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第一次打他是他八九歲的時候。他把隔壁鄰居家幾十隻鴿子全毒死了,還興沖沖地把陳最拉到鴿子死了一堆的樓頂看,以為陳最會誇獎他,結果卻是給了他一耳光。
事情的起因是他把陳最的作業弄進了水盆裡,陳最拿到陽台上晾幹,一個白天被隔壁的鴿子落滿了屎,這事氣得陳最崩潰,因為那些題他寫起來實在太費勁了。
陳好花了幾天,觀察出鴿子的飛行軌迹,在必經的樓頂丢了混着老鼠藥的米粒,鴿子就全部毒死了。這是他當時能想出的彌補陳最損失的唯一方法,卻沒想到挨了一巴掌。
陳最好像已經忘記了,陳好印象極其深刻,因為那是陳最第一次打他,也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思考問題的方式是和陳最不一樣。他開始還覺得陳最不正常,後來才發現不正常那個人是他自己。
從那時起,陳好開始觀察他身邊的人,開始用普世價值觀往他們身上套,自私自利的父親、惟利是圖的母親、厚此薄彼的老師、虛榮愚蠢的同學……但這些人卻被貼上各種正面标簽。
陳最卻因為學習不好、抽煙、紋身被貼上壞孩子的标簽,似乎沒人關心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包括他們父母。
陳好很小就發現他哥挺笨的,不光是學習上。有時明明靈活一點,就能避免挨打挨罵,有時他的朋友利用他,他也不知道,後來發現他其實知道,隻是不在乎。
他覺得他跟陳最是完完全全無法互相理解的兩類人,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互相愛護,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陳最過後又關注了賀章一段時間。陳好跟他再三認錯保證,态度非常誠懇,可是陳最始終有種感覺,陳好并沒有那麼可信。
過了好幾天,賀章那邊公關團隊把最後的黑料都清理幹淨了,正好遇到另一個明星出軌,賀章這邊再也沒人過多關注,也沒有任何黑料再爆出來,陳最才相信陳好真的收手了。
不過賀章的新專輯徹底涼了,但這幹陳最什麼事呢。反正到年底他們的合同就到期,經過上次那件事,陳最也跟賀章徹底撕破了臉皮。宋昭文的助理給他打過兩次電話讓他去公司,陳最隻說自己沒有新歌,有什麼事就電話溝通,後面公司那邊也不聯系他了。
最近賀章終于得空給陳最打電話,先是叫他去公司,陳最說:“有什麼事你電話裡說,我照顧弟弟走不開。”
“還有三個月合同就到期了,你什麼時候來公司續約?”賀章還是那一副高高在上、不容質疑的語氣。
“我不準備續了。”
那邊沉默良久,從語氣裡都能聽出賀章憋着的火氣:“可以給你加錢,你說,你要多少?”
陳最也是一陣莫名其妙,他兩由來不對付,犯得着麼。還是說賀章為了膈應他,甯可加錢也在所不惜,陳最實在難以理解賀章的想法。
他壓着脾氣,沒好氣地說:“多少都不續……”
“嘟嘟……”賀章愕然挂斷了電話,陳最簡直一頭霧水。
夏天徹底過去,天氣涼快了不少。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隻是林漸青一直都沒有聯系他。
陳最的電子琴架在窗戶邊,他彈琴時,夕陽的餘晖總是從窗子裡照進來,每到這時候,陳最就會想起林漸青。
想起他們之前在山上的那段時光,無論是在山上的涼亭、還是騎車到另一座山頂,還是呆在寺廟後院的房間,陳最總是有意無意瞥見夕陽,有時是和林漸青一起,有時是他自己。
回頭想想,那段時光也好似總被夕陽柔軟暈黃的光線籠罩着,散發着一點朦胧而迷醉的味道。說起來,和林漸青在一起的時間總是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回想起來總有種不太真切的感覺。
秋天來了,快到陳最23歲的生日了。
提前好幾天毛遂就在聯系他,問他怎麼過生日,要不要開場音樂party,把哥們都叫他家後院去,一邊燒烤一邊彈琴唱歌,一起鬧起來。
陳最看了一眼陳好,說:“算了,這段時間心累,也不想折騰,我就在家跟我弟随便過過就行了。”
他知道陳好表面不說,實際不是很喜歡熱鬧的地方。
說起來也挺奇怪,陳最這幫哥們都挺喜歡他弟的,看起來他弟也跟他們相處得不錯,但是私下陳好自己願意接觸的也就是毛遂一個,除此之外,陳好自己好像也沒什麼朋友。
生日那天,陳好說在家給陳最做頓好吃的,陳最怕他累着,中午把他拉到外面去吃了一頓大餐。吃完後把陳好送回了家,就說去毛遂那裡,拿毛遂給他的生日禮物。
陳好随口問道:“哥,你晚上會回來吧?”
“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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