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還有三年。
“唔……紀锴陽是勇士嗎?”
“不是。”
這似乎有點麻煩呐。甯堅成想。
他拍拍遊桦的肩膀,說道:“孩子,等你到了二十歲,要舉行成人儀式的時候,想不想讓紀锴陽為你施成人禮呢?”
少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臉蛋紅得跟鴻爍太陽似的,嘴裡結結巴巴地說:
“你……你說……什麼?我……”
“你一定是這麼想的!”
“我……不是……我……”
遊桦狠狠地跺了下腳,吓得草叢裡的蟲子們蹦出老遠。
他咬咬牙,下定決心。
“是。我是這麼想的。”
甯堅成咧嘴笑了。
“就是嘛!人啊,誠實點比較好。紀锴陽那方面我會去說的。放心吧。”
他未等遊桦反悔,立刻一溜煙跑掉了。
“喂……!”
遊桦想叫他回來,但望着迅速跑遠的甯堅成,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兩個月後,正值雨季,嘉郁河漲了很多,麥地裡已是綠油油一片。
時不時猛烈的雷雨會吞沒天蜀村,撲滅篝火,趕走昆蟲,把人也驅趕回房屋裡。
在雨天最好不要出去,但甯堅成為了采藥草隻能頂着大雨到樹林裡,結果從樹上摔下來,扭傷了腳。
原本甯堅成就沒怎麼用心照顧紀锴陽,這下又反過來,要紀锴陽照顧他了。遊桦和蕭玉空閑的時候會經常過來幫忙。與他們倆個人的耐心相比,紀锴陽的态度要惡劣很多。
“采什麼草藥啊,偏偏還傷了腳!”
一天,他一邊抱怨一邊用力攪動着湯鍋。因為外面正在下雨,火點在屋裡,滿屋子的煙讓他好不難受。
“那種草隻有在大雨時才會在樹梢上長出來啊。”
甯堅成自在地坐在自己的棚屋裡解釋。透過門簾,他可以看到忙來忙去的紀锴陽。
吃完飯,等到中午,雨停了,紅彤彤的太陽照射着濕潤的地面,空氣幹淨清爽。
遊桦照例過來看他們。
他坐下還沒說完一句話,甯堅成就吵嚷着說要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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