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酒氣讓淳于宓喉嚨癢的緊,還未開口回答,便是連聲的咳嗽。
恢複清明的湛藍這才看清塌上蜷縮着的是懷抱着小白的淳于宓。看着眼淚就都被咳出來的淳于宓,湛藍遲疑了一下,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随着清冷空氣的湧入,迅速沖淡了滿屋的酒味,身後的咳嗽聲這才逐漸變輕,直至停了下來。
涼涼的風輕輕掃在臉上,湛藍沒有回頭。她怕自己看着淳于宓再久一些,便會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愛情這條路,本就不平坦,何況她選擇的還是鮮少人走的那條。如果隻是自己一個人,走下去……那麼遲早會走到毀滅的盡頭吧。
淳于宓順了順氣,沉默地看着倚窗而立,并不搭理自己的湛藍。中午離開片場之後,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來找湛藍。縱然心中糾結,但是她很想親口問一句,當初那句一生一世,白首不離,是不是真的隻是一句戲言。可是當她回來的時候,已是人去屋空。隻有趴在果盤邊上有氣無力地啃着蘋果皮的小白,熱情地帶着滿爪的果汁撲到了自己懷裡。
等了很久很久,這種等待的心情,随着時間的流逝,變成了擔憂。要不是懷中的小白暖暖的如此真實,她真的要懷疑湛藍是不是就這麼走了。直至不知何時抱着小白沉沉睡去。醒來,便看見一身酒氣的湛藍,讓她既是吃驚,又是委屈。
“一直以來,都是騙我的吧……”漫長的等待,不複當初責問的心态,此時的淳于宓,已經失落到了極點。
湛藍回過身來,皺着眉看向淳于宓,不解這莫名的開場白,代表着什麼。
湛藍那不解的表情,無辜的眼神,就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輕飄飄地,便将淳于宓推到了崩潰的邊緣。“都是騙我的,從一開始,你就……”從一開始,你就隻是哄着我玩而已。哽咽得無法繼續,淚水斷了線地落下,一滴一滴,砸在懷中小白膨松而柔軟的身上。
小白扭了扭身子,仿佛也不願承受這沉重而壓抑的心情,縱身跳下塌,在書桌上重新找了個地方。靜靜地窩着,似乎預備看屋中這明明愛着,卻因過多的思慮而将事件無比複雜化的兩人,如何收場。
“你……”湛藍早就知道與淳于宓溝通,需要極佳的耐心和智慧。隻是此刻,她真的不明白淳于宓在說些什麼。足下卻自然而然地走了過去,指尖抹去那滾滾而下的淚珠,涼涼的,卻似乎燙疼了自己的心。
“啪”地一聲,手被淳于宓打開了。湛藍怔然地看着淳于宓。這總是柔弱而膽怯的女子,此刻竟真的伸手打了她麼。隻見打了人的罪魁禍首,卻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身子抖得如同秋風中蕭瑟的落葉,雙手胡亂在臉上抹着,滿滿的都是淚痕,委屈得無以加複。
這是什麼世道……打人的,倒委屈了。
“如果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那麼,我願意為此抱歉。”雖然沒有奪走淳于宓的第一次,但畢竟也是做了如此親密的事情。淳于宓若因此覺得委屈,心生怨恨,她是願意補償的。聯想到早晨淳于宓奪門而去,湛藍心中不免有些苦澀。
淳于宓聞言,倒真是止住了哭泣。先前她覺得委屈,覺得生氣,像是心口被劃了個口子,鈍鈍的疼痛。而湛藍的這句話,像是用把刀,直接将她的心挖了去。沒有了心,還痛什麼,還哭什麼。
“你終于肯承認,你說的那什麼一生一世,什麼白首不離,都是騙人的……”淳于宓的聲音顫抖而生冷。就像她當初揭穿白醫師是心理醫生時的那般。
“沒有,那些都是真話。”那是她第一次願意對人許下如此的諾言,或許也是最後一次。誰都不可以質疑這句話,包括她自己。
“還在騙我……”淳于宓笑得清冷,嘴角滑過的是對自己的譏諷。
“我沒有騙你。”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真的想與你一生一世,白首不離。
看着湛藍認真的樣子,淳于宓幾乎就要相信她是真的想許自己一生。“你從昨晚便刻意保持着距離。既然已經結束了這短暫的新鮮感,又何必再繼續說着這些違心的話。”淳于宓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既然已經這樣了,有些話也不必再說,起身便要離去。
“什麼叫短暫的新鮮感?”湛藍擋在了淳于宓身前。
淳于宓沒有言語,側着身子,就想繞過去。剛動作,手腕就被湛藍抓住,不輕的力道難以擺脫。“一夜的親熱之後,便是疏離。既然一開始要的就是我的身子,又何必說出那般美好的誓言。”美好得讓我縱身跳下深淵,才發現隻是一場幻夢。
淡然的一字一句,聽在湛藍的耳中,仿若可以感受到淳于宓此刻的黯然。那麼這種情況,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淳于宓心中也有她的一方位置呢。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夜店雜貨鋪 天命皇後/紅顔依稀 對心說愛 有個丫鬟叫翠花(穿書) 我和情敵結婚了[娛樂圈] 看得出來,你在說謊 隋唐之天寶大将掃清寰宇席卷八荒 大夫,請自重! 重生之炖湯(GL)+番外 編輯總是在撩我gl+番外 [綜武俠]請叫我紅領巾+番外 鏡花水月 開局COS八重神子,主打一手屑 戀戀吾師 半生為奴 清朝之寵妾 五州逐神記 玄天無界 躺平的我激活了煉妖壺 推演萬物:我塑造了克蘇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