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罷,衛诩擱下茶盞,随手接過。
信報一大疊十數張的紙箋,比上回詳細了許多,但細細看下來,卻基本對得上。
楊澤軍事才能了得,身手應也不錯,這個是最讓二人側目的。但在查探結果倒能找到出處,鄰裡說楊澤,他得過高人授藝,劍術治國之策等等都頗擅長。
因為楊澤後來謀了官位,這以往吹噓在鄰裡眼中就成了真,說得唾沫橫飛,十分笃定,這無意中倒幫了為魏景的忙。
看着一切都挺正常的,但安王總覺得不對。
“楊澤中平廿三年夏赴任平陶令,如今不足二載,他先取安陽再得漢中,最後一舉竊了益州,穩坐西南,此人絕非尋常人矣。”
不管再怎麼得高人指點,這謀略官場之事,總得親身經曆過後才能熟練運用的。還有戰場,這楊澤眼界之精準,戰策運用之老練,真不像個初掌兵者。
“不過月餘,他即取下漢中,接着又一鼓作氣連下永昌宜梁二郡。趁勢接掌何泓勢力,殲何信。崎山道誘殺我兩萬将士,及張渠等将。”
說到最後一句,安王目光森然,從牙縫裡又擠了一句話:“還有白固。”
白固到現在都沒見回歸,連同遣出去守衛的一幹好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必定已兇多吉少。
無需猜疑,就是這個楊澤。
真有人這麼天賦異禀嗎?安王半點不信。
“傳信,給孤仔細地查,他那些舊日同僚,掘地三尺都得給孤找出來!”
……
那邊安王下的令,邵箐二人自然不知道的,但魏景卻猜得八九不離十。
“若是安王,他必不會就此罷休。”
魏景贊同妻子的猜測,他也認為是安王。
安王此人,他從前并不了解,隻是從對方逐漸坦露出的野心和多年隐忍看來,這必是個睚眦必報心機深沉的人。他判斷,安王必會深挖。
“可……”可楊澤經不起深挖呀,這樣挖下去,早晚要露餡。
邵箐急了,魏景忙安慰她:“益州如今已在我們手中,他即便知曉我非楊澤,也再無法動搖。”
此一時彼一時也。
可是即便是這樣,那也夠引天下人側目的,屆時皇帝能光明正大革魏景官職,益州雖仍在他們手裡,但這出頭鳥是當定的了。
這還是小事,其實邵箐另有隐憂,既“楊澤”非楊澤,那他究竟是誰?她更擔心的是,魏景的真實身份過早暴露。
這事夫妻倆早早讨論過了,雖取下益州已算有了暴露真實身份的資本,但眼下并不是多好的時機。
魏景沒死,這靶子比濟王和桢泉軍還大,皇帝必竭盡所能殲之。益州是易守難攻,但常言道久守必失,非長久之策。
一想到這個,邵箐就坐立不安。
魏景輕拍着她的背:“别怕,安王即便查實楊澤身份,也非一時半會能成的。”
這麼一段時間裡,他可不是光坐着不動的,伺機出益乃必行之事。
至于暴露真實身份這個,魏景和楊澤表面毫無關聯,哪怕真生疑,也得核實,這也是時間。
“萬事有我,勿怕。”
魏景親了親她,到了今時今日,他總不會讓妻子擔驚受怕的。
邵箐一想也是,她連忙道:“那咱們盡快理清益州内務才是。”
至于訓練兵卒這個,不用她操心,魏景抓得很緊。
邵箐一時危機感大盛,扒拉開魏景的手臂就要回值房用功,魏景連忙一把将她拽回來。
“都申末了,再要快也不急于一時。”
入秋後天黑得一天比一天早,室外早就昏暗下來了,也就是外書房重地白日也少量燃燭沒察覺而已,他示意妻子看看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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