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富源的呻.吟聲打碎了他一時的夢境,男人從昏迷中蘇醒了。
趙雲今放開江易,裹着空調被赤腳下了床,她站在金富源面前,戲谑地打量他。
金富源眼睛眯開一條縫,虛弱地認出了她:“你是霍璋的女人?”
趙雲今從他衣服口袋裡勾出身份證,金富源這個名字她有印象,當初進霍璋書房用财務系統查到的名單裡就有這個人,趙雲今記憶力不錯,依稀記得金富源這個名字是出現在她推導出的林清執死亡日期那天小東山的值班名單上。
小東山,他是三房的人。
趙雲今腦子裡忽然有根弦串上了,那晚名單上出現的人不止有他,還有烏志和韓巴。
據說烏志是在賭場出千被弄成了殘廢,而三房一直在說那是賭場的老千栽贓陷害他。
至于韓巴,她手機裡還存着心血來潮跟蹤江易時拍下的照片,霍明芸出事前一天,韓巴和江易一起吃過飯,江易也是第一個找到霍明芸并從韓巴手裡把她救下來的人,更是害得韓巴如此凄慘的源頭。加上金富源,那晚出現在小東山的三個人,全都下場凄慘,也全都和江易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栽贓烏志的未必是賭場的死對頭,是自己人也未可知,别人難說,但江易玩牌的手法在整個西河都找不出第二個,他如果要不惹人注意在烏志身上放牌,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不光是三房,那天松川藥廠的外勤人員裡還有孫玉鬥的名字,而他的去向正是往小東山藥廠提貨。趙雲今腦海裡蓦然回放起不久前一個早上的畫面,孫玉鬥靠在病床上陰沉地指着江易,說他是綁匪本人,要不是她随口撒了個謊替江易遮掩,霍璋恐怕還要深究下去。
一切的一切都太巧了,其實說巧合也不見得,這明明是人為。
趙雲今聰明剔透,思考這些問題不太費勁。
那年那日出現在小東山的人現在個個下場凄慘,還有一個正被江易五花大綁在家裡,很明顯,這是江易做的。
金富源瞥了眼江易,怪笑幾聲:“我說你怎麼有膽子背叛九爺呢,原來是和霍璋的情婦搞上了,這女人是不是很好睡啊?你這麼賣力追查丁晨凱的死因和小東山的秘密,是在為霍璋做事吧?九爺以前常說,能人所不能者是為人傑,霍璋連自己的女人都舍得豁出去,也是個心狠的。”
趙雲今将身份證插回他兜裡,輕慢地說:“不。”
她舔了舔牙尖,笑得乖張:“我是江易的女人。”
金富源愣住。
趙雲今撕下一截黑膠帶堵住金富源的嘴和眼睛,又拿棉花将他耳朵塞了,使他聽不到、看不到,也說不了。
“你留着他是想問話吧,到現在沒問出來估計是個硬骨頭,打算拿他怎麼辦?”
“這跟你沒關系。”
“怎麼沒關系?”趙雲今說,“膠帶是我纏的,我已經和你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當然要想辦法幫幫你。”
她臉上笑意始終不退,江易忽然想起從前的某天,少女躺在他小屋的床上看一本名叫《酷刑史》的書。她邊看邊皺眉頭,起初江易以為是書裡的内容太血腥讓她感到不适,直到她擡起頭問了句:“如果有天你的仇人毫無反抗之力出現在你面前,殺了他也不用負任何責任,你會怎樣折磨他?”
江易說:“一刀兩洞。”
“這就是你能想到的最殘忍的懲罰?”
“不然呢?”江易問,“淩遲?”
“和書裡一樣無聊。”少女那時純真而無辜的笑容他至今記得,她問,“為什麼一定要流血才算是折磨呢?”
她躺在江易臂彎裡,将想法嬉笑着說出來,江易聽完,嘴裡隻吐出兩個字:“夠毒。”
……
他回過神的時候,趙雲今已經将衣服穿好了。他問:“你要走?”
“不然明早大搖大擺從你家出去嗎?”
趙雲今視線無意間落在了他的櫃子上,那裡許久沒打理了,花都落了枯了也沒人來收。
她剛要拿去扔掉,被江易攥住手:“别動。”
“這是什麼?”她問。
江易靜了靜,望着那枝頭僅剩的一朵薔薇花和桌面上零落的五朵殘花:“倒計時。”
“倒計時?現在已經落了五朵,最後一朵什麼時候落?”
江易平靜地說:“快了。”
趙雲今走到門口,他突然開口叫住她:“雲雲。”
她半.裸的香肩上灑了一抹窗外的月光,她回過頭淡淡地說:“保镖說前些天有人夜裡闖進了霍宅,如果我沒猜錯,你肩上的槍傷就是那麼來的吧?霍璋已經疑心你了,最近做事當心點,分手的事如果不願意說,我不逼你。”
江易眼裡平日冷漠與寒意消退了,剩下的是一種叫趙雲今說不清也辨不明的情緒,他問:“那晚我們約定在聖心福利院門口見面,你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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