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除了這兩條路,其他的最好也就差不多如崎山道般的險徑。人少出已極難,率大軍出更是難上加難。一個不小心,安王先前吃的大虧,自己就得吃上了。
季桓緩緩道:“主公,在下以為,若能在毗鄰益州之處,尋得一盟友,當是上策。”
除了大軍難出以外,糧草運輸也是一個不亞于前者的重大難題。總而言之處處艱難,但若能與險徑另一邊的勢力結成同盟,諸多難題立即迎刃而解。
衆人深以為然,魏景也颔首:“伯言所言不假,結盟确實是上上策。”
其實季桓以上發言,是他們幾次私下讨論後得出的結果,接下來要商量的才是重點。魏景将目光重現投向地域圖:“諸位以為,當選何人結盟為宜?”
既然想結盟,那這個盟友選擇就是重中之重。
戴光站起,行至地域圖前,一指,正是荊州中南部區域:“某以為,此處已可摒棄。”
魏景颔首:“确實如此。”
南部中部,大半個荊州已落入安王之手。蒼梧關一役,不但殲滅了安王兩萬将士,同時也将對方的警惕心提到最高點。
安王勢力下的通往益州那幾條道,不管是大是小,統統都在道口設了營寨,陳了精兵,另外還有幾萬将士駐紮荊州之西,随時可援。
硬闖的話,大幾率被安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北邊同樣不合适。”
戴光視線往上,看向益州最北部的漢中郡,手在漢中郡北境邊緣一劃而過:“益州北鄰涼州司州,此二地皆是出益下下選,比荊州更甚。”
涼州兵亦悍勇,且有羌氐混居,民風彪悍,很棘手的一塊地方。況且即使費盡力氣攻陷涼州,接下來也就隻有一個進軍方向了,那就是東邊的司州。
司州,天子腳下,正值亂局,皇帝留的一部分北軍都在這裡,防禦極重。而魏景上位後,益州正是重點防禦對象,其餘道路的情況和子午道大同小異。
攻陷難度極其之高,且一出益州就直奔皇帝,必會成為衆矢之的,被群起而攻之。
這連下下策都算不上,是一步愚蠢的臭棋。
邵箐聞言暗暗點頭,類似的問題,其實魏景和她說過,因此即使身負血海深仇如他,也已摒棄了北出直奔皇帝。
她将視線投向漢中郡東部,此處外鄰的就是荊州北部的平陽郡。
益州東北兩個方向,其實就涼司荊三州。戴光用的是排除法,摒棄司涼,還有荊州中南大部分地區,那麼就隻剩下這個平陽郡了。
這幾個月時間來,魏景早将平陽郡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平陽郡背靠益州,三面崇山峻嶺,匪患極多很不太平。然雖靠山的好些縣令都有小心思,或養匪自重,或幹脆悄悄官匪勾結的,但總體來說,郡守史焯還是實力一言堂的。
史焯一家獨大,平陽郡就是他的地盤。
“主公,欲結盟出益,史焯乃首選,亦是唯一之選。”
戴光總結完畢,一拱手:“某願出使平陽,為主公全力勸說史焯。”
盟友選擇完畢,接下來就該遣使了。事關重大,這必得是個辦事可靠才思敏捷的心腹不可。
季桓倒很能勝任,隻是他曾供職北軍多年,這些露頭臉的任務,若有其餘選擇,魏景是絕不會考慮他的。
新來的戴光嚴憲等人就很合适,大世家出身,眼界廣見識多。魏景的重用,已證明盛名之下無虛士,他們才幹能力同樣是出衆的。
綜上考慮,戴光其實比莊延寇玄二人更合适。他抓緊機會自薦,固然有希望盡快立功穩定地位的意圖,但其實這是人之常情。
魏景颔首:“可。”
他當即任戴光為正使,莊延為副使,青翟衛出身的小将梁丹祁雲率侍衛拱護,明日即啟程,出使平陽。
速度自然越快越好,但此行需低調,盡可能地避人耳目,以免提前洩露魏景欲出益的意圖,平白增添阻礙。
莊延立即站起,與戴光拱手,肅然道:“某領命!”
大事議罷,魏景吩咐諸人散去,莊戴二人匆匆下去整裝準備。他看了季桓一眼,季桓心領神會,出去略繞一圈,找莊延去了。
戴光為正使最合适,但到底初來乍到,所以魏景給配了一個副使莊延。需要囑咐的無需魏景交代,季桓便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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