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的盡頭是一處枯井,起身而上,竟已是到了城外。
甯無衣問慕繁星:“天南海北,您又想去哪兒?”
慕繁星回他:“天南海北,我想去哪就去哪兒。”
甯無衣無奈笑笑,随後跳到樹上,樹葉掩映着他的臉,光影明滅。
“大人,今後,珍重。”
最後一次,甯無衣是真的要離開了,他沒有再喊宿佩之的名字,隻是叫了一句眼前人“大人”,他知道這個人與宿佩之一樣,也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樹葉簌簌,人影不再。
慕繁星趴在月的身上,他們漫無目的地走着。
行至一處溪流,慕繁星清洗了一下身子,穿戴好衣物,便聽見月說:“钺織。”
月向來寡言,但慕繁星依然一耳就聽出來他的意思。
慕繁星看着溪水潺潺,清淨湍涼,心情也跟着舒暢,他拍拍月,月順從地背起他。
兩人改變了方向,往钺織前去。
停停走走,用了一周的時間才到達钺織與大周的邊城。
君元蒼的動作很迅速,幾乎就是在慕繁星他們逃出城外的一刻鐘後,盛京就被封了,一路上,各種穿着朝廷服飾的小官手裡拿着畫像,一個一個進行搜查。
即使慕繁星變裝成來大周的钺織香料販子,畫着異域稀奇古怪的妝,也差點被搜出來,還好月及時阻擋。
現在君元蒼剛登帝位,民心凋敝,百廢待興,周圍的大涼大齊也虎視眈眈,不可能将兵力調來隻為搜尋他們,這一缺口,就讓慕繁星成功出了邊城。
正當慕繁星發愁如何進钺織,然後他就看見月拿出了通行證。
慕繁星面上不顯,心裡歎氣,怪不得他主動要來钺織,原來又是一個钺織人。
“你也是暗黨的人?”慕繁星語氣平淡,月微不可聞地點頭:“但現在我是您的人。”
慕繁星沒再問什麼,隻不過将心裡的信任阈值又降低了幾分。
钺織偏涼,是個風沙古國,異域的風情随處可見,各種流彩懸挂,人們五顔六色的衣裳,還有通街的小販。
此時的钺織流光溢彩,街上的百姓仿佛在慶祝什麼。
“吾王聖明!”
周圍的百姓全都紛紛跪趴在地上,暗處的慕繁星窺視着一切。
那轎攆之上,輕紗飄揚,坐着的是钺織新王,聽說是在一衆豺狼虎蛇的皇子皇女們中浴血厮殺出來的,甚至将先王,他的父親,也斬落于劍下。
那是衛故,也是钺織現任的王,迷沙祈。
慕繁星并不覺得意外,當初放他走,也隻是想讓他在钺織皇室的權力争鬥中磋磨一番,報複一下先前被辜負的信任,甚至隐隐的,慕繁星也存着點看戲的心思。
一個小石子,本身是在河岸邊,是局外人,蓦然被丢在河中,激起波瀾,那水下的暗渦會是何種态度。
王的轎攆過去,後面還跟着一個,慕繁星眯起眼睛,那座上之人是失蹤已久的朔風。
叫完王上,百姓開始叫國師,甚至慕繁星能聽到那話語中的恭謹比先前喊王上還要尊敬。
看着宿主這般如臨大敵的樣子,037很擔憂,他知道宿主想幹什麼。
慕繁星想要這個騙子死。
037:宿主,我們都是數據構成,數據是殺死不了數據的,你别做傻事。
慕繁星低眸,那就讓人來消滅數據就好了。
慕繁星:037,人心是最聖潔的,也是最可怖的。
037看着那些虔誠的百姓,眼裡滿是對他們的國師狂熱的崇拜的光芒。
人心易變,當謊言揭穿,當信仰坍塌,人心的憤與恨,足以毀滅一個人。
慕繁星并不急,他在钺織的大街小巷處,聽着市井議論各地各人的奇聞異事,聽着他們猜測國師的身份,剖析新王的厮殺之路,大周朝那位新帝的雷霆手段,甚至他還聽到人們議論起宿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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