卞氏的房中,讓卞氏扮男裝,換上士子的深衣直裾服侍他。
卞氏是歌舞伎出身,聰慧柔順,什麼也不問就要去更衣,
曹操壓抑地喘息着提要求:“穿青色的。”聲音頗有幾分暗啞。
練兵這件事,越快越好。夏侯淵和曹純負責篩選士兵,那位郭先生對身高、體重、年齡、體力都有嚴格的要求,估計三十萬青州兵能挑出三萬人就不錯了。
曹純忍不住調笑:“郭先生莫不是想順便挑一個上門女婿?”
夏侯淵瞪眼:“郭先生才弱冠之年,要什麼女婿?”
曹純有些吃驚,“這麼年輕?兄長讓我們都聽一個弱冠書生呼來喝去?”
夏侯淵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有些心馳神搖,熱血澎湃,片刻後才輕輕地說:“你若是見過他排兵布陣的樣子,就不會再覺得他隻是書生,别說我們這些人,就是兄長也一向聽他的。”
郭嘉先寫了一份士兵選拔标準,讓辰良帶給夏侯淵。又拟出一份練兵所需的物資錢糧預算,去找荀彧批閱。
把朝廷委派的兖州刺史金尚拒之門外以後,曹操自領兖州牧(兖州軍區的總司令,同時兼兖州軍區内所有省份的省長),任命荀彧為别駕從事(州牧的首席秘書),兼行軍司馬。
郭嘉一隻腳剛踏入官署正堂,就聽見陳宮用一種十分不滿的語調嘲諷說:“前日遲到,昨日早退,今日直接曠工,奉孝這個兵曹從事的俸祿,領得真悠閑,就跟白撿的一樣。”
這倒黴孩子真酸,郭嘉懶得理會,施施然走到他專屬的席位,取出印章在文書上需要兵曹從事簽字的位置印上名字。
陳宮對郭嘉的怨念已經積蓄數日,這時一拳打出,直接打空,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力道反彈,感覺更憋悶。
但見郭嘉收起印章,然後轉向荀彧,“文若,文若,先批這一份。”
荀彧接過文書,隻看了一眼,眉頭微微蹙起,“三萬步兵,怎麼需要這麼多錢?”
郭嘉青衫散淡,顔色比常人略淡一些的唇微微彎出一個淺淺的弧度,笑容邪氣十足,“精兵都是用錢砸出來的。”
陳宮一向正直,最看不起關系戶,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開火:“汝這般荒廢公事,目中無人,成何體統?”
又是成何體統?敢不敢換一個詞啊?
荀彧打圓場:“公台誤會了,奉孝另有要事,也不曾荒廢公務。”郭奉孝處理公務的速度,比他們都要快一些,尤其是那種需要計算準确數目的文書,他一個能頂十個,還不用算籌。
一直沒說話的戲璕推案而起,走到郭嘉的坐席邊,俯身将案上的文書全部抱走。路過荀彧處,還順手給荀彧分了一半。
郭嘉投給戲璕一個贊許的眼神,拿起荀彧蓋過章的文書吹了吹,潇灑起身,揚長而去。
自我懷疑被同僚孤立的陳宮:“……”
這些讨厭的颍川鄉黨,招惹一個就得罪了一群?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連最溫雅的荀彧對他的态度好像也變得冷淡疏離起來。
陳宮左思右想,陷入了主公被颍川士子支配的恐懼之中,覺得有必要效仿荀彧舉薦同鄉郭嘉和戲璕,也舉薦上幾個同鄉好友來當幕僚,互相有個照應。
于是,他向曹操舉薦名士邊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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