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臉上刷地紅起來了。止住指下的琴聲:&ldo;我與董郎相識是兩年前的事了,那時,董郎已經是白鹭第一才子了,愛慕他的女子數不勝數,我也聽過他的名聲,看過他寫的詩,心下隻是敬仰。一日,下着大雨,可是母親重病,我決計要去相國寺為母親祈福,在路上由于路滑,險些摔倒。&rdo;摘星癡癡地望着窗外,她在想什麼?是了,定是沉溺在甜蜜的往事中了。&ldo;突然有一人扶住我,那日的董郎啊,一身青衣,我真真以為自己看見神仙了呢。他沖我一笑,問道,姑娘沒事吧。我呆呆地盯着他,就這一眼,注定了我們這一世的緣分。&rdo;她擡起頭來看向我,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ldo;這麼浪漫啊!&rdo;她被我一說,更覺不好意思了。都說青樓女子皆有一段自己的故事呢,真是不錯。&ldo;我見望日、探月也都是極好的女子,有沒有什麼動人的故事啊?&rdo;摘星面上突然黯淡下來,怕是有難言之隐吧。&ldo;我問錯了,不好意思。&rdo;&ldo;又詩又在聊些什麼啊。&rdo;探月妩媚一笑,捧着一盤瓜果進來了。&ldo;呵呵,我在…&rdo;我剛剛提到你了呢。心裡念叨着,不敢明說。&ldo;在聊摘星和她的董郎吧。&rdo;看向摘星臉上尚未褪去的那抹可疑的紅暈,探月打趣道。&ldo;對啊對啊。&rdo;我隻得打馬虎眼。&ldo;沒提我麼?&rdo;她燦然一笑,真厲害啊。我尴尬地笑起來。&ldo;說說亦無妨的。&rdo;她還是平靜地笑着道。&ldo;恩,有多久了啊,五年了吧,那時我才十六歲。&rdo;她沖我抛了個媚眼,繼而笑道,&ldo;我剛被叔父賣進&lso;秋碧樓&rso;,憑着一點才氣,奪得花魁,賣藝不賣身。&rdo;往事如煙,看着探月古井無波的眼神,哀,莫大于心死。&ldo;可我真的是忘記了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吧,不小心開罪了太尉之子,他逼得鸨母讓我賣身。我坐在台上,心如死灰,衆人飚價我也無意。最後,有人出一千五百兩将我的初夜買下。我被帶去他的廂房。&rdo;她頓了頓,似是在回憶,&ldo;那個男子一襲白衣,我知道是皇家中人,擡首看他的臉,清俊秀雅,很出塵的一個人。我第一次見這樣的人呢,難免心動了。之後他隔三差五便會來,總是帶着精巧的禮物和一腔的柔情。我真是是陷得很深了啊,想着也許有一日真的可以嫁給他吧。直到…&rdo;她擡起頭看向我,我疑惑重重,心下一驚:&ldo;你所說之人,不會是白承風吧?&rdo;她笑了起來,&ldo;又詩不要緊張嘛,不是的。&rdo;我這才舒了一口氣。&ldo;不過還真是極少聽見有人敢直呼風王大名的,看來風王真是寵着又詩呢。&rdo;我不置可否地抿抿嘴。&ldo;後來啊,他成親了呢。&rdo;成親?&ldo;他怎麼可以這樣!&rdo;我忿忿道。&ldo;是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啊。我那時就是這樣想的。他娶了白鹭第一才女呢。&rdo;白鹭第一才女?那不就是我大姐?姐夫日王?!探月愛的人竟然是姐夫白承日!他吃驚地望向探月,她笑着點點頭。&ldo;那後來呢?&rdo;&ldo;他再未來過呢,命人送來了金銀珠寶,绫羅綢緞,甚至還替我贖了身,隻是啊,再也未曾出現過。&rdo;沒想到姐夫竟是這般無情之人。她說完仍是笑着,甚至連眼眶都未曾濕潤過,恨了吧,恨得連眼淚也已經幹涸了。望日的良人,确是個癡情種呢,是軍隊裡的副将,可惜,死在了戰場上。&rdo;她輕輕歎息,轉身出去了。這樣的愛恨情仇,原來真是紅塵中的女子才能嘗盡人世百态啊。楚辭離開十日之期很快就到了。賭約之事早在鹭城鬧得沸沸揚揚,所以就今日廣場上而言,确可謂是人山人海。貴賓席上坐着的是這次比賽的評委。不知是不是被門夾壞腦袋了,白王竟然也來湊熱鬧,堪堪占據評委之一的席位。還有一位聽說是鑄琴高手,看他清瘦的身影,約莫四十歲光景,一臉病态,還時不時咳嗽,還有一人,不就是天下第一伶人‐‐楚辭嘛?!就是這樣頗具權威性的三個人。我一身白色裙長,坐在白承風身邊。真是有些緊張啊,大家或多或少都站在林彥芳一般吧,這就是封建社會的劣根性。那林彥芳穿着粉色衣裙,款款出場,她今日要彈奏的,是一曲極有難度的名曲。不過,畢竟不是探月這樣的高手名家,曲中略有些小瑕疵,不過已經非常好了。衆人也聽得如癡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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