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對方根本就是沖着霍璋去的。
霍璋不說話,何通沒了主意,趙雲今接過男人手裡的電話,輕聲回了句:“報警吧。”
*
找到失蹤的孫玉鬥不難,甚至可以說易如反掌,警方接到報案三個小時後就找到了他。
監控顯示他三天前進了油燈街就沒出來過,警方在油燈街的轄區内進行地毯式搜索,在一座廢棄的高樓頂層找了他。
發現孫玉鬥的時候,他被人用麻繩嚴嚴實實綁在樓内的水泥柱上,口、眼都貼着黑膠帶,雙手缺了三根指頭,他不吃不喝了三天幾乎奄奄一息,臉上的傷口泡了辣椒水已經開始潰爛,由于一直被綁着,皮膚被勒成了深紫色,褲.裆裡全是沒憋住的屎尿,整個人精神已經渙散了,隻剩一口氣撐着。
他咬牙切齒,但幾天水米不進,聲音嘶啞的厲害:“霍璋,是江……”
警察貼近耳朵:“你說什麼?”
孫玉鬥不知想到了什麼,剛要脫口而出的話又憋回了嘴裡,他腦袋一歪,再也撐不住,直接昏死了過去。
“你們來看這是什麼?”不遠處的女警喊道。
辦案警察湊過去看,女警手裡拿着一張身份證,照片上的少年英俊清冷,眼裡滿溢着冷漠和桀骜。
“江易。”辦案警察說,“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第23章
賀豐寶在單面玻璃外站了二十分鐘,他手裡端着杯清涼去火的菊花茶,神色凝重盯着坐在玻璃後的江易。
男人已經在裡面坐了半個小時,期間沒有警察進去,這是審訊嫌疑人時常用的手段,等吊足了時間給人造成一定心理壓力後再出現,往往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成效。
江易的坐姿從開始到現在就沒變過,他懶散地靠着椅背,視線落在面前木桌神色的紋理上。他晚上在家睡覺突然被帶走,沒有驚恐失措也沒有為自己辯駁,甚至沒有開口問一句為什麼,他神色平靜,仿佛這裡不是警局的審訊室,而是自己家那樣自然。
“半個小時了,就這樣坐着,沒說過話,連眼神都沒亂瞄過。”旁邊的警員說。
賀豐寶放下茶杯:“他跟那些愣頭青不一樣,十八歲以前他進來的次數就能把警局的門檻踩破,是個硬骨頭。”
警員說:“賀隊,我跟你配合,我唱.紅臉你唱白臉,吓他一會兒保準什麼都說。”
“沒用。”賀豐寶說,“對這種人什麼手段都不能使,因為什麼手段都沒用,以前他聽話是因為林清執在,林清執能制住他,現在沒戲了。”
賀豐寶進了屋,江易看了一眼,神态自若跟他打招呼:“賀隊長,好久不見了。”
“是啊。”賀豐寶笑笑,“四年多了,自從你和雲今分手後,咱們已經很久沒去香溪邊上玩滑闆了。”
江易漫不經心道:“林清執呢,怎麼沒見他?”
賀豐寶眼睑沉了沉,沒說話。
警員拉開椅子坐下,翻開筆錄本:“别說無關的廢話,我問你答,知道今天為什麼叫你來嗎?”
“不知道。”江易淡淡地說,“也可能知道,因為油燈街的事?”
賀豐寶和那警察同時一愣,緊接着,警員問:“你承認了?”
江易換了個坐姿,直起身子抻了抻肩膀端詳着他:“這有什麼可否認的,你們盯着油燈街也不是一兩天了,可這麼多年過去也沒見把那清理幹淨,我是去油燈街玩了,怎麼,你們抓到現行了嗎?”
賀豐寶蹙眉,那警員沉不住氣,怒道:“什麼油燈街現不現行的?你别給我打岔,我不是問你嫖.娼的事!”
他掏出江易的身份證拍在桌上:“看看這是什麼!”
“我的身份證。”江易面不改色說。
“知道我們在哪撿到的嗎?在孫玉鬥被綁架的現場。”警員問,“你老實交代,孫玉鬥是不是你綁的?”
江易原本平靜的眉梢聽到這句話後微微挑了一下:“我的身份證半個月前遺失了,一個星期前我在油燈街轄區派出所申請補辦了,你們應該能查到補辦記錄。”
賀豐寶跟警員對視了一眼,警員出門去查,屋裡隻剩下他和江易兩個人。
賀豐寶換了一個随意的坐姿,手裡轉着根中性筆打量他:“聽說你去給霍璋做事了?雲今也跟在霍璋身邊,見過面了嗎?”
賀豐寶笑着說:“就當是閑聊,那妮子從前就漂亮,這些年過去更長開了,你就沒後悔過當年跟她分手嗎?”
江易忽然笑了:“在審訊室閑聊的事情林清執從前也幹過,可他當初關了攝影機,賀隊,在審訊過程中和嫌疑人聊桃色八卦顯然不太專業。”
“不專業又怎麼樣?”賀豐寶看上去在閑聊往事,實際上每一秒都沒放棄觀察他,“大不了被上司知道把我開回家,反正成天加班我也幹夠了,不如回去做點小買賣,周末約上你和雲今去香溪玩一玩,晚上再一起去做個大保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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