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延伸向地底的無數暗門,由淺淺的緩坡下去通向獻都的心髒,暗門密密麻麻并無規律,卻相互間隔互不相擾,各自别有洞天。
岸口距離獻都最近的入口尚有一段距離,極目望去能依稀看見圍樓内流瀉出來的的五色十光,斑駁絢麗。
靠了岸,艙門大開,大妖們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叫苦不叠。
須童從船桅上掙脫下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盤點虛魅的數量,确定沒有死傷後,笑得嘴都要咧到後腦勺:“托君上的福,這些虛魅都還活蹦亂跳的,城主知道了一定會很歡喜。”
淮焰掃了一圈周遭,問:“都盤點好了嗎?”
“好了,好了。”須童跟聲答應,招手準備引他們進城:“我這就喊遊雀出來,給他們分差。”
“唔,好。“淮焰頓住了步子,看着須童道:”這些小妖就暫且交給你了,外面冷,帶他們先進城。我和你們城主去談一談,回來要是發現他們少一個——”
“不會的不會的,一個都少不了。等君上回來再定奪。”須童領賞的念頭被澆熄成一攤黑灰,但卻相當識時務的沒有多嘴,依舊歡快的忙前忙後。
引路到獻都的入口處,剛一近前,就看見面前這口匍匐的大鍋,“咔嗒”一聲響,初而清脆,之後的尾音經過不停的在内部碰撞而變得含混起來。
想不到這獻都内裡竟如此複雜,完全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笨拙粗糙,顯然底下是别有洞天的。
“開——”須童嗓門清亮的脆聲喊道。
大鍋上無數個開口的門洞都好似睡醒了一般,“嗖嗖”從深處飛出幾隻精巧别緻的木頭鳥。
虛魅們懵着臉無聲的散開,眼看那些木頭鳥輕車熟路的叼走了他們寫有對應差事的木牌,叽叽喳喳向前引路進到各自的暗門去了。
唯一一隻遊雀沒有飛向虛魅,而是沖着容蘇他們這邊來了,還沒飛到跟前,就和當空溜食的雲澤撞了當面,木頭做的東西不經打,很快被啄的七零八落。
容蘇沒好氣的沖着那傻鳥道:“雲澤,回來!那玩意是假的,你發什麼瘋呢?!”
雲澤頂着核桃大點的腦袋充耳不聞,非得把那隻家雀摁在地上琢不動了為止,才一臉懵逼的發現對方是個水貨。
于是撲簌了兩下翅膀,心裡異常失落的回到容蘇肩膀上,假惺惺的哀鳴了兩聲。
“不妨事,這些遊雀城裡多的是,回頭修修就是了。”須童嘴上雖這麼說,還是一臉肉疼的将壞了的雲雀接到手裡,翻來覆去的找了一遍,才在鳥翅上看到了對應的暗門名稱。
容蘇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湊上前道:“怎麼樣,沒耽擱什麼事吧?”
“哦,我引路帶各位進城也是一樣的,不耽擱。”須童趁機飄到淮焰面前,小聲谄媚:“城主今日布置地火宴特為迎賀妖君大駕,幾位一路上風塵仆仆都沒有好好休息,先随小的去神阙門梳洗準備一番再前往吧。”
這小蘑菇渾身是心眼,想來早早就把妖君來訪的消息傳到了獻都,城中的地火宴倒來的正是時候,不知道有幾分迎賀的真心,陣勢卻擺的情真意切,一副修葺往來,融洽非常的姿态。
淮焰沒接這份盛情,直白的問道:“還沒通傳呢,白術這麼快就知道我們到了,消息倒是靈通。獻都一向都吃冷食,什麼時候還會引地火了?”
須童:“……就是……最近的事……”
“君上。”寒玉一本正經解釋道:“可見城主為了迎接遠客早早就開始準備了,難得有這份心意,還是不要細究的好,傷和氣。”
須童:“……”您還不如閉嘴呢!
淮焰心思不在瑣事上,隻吩咐了句:“不用太多準備,帶我去見白術。”
須童似乎有些為難,皺巴巴的憋出苦笑:“那如此安排可好,小的帶妖君和蛇主先去宴會,靈姬大人就由遊雀領着去換件漂亮衣裳,畢竟是姑娘家,要赴宴總歸是不能怠慢,如若城主知道了須童沒有盡心侍奉,會把小的切成菜給老妖們裝盤子的。”
容蘇自下了船又累又餓,一聽有宴會恨不得立馬飛到當場,先解決了溫飽再說。内心自然十分抗拒須童要将他們分隔兩地的注意,但又不能表現出來自己不修邊幅的内在本質,表情看起來比須童還要糾結。
淮焰回身打量了下她,淡淡道:“她這樣挺好的。”
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她這樣分明一點也不好,素面朝天的臉,勁妝紅衣束着袖口,裙角處隐約有灼燒過的痕迹,腳踩一雙已經辨不來色澤的布靴,一絲絲姑娘家的氣質都遍尋不着,他竟然還說挺好的?
容蘇自個兒都聽不下去了,笑意盈盈找了個台階下:“城主肯定是有要事跟君上說,我就不跟着湊熱鬧了,正好在城中轉一轉,看看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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