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券事務代表安魯達駕駛着他敦實的身軀,特意過來問候他們,向他們詢問大家對嶄新的辦公室可還滿意。
大家都趕緊說滿意。
楚千淼猶豫着問出了心底一丢丢的小疑惑:“安總,我這張辦公桌,和任總的拼在一起擺……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安魯達從秦謙宇桌面的紙抽裡抽出一張紙,印了印鼻尖上滲出的汗,解釋說:“楚律師啊,是這樣的,那張桌子其實是給張騰張律師準備的。本來我們想在這間屋子裡再擺一張桌子給你用,但是擺完之後,那個長沙發就沒地方放了。董事長想了想之後,說還是把長沙發留下吧,你們中午還能輪番休息休息。反正張律師平時開會來得多,現場辦公少,那就讓你先坐任總對面的桌子吧。等張律師來的話,我們再臨時把沙發撤出去,再搬張桌子過來。”
安魯達這麼一解說,楚千淼覺得自己坐到任炎對面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于是她定定心神,坐了下去。
她一直想,等任炎哪天來了,坐到她對面,兩個人之間無隔無擋,一擡頭就能看見對方,會不會有點尴尬。
但這種尴尬在她的操心和臆想裡醞釀了一個星期,任炎也沒露面過來一趟。
吃午飯的時候楚千淼對秦謙宇說:“秦哥,你們部門另外那個項目,進行到哪個階段了?”
她問得很迂回。她是想打聽打聽,那個項目是不是已經進入了申報階段,所以牽扯走了任炎的大部分精力。
秦謙宇把一片黃瓜送進嘴裡,像品魚翅似的那麼品着,說:“那個項目已經快申報了,别急,任總馬上就會回到我們懷抱了!”
任炎在兩天後出現得猝不及防。楚千淼早上一踏進盡調辦公室,就看到對面辦公桌前坐了人。
那一刻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有一點意外,有一點高興,有一點怯場,還有一點莫名其妙的羞澀。
她輕輕走到辦公桌前,怕驚着誰似的,輕巧地在任炎對面坐下去。
屋裡沒開空調,任炎身上的呢外套還沒有脫。他闆闆整整的呢外套裡松松地挂着條長圍巾,圍巾下露出西裝和白襯衫一隅。他垂着眼對着電腦文檔和紙質材料上的數據。楚千淼擡眼看去,隻覺他眼睫濃密,鼻梁高挺,薄唇惑人。他眉心極輕微地皺着,那是他在思考問題時會有的表情。
他整個人沐浴在冬末的晨光中,有點冷淡也有點溫柔,有點禁欲也有點誘惑。
冬日晨光中眉眼低垂的任炎忽然開了口。
“楚千淼。”
“到!”楚千淼奇怪自己怎麼總是對他應激答到。
“我臉上有東西嗎?”任炎毫無起伏地問着這句話,擡起頭。
楚千淼一下就笑得跟朵花似的:“學長,你知道嗎,一般帥的人,能看但不經看。一等帥的人經看但看多了就看不出新東西。但特等帥的人,那真是,他的英俊面容值得被人反反複複地複習,因為每次看都會覺得又能發現一種新的帥感!”楚千淼拍彩虹屁不眨眼,“學長您就是特等帥,我忍不住想複習一下您英俊的面容!”
任炎嘴角微微動了動,不知道是要擡還是要落。最終他繃直了嘴角線條,說:“現在九點零一分,上班時間,你該叫我什麼?”
楚千淼:“………………”
她先前那點意外高興怯場羞澀,全被她甩窗外去了。
直男不配擁有她這麼多情緒!!!
嘉樂遠新裝修的空調系統出了問題,今天屋子裡開不出暖風,涼得像冰箱的保鮮層。吃過午飯後,秦謙宇他們幾個去了咖啡廳,他們說要去那裡攝取點溫暖的能量。楚千淼還有材料要寫,一個人先回了辦公室。
楚千淼很佩服自己,在保鮮層一樣的冰涼環境裡,也沒耽誤她吃完午飯之後的犯困。
她改了會材料,改着改着就趴在了桌子上,腦袋一歪就枕着胳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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