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julian名字的那一刻,他的腦子裡便突然一片空白,手也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華港生後面再說什麼他好像已經完全聽不見了。
他用力将雙手握成了拳,咬着牙遏制着自己不再顫抖,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叫自己保持冷靜地站在那個男人對面。
不,這不是真的,他在撒謊。他就是太善于撒謊,還長了一張貌似無辜的臉,才讓julian信了他。
“你以為跟我說這些,我就會放過你嗎?”他目光和語氣還是那麼冰冷和平靜。
“不是,你任何時候都可以向我尋仇,這是你的自由,隻要你不在乎繼續回到這裡——我知你不在乎。”
“站在你的角度,你有充足的理由恨我,我做了這行,便有心理準備。但是,”華港生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勉強。“他,他需要你。”
“我告訴你,隻是因為,我認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關心他的人。”
“去荷蘭吧,我想,他應該在那裡。”
說完想說的話,他似乎終于松了一口氣,卻又有種莫名心酸的感覺,但他不能讓阿标看出來,他快速轉身,大步走回去,走回他應該待着的地方。
一道門,隔住了愛與恨,情與仇,過去與未來,現世與來生。
而他将在此守候,從生到死,永不言悔。
(未完待續)
☆、忘記他
“阿福,你說,他是不是在遛我們?”,阿花皺着眉頭說。
“我也有這種感覺,”李文沒精打采地答道,“從早上七點到下午四點,我們已經跟了他九個鐘頭,光早茶就飲了兩個半鐘,又坐巴士又轉地鐵,到旺角下來,成條彌敦道走了個遍,看到個螞蟻都要停下來盯上半天……還去油麻地戲院看大戲!他是不是大清穿越來的啊?”
“可憐我起那麼早,吃又沒吃好,剛點的東西還沒上,他就起身了。”阿花狠狠啃了一口面包,滿臉都是幽怨之色。
香港的8月,清早7點鐘氣溫已經不低,華港生這天一早便出了門,他沒有開車,也沒有穿那身綠色的制服,而是着了件寬松的灰色襯衫,斜背包,戴着墨鏡,慢悠悠地步行,十足似個觀光客。
他在茶樓足足消磨了兩個多鐘頭,一碗雲吞面吃得認真又細緻,一杯奶茶喝得正式又莊嚴,一份報紙從頭條新聞一直看到副刊插頁,中縫廣告也不放過;他有的是時間和興趣,跟賬房夥計也都十分熟稔,少不得閑話家常,連茶樓無線電廣播裡本季最後一場賽馬的評論都聽得津津有味——他明明從不買馬!(來自隔壁桌兩個年輕人的吐槽)——直到隔壁桌上的凍鴛鴦都快被捂熱了,他才悠悠起身。
他閑庭信步般走到巴士站,下了巴士,又上地鐵,地鐵直到旺角,他随着人流一道出站,沿着彌敦道一路走去,他逛遍旺角街市,又拐進玉器街跟寫信佬興緻勃勃地聊天,一直消磨到下午兩點,才沿窩打老道晃到油麻地戲院,見正巧有場廣東音樂會,便買了張票進場去,安安穩穩坐定了聽曲。
開場是明快歡喜的《得勝令》,之後是《娛樂升平》、《平湖秋月》、《烏投林》、《連環扣》……最後收尾是唱曲《禅院鐘聲》,碎亂的絲竹吹彈聲裡,一個女聲悲悲戚戚的唱道:
……
是誰令我愁難罄唉悲莫罄
情如泡影
鴛鴦夢三生約何堪追認
舊愛一朝斷
……
為愛為情恨似病對花對月懷前程
徒追憶花月證
情人負我變心負約太不應
相思當初枉心傾怨句哥哥太薄幸
……
好不容易熬到演出結束,見他起身,李文連忙推醒了阿花:“快點快點,别睡了!跟上跟上!”
……
對于這倆人來說,真是疲于奔命的一天。他們跟着這位葉sir從赤柱一路乘小巴,坐地鐵,彌敦道掃街,鑽旺角,逛玉器街,又生生聽了兩小時粵曲,還完全不知道他下一個目的地會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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