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浪蹄子……”
虞應是背起塞得鼓鼓的書包一溜煙跑出教室,她要去畫室跟那千甯告别。
畫室裡大家都在忙着收拾,虞應是探頭探腦把門打開了一條小縫,一眼便看到那千甯在收畫。她蹑手蹑腳地繞到她背後,悄悄蒙住了她的眼睛。
“哎呀,誰呀。”那千甯伸手去摸放在她眼睛上的雙手,一猜即中,“應是,你又調皮。”
虞應是嘴一嘟坐到旁邊的凳子上:“沒勁,毫無懸念。”無意間瞥見放在畫架旁的一堆畫,它們被精心卷起來,每一卷都用紅繩工整捆好。她随意拿過一卷,“這些都是你畫的嗎?”
那千甯眼睛裡盡是緊張的神色,慌忙去奪:“你給我,别亂翻。”
虞應是側身躲避,那千甯便撲了個空,這下她更好奇了:“什麼東西啊鬼鬼祟祟的,連我都不能看。”說着她解開紅線,手指一抖,整幅畫卷垂直鋪展開來,她細細端詳,畫中是一個人打籃球的側臉,看不出是誰,卻似曾相識。再打開一幅,仍是此人,低頭讀書的側臉,再開一張,還是此人,背書包的背影,看這身材和姿勢……虞應是瞳孔逐漸放大,一個猛然的聚焦,腦際閃過一個人。
“丁原!你畫的是丁原!”
那千甯慌裡慌張地把畫奪了過來,小心地收好,裝到袋子裡:“你,不要告訴别人。”
虞應是被自己的這一發現驚呆,那千甯清心寡欲,對所有事情都是淡淡的,她一度認為她情感遲鈍,不曾有過情窦初開的體驗,沒想到竟然也在心底最深處藏了這麼大的秘密,想來她的暗戀也是非常卑微吧,否則怎麼會如此之多的畫像,卻沒有一張正臉,她也忐忑于直視他的表情吧。虞應是又想起了那天在食堂看到丁原跟梁羽陵吃飯的事情,如果千甯知道愛郎早已心有所屬,會傷心還是會放手?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情?”
“記不得,應該沒多久,又好像過了好久好久。”那千甯帶着幸福的口吻叙述,暗戀是煎熬在自我滿足的時間裡度日如年,沒有回音,希望渺茫。然而她似乎并不介意這樣沉默不語地喜歡。
“他不知道?”虞應是明知故問,她的心裡還是有一種盼望:丁原知道,隻是他拒絕了。
“當然,我不用這麼事情增加他的困擾,他那麼優秀。”
“他……”虞應是很想告訴那千甯,他沒有想象中那麼超凡脫俗,他也在談戀愛,他也會給女友夾菜,可轉念一想,告訴又能如何,自己不也是知道許知初與陸秋以郎情妾意,但還希冀與他一晌貪歡麼?
有時候,單戀是一場苦役,自己單方面宣布開始,卻沒那麼容易全身而退,除非某一天,茅塞頓開,經過痛苦的放下,立地成佛。
“好,我給你保密。”
那千甯微笑着沖她眨眨眼,又繼續收拾美術用品了。
“那暑假你會想辦法跟他見面嗎?”虞應是問她,實則是對自己的靈魂拷問。
“不會,有些人是在心裡的,不用天天見面。”
那千甯的暗戀是有異于虞應是的,她喜歡丁原,沉默無聲,一直惦念,無需見面,恒久如同在身邊。而虞應是喜歡許知初,則想要天天見到他,想溺死在他的眼神裡,想千方百計引起他的注意,想他對自己也偏愛……四十多天不能觀賞他真顔,虞應是已開始擔心自己每天要把他的音容笑貌想念多少遍。
“不去和他道别嗎?”
“剛剛路過他座位的時候已經在心裡道過了,反正都是明天見,也不必興師動衆。”
“放學自己走嗎?”
“我爸爸來接我。”
“那……我們高三見。”虞應是彎起嘴角,對千甯張開雙臂,千甯緊緊抱住了她。
終于放學了,虞應是跟于燕慶推着單車在操場上緩慢行走,他們相約一起回家。身旁同學風一般穿梭而過,嘴裡唱着歌的,打着口哨的,高聲喧嘩的……群魔亂舞。
“那千甯和你挺親密?”于燕慶笑嘻嘻問道。
“非一般的。”
“非一般的是什麼程度?”
“就可以穿一條褲子的那種程度。”虞應是的語氣好像跟她好的是某響當當的大人物一般。
“這樣啊,那改日你把她約出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怎麼樣,我請客。”
虞應是猛地甩給他一個不可思議的眼神,什麼?這隻鐵公雞要拔毛了?平時可是連一包辣條都舍不得請她吃的:“不會吧,你又打什麼歪主意呢?”
于燕慶一本正經:“我能打什麼歪主意,介紹介紹認識一下嘛,大家都是朋友。”
“打住,你可放過她吧,上次我就因為是你朋友,險些被那些母夜叉暴揍,我們這種小民高攀不起您這号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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