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濺了一臉的血,眼神狠戾透着隐約的暗紅,握着劍抿着唇,似嗜血而歸的一頭兇獸,和平時滿面春風的笑臉實在是天差地别,隻除了微微眯起的雙眼,露出絲厭惡輕蔑來。
時至午時,金光瑤才用了飯從客棧出來,猛的看見地上戳的稀巴爛的馬頭,差點沒有吐出來,拍着胸口好半天才緩過神。夔州離蘭陵較遠,他也是第一次來,街頭巷尾走了一遭,便将薛洋的性子摸了個七七八八,唯一覺得驚訝的是這麼個肆意妄為,锱铢必較的性子,除了殺些畜生,打過滿城百姓,居然真的沒有沾過人命,實在是又純粹又邪惡,叫人捉摸不透。
薛洋喪着臉,連回去睡覺的興緻也沒有了,看見金光瑤雙眼一翻收了劍問:“你怎麼還在這兒?”
金光瑤也不生氣他的無理,走了幾步站到他面前輕笑道:“我是來找你的,你不回來我自然是要等一等。”
薛洋擰着眉後退一步:“我若不回來你難道還要一直等嗎?這話可真假,你往後站一點,你怎麼那麼矮,站的太近我不低頭都看不到你。”
金光瑤一臉的笑僵在微彎的嘴角,七分埋怨三分嗔的看他一眼,莫可奈何道:“薛公子真是會開玩笑,你的那位道長朋友呢?”
“他?”薛洋冷哼:“誰說他是我朋友了,我把他騙到别處去了,礙眼。”
金光瑤不贊成的搖頭:“曉道長可是明月清風一樣的人物,皎皎君子世無其二,你和他在一起也沒什麼壞處,怎麼還把人給騙了。”
“他太煩,管家婆一樣,你是不知道,他不讓我去...”薛洋悠忽住嘴,金麟台三個字在嘴裡轉了一圈又咽了下去,改口道:“他不讓我去青樓,不讓我·幹壞事,不讓我打架,還有這個那個的,他了不起啊,我偏要跟他作對。”
“那你還跟我去金麟台嗎?”
薛洋想起曉星塵一而再的說起不讓他去金麟台,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十分肯定曉星塵是絕對不會害他的,蘭陵金氏自己雖然有所耳聞,可了解實在不多,這些個仙門世家一直看不起外人,這個金光瑤又來找自己做什麼?
他滿臉不解的疑惑,歪頭道:“去你家我都要幹嘛?聽說你們這些仙家世族規矩最多,我肯定是受不了的。”
金光瑤搖頭道:“你既然是我請去的,我自然不會約束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和你現在一樣,想好了嗎?什麼時候可以走?”
“就現在。”薛洋一咬牙,又想起曉星塵抓着他的手低低懇求他不要去,舌頭一瞬間好似被人揪住打了個結,差點就說不出‘去’這個字,不過他很快調整好情緒,将曉星塵帶給他的影響努力忽視,堅定到:“現在就走,越快越好,夔州我早已經玩膩了,不去你金麟台,我也要去别的地方。”
他願意去金光瑤自然求之不得,他本就是一個人來的,立即就走也沒有什麼麻煩,問了薛洋說沒什麼要收拾的,又拿了随身攜帶的帕子給薛洋擦臉,溫和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了,蘭陵有一家酒釀丸子又甜又香,你定然會喜歡。”
金光瑤擦的又輕又柔,仔仔細細把薛洋一臉血迹擦了個幹幹淨淨,也不嫌髒,擦完又把用過的帕子折好收回袖中。薛洋愣愣的搓着被他擦過的臉發呆,心道最近真是好奇怪,怎麼一連遇到兩個人碰他,他都覺得熟悉又莫名親近,自己莫不是生了什麼病,發了什麼癔症吧?換做從前,又或者其他人,誰離他三步以内,恐怕早早就被打的哭爹喊娘,揪起來扔了,這兩個人為什麼他想厭惡,卻根本厭惡不起來?
懷着一腔想不通的心思,薛洋一直到了蘭陵都有些興緻缺缺,金光瑤先是派人給自己父親禀報一聲招來了薛洋,直接把人帶去了自己住的芳菲殿。一連幾天趕路早已疲憊不已,薛洋直接癱倒在軟塌上不肯起來,金光瑤吩咐丫鬟給他沐浴更衣他也不讓,直說自己臉皮薄會害羞,說什麼也不讓别人碰。
金光瑤被他一本正經的胡言亂語笑的不行,領他去了芳菲殿不遠處的一座小樓,說是以後給他住,又吩咐人擡了水取了衣服,叫他沐浴後帶他去蘭陵城轉轉。
薛洋一聽要出去玩,二話不說抓了衣服就去了内室,半個多時辰才晃悠着出了金光瑤給他住的長樂閣。
金光瑤倒是好脾氣,一直坐着小廳等他,茶水續了三道,眉目如畫的少年才帶着一身水霧站到了他面前,身上黑色勁裝換成了雍容華貴的金色雪浪袍,滾着細細的金邊,胸口是一大朵金星雪浪牡丹圖案,明眸皓齒若芝蘭玉樹,展顔一笑頓如朗月入懷,少年風流郎豔獨絕,意氣風發實在美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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