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心裡一想起蘅曦君,賀九卿的心髒就會猛然抽痛一下,他自認自己心裡承受能力極好,又沒有家族遺傳心髒病,好端端的怎麼會心悸?思來想去,大約是這具身體原本的反應吧。
即使身體已經易主了,靈魂也變了,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還是不會變。
這讓賀九卿覺得很是苦惱,畢竟誰也不想跟将自己剉骨揚灰的人在一起,何況那個人又是自己的師尊……
掐着手指頭算算,師尊好像比他大一輪?
賀九卿猛灌了一大口酒,心裡暗暗罵娘。不斷的心理暗示自己,決計要浪子回頭,不可一錯再錯。
于是,他開始在腦中不斷描繪師風語的模樣,不斷想着師風語的好,甚至不知廉恥地暗暗意淫,胡編亂造着兩個人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
到了最後,賀九卿覺得,他愛的人,好像就是師風語,兩個人好像就是有那麼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悲情故事。
賀九卿霍然起身,吓得姑娘們花容失色。他一把将懷裡的姑娘推了出去,大步走至窗外,伸手一推,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這才覺得腦子稍微清醒了些。
眼尾的餘光忽然瞥見街角一道白影兒,賀九卿瞳孔一縮,定睛一看,卻見有道熟悉的身影立在小攤子前。他心裡默念了一句,“師二哥哥”,一手扶着窗台,在所有姑娘的尖叫聲中,徑直從三樓躍了下去。
然後沖上前去,一把拽着那人的手腕,大聲喚,“師二哥哥!”
這白影兒應聲回頭,居然是一張猥瑣且陌生的臉。
“你是哪位?師二哥哥是誰?”
賀九卿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哇”的一聲,側過頭在旁邊吐得昏天黑地。
過往的行人紛紛後退,小攤主尖利的聲音響徹雲霄,“要死嘞!要吐往旁邊吐好不啦,耽誤我們做生意哩!”
賀九卿一邊狂吐,一邊擺了擺手。待瞧見那人臉上居然還有一顆蠅頭大的黑痣,忍不住又狂吐一陣。幾乎把胃都吐空了,才起身,臉色蒼白道:“兄弟,聽我一句勸,長得不行就回家照照鏡子,别穿一身白衣在街頭晃蕩。人家那叫白衣少年,你他媽的白衣吊死鬼!”
“你他娘的罵誰,信不信老子大耳刮子抽你!”
賀九卿二話不說,劍刃直接出鞘半寸,于是這男子擡起的巴掌立馬轉了個彎,落自己臉上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大俠所言,小的一定謹記在心!”
“滾!”
“好嘞,這就滾,這就滾!”
賀九卿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好不容易才吃滿的胃,瞬間又空了。他琢磨着時間還早,再尋個地兒吃一頓,總不好餓着自己。肩膀處就被人從後面一拍,才收回的長劍瞬間就出鞘半寸。
“九卿,你怎麼又在欺負人啊?”
賀九卿一聽,立馬将劍收了回去,迅速無比的轉過身。就見眼前之人長身玉立,穿着一身素白的道袍,笑眼彎彎的,正微笑着望着他。
“師二哥哥!”
賀九卿想都沒想,一下子就跳入了師風語的懷裡,兩手勾着他的脖頸,誇張地大叫,“師二哥哥,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可讓我想死你了!”
“不過才短短幾日,你怎麼像是很久沒見過我一樣?”
師風語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好,即使他分明知道賀九卿是個斷袖,可仍舊把他當成小弟弟看,并不像旁人那般,對他如避蛇蠍。
賀九卿這才從師風語身上下來,見他身後背着配劍,也沒什麼弟子跟随。又想起旁人說,上師府是怕自己再去糾纏師風語,這才打發了師風語下了山去。
沒曾想居然在這縱淮鎮遇見了。
賀九卿心裡大呼有緣分,自動把師尊囑咐他的話忘得一幹二淨,拉着師風語的手腕,裝憨賣癡,“師二哥,我不管啊,千縱山太無趣了,你不在的時候,都沒人同我一塊兒耍。我不管啊,我今日見到你了,就不許你再走了,你現在就同我一道回去。”
“你莫鬧,我有要緊事要做的。”師風語含笑道:“哪個門派都是如此的,難道在華南,你就不用成天忙于課業了麼?你不要告訴我,蘅曦君從來不在課業上對你做要求,你說了,我也是不信的。”
賀九卿撇嘴沒應聲,師尊的确是不太關注他的課業,可是每年都會抽查那麼一兩次。答得順遂,那自然皆大歡喜。答得不順遂,藤條伺候。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當人徒弟的,就跟當人龜孫子沒甚麼分别。是以,賀九卿早對這種事情免疫,管他什麼課業不課業,該浪還得浪。
“師二哥,你對我好狠的心啊!”
賀九卿用手指挑起一縷長發,絞了絞,滿臉哀怨道:“我不過是同你走得近些,你兄長就百般為難于我。今日還在衆目睽睽之下落我顔面。明明其他人跟你走得也很近,可偏偏就我一個人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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