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璋的電話打過來,江易靠着床頭的木闆,一手接電話,一手拿剪刀漫不經心修剪花枝。
“這件事辛苦你了。”霍璋的聲音一如往常斯文,“我給你安排了一趟度假作為感謝,等你回來,就來協助我打理小東山吧。”
*
阿姨做過晚飯後就回房間休息了,霍璋把自己關在書房處理事務,趙雲今在院裡拿生牛肉喂狗。
霍璋臨窗邊坐,忽然聽到兩隻狗一陣狂吠,吵得他注意力無法集中,他給趙雲今發消息:【狗明天讓飼養員喂,你當心被傷到。】
趙雲今回了他一個【好】,半分鐘後,犬吠聲消失,可趙雲今還沒上來。
霍璋朝窗外瞥了一眼,她依舊在籠子邊站着,隻是那狗不再叫了,乖順地吃食盆裡的東西。他略微詫異,兩隻黑背體型偏大,是品種裡兇狠的一支,隻有從小養着它的人才認,其他人的東西一概不吃,趙雲今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竟然讓狗乖乖聽話。
十一點過,霍璋關上電腦,趙雲今在卧室看了一會書,聽見輪椅的聲音響起,進書房推他。
霍璋握着她的手,又說了一遍:“今晚留下。”
趙雲今眉梢帶笑:“好啊。”
她推霍璋去洗澡,護工不在,她幫他脫下衣褲,又将他抱到放滿水的浴缸裡。
霍璋腿上的肌肉雖然萎縮了,但一個大男人的底子還在,一百多斤的重量不算輕,趙雲今多少有些費勁,忙了一陣額上出了層細汗。
霍璋坐在浴缸裡,眼鏡蒙了層白霧,他早年健身胸肌很緊實,這些年無法鍛煉胸口的肌肉已經松懈下來。
趙雲今朝浴缸裡倒浴鹽,霍璋看着她,目光定定的:“你這些年沒怎麼變,看上去還像十七八歲一樣。”
“衣食無憂,又沒有煩心事,人當然顯得年輕了。”
霍璋說:“護工問我晚上要不要洗澡,我讓她回去了,雖然有些辛苦你,但我喜歡你幫我洗。”
趙雲今拿浴花為他擦身,朝他笑:“我也喜歡。”
霍璋從水底伸出條沾滿水珠的胳膊,屈指頂在她下巴上,強迫她擡頭。
趙雲今原本在認真幫他擦洗,現在隻得放下手頭的事情注視着他。
“你跟我兩年了,準确說,是兩年零四個月。”霍璋白淨的臉被熱水氤氲上一道紅暈,蒼白的臉色終于加持了點人氣,他聲音和緩,“可在我的印象裡,你似乎一直都是這幅樣子。”
趙雲今不以為意:“都說了,過得好才顯年輕。”
“我不是指這個。”
霍璋端詳她:“公司忙,我平時很少陪你,你從來沒怨我,我不送你禮物,你也從沒要過。雲今,你太清心寡欲了,無欲無求的不像活人,你跟在我身邊是為了什麼?”
趙雲今面不改色,與他對視:“為你的人。”
霍璋臉色暗下去,她偏着腦袋,一派純真的模樣:“或許還有你的錢吧,放長線才能掉大魚,一點禮物有什麼要緊?為一點寵愛就叽叽歪歪的煩人得很,我要真是那樣,你也不會留我在身邊那麼久,我說得對不對?”
她話說完,霍璋的表情才稍稍好看,趙雲今在他身邊這麼久,很了解他。
——一個生性多疑,不懂愛為何物的男人是不會相信有人會愛他的,與之相比,愛他的錢更能讓他産生長久持續的安全感。
趙雲今幫他換水,問他還要不要泡。
霍璋搖頭,她拿來浴巾蓋在他身上,抱他上了輪椅。
霍璋每晚都要做腰部下的按摩,一方面是有助于活血防止肌肉壞死,一方面還抱着一線希望利于康複。
趙雲今跟霍璋的護工學了手法,在房間的床上幫他按摩。
她将霍璋翻過來,他沒穿衣服,剛泡過澡的身體細膩,那根東西軟趴趴垂着,哪怕趙雲今用了再大的力,他也無知無覺感不到痛。
“算了。”他說,“按了這些年也沒見有用,陪我躺會吧。”
趙雲今隻穿一條單薄的吊帶睡裙,幫霍璋蓋好被子後上床躺在他身側。
霍璋伸臂攬住她,趙雲今卧在他胸口,聽他砰砰的心跳聲,呢喃着問:“今天怎麼要我留下了?”
霍璋下.身癱瘓,微微轉過上身,手朝她大敞的領口伸進去。趙雲今乖順溫柔,任他動作,霍璋生來理性自持,就連觸碰的力度和頻率都算得精準,不像情人間親昵,倒像例行公事。
趙雲今側身吻他,霍璋體寒,唇如清晨的大理石塊一樣滑涼,他沒有享受其中,眼眸半睜,過了會兒,他推開趙雲今。
趙雲今躺回床上,很體貼地說:“你今天太累了,早點休息吧。”
霍璋半句沒提剛剛的事情,平靜地告訴她,“江易現在為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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