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碧蘭懶懶道:“不過是缺個伺候的人罷了,算不得什麼大事。”
其實她能猜出蔣太後的用意。蔣太後一直想要個孫子,将來王靜怡的孩子生下來,自然會放在她或者映月膝下撫養,也算是蔣家的骨肉。
可蔣碧蘭并不喜老太太這樣擅作主張,如果可以,她更想自己生——旁人的孩子再怎麼養都養不熟的。
還是親生的最好。
*
王靜怡怨夏桐不為她着想,又苦求門路無果,最後不得已,還是去找了蔣太後幫忙。
雖然知道蔣太後沒安好心,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王靜怡勉強忍了。她還記得康熙朝德妃的故事,縱使第一個孩子不歸自己撫養,可隻要有了皇寵,繼續侍寝,孩子總會有的。若是運氣再足那麼一點兒,沒準還能熬成個太後呢。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眼下要緊的是治好皇帝頑疾,這樣,才有出頭之日。
王靜怡到甯壽宮為老太太捶了兩天腿,趁便告訴蔣太後,她家中有一種根治頭風病的方子,隻是怕皇帝不信,想借蔣太後之手送去乾元殿——母親的話想必皇帝還是願意一聽的。
蔣太後不疑有他,立馬便答應下來,她正愁沒法與皇帝兒子修複關系,可巧王靜怡來了這出,好比瞌睡時有人送枕頭。
蔣太後誇了幾句孝心,就讓王靜怡配好藥茶,又選了個親信的嬷嬷,每日傍晚給皇帝送去——就算治不好病,想來也吃不死人,蔣太後十分樂觀。
于是夏桐陪王伴駕時,就看到皇帝的桌案上總擱着一碗安神茶,她很快分辨出是王靜怡的手筆:那靈泉雖無色無味,卻異常清澈流動,宮裡都不見得有這樣好的水質。
皇帝卻看都不看一眼,依舊專注批他的折子。
真勤奮呀,夏桐感歎兩句,含笑道:“太後娘娘也是一片好心,陛下怎的視若無睹?”
劉璋的聲音平靜無波,“朕沒病。”
這個夏桐很能理解,得了病的人總愛說沒病,諱疾忌醫也是常見的現象。不過王靜怡的靈泉實在神奇,沒準真能将皇帝的頭疾醫好呢?
夏桐還要再勸,劉璋卻已不耐煩起來,“安如海,拿去倒掉。”
夏桐這下便着了忙,她是見識過藥茶的作用的,“陛下不要,就賜給臣妾罷,正好妾有些口渴了。”
皇帝本來就沒當一回事,自然由得她。
夏桐小心翼翼用舌尖嘗了點,還是那股甘甜滋味,看來她料得沒錯,可她也不敢多喝——靈泉雖能豐胸,但效果太過顯著,反而容易引起懷疑;再者,夏桐也很欣賞目前這副少女身材,穿衣服多飄逸啊,還是等需要的時候再用它吧。
夏桐便悄悄将靈泉水倒入一個小陶甕裡,像搜集梅花上的雪水一般,暗地封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晚間就寝時,劉璋就見她唇邊挂着一抹似有如無的淺笑,俨然春夢了無痕的模樣,心裡暗暗惱火起來。
盡管夏桐已解釋過,他當時也信了,可這種事畢竟是說不清的。夏氏與那程耀認識了十幾餘年,自己才不過一兩個月,分量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可要他想個消除懷疑的辦法,劉璋也想不出來,思來想去,唯有讓這女子盡快侍寝一途:得到了她的人,此女的心自然也會漸漸順從,老一輩不都是這麼過過來的麼?
奈何劉璋博古通今,這方面卻還是生疏,渾不知從哪着手。隻得趁着閑暇之時,讓安如海去宮外搜羅些秘戲避火圖來,暗暗鑽研,熟能生巧。
安如海臉上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喜形于色,“陛下放心,奴婢這就給您辦去。”
皇帝肯召人侍寝,這真是天大的喜訊,隻要能盡早生下孩子,太後的願心也就能了了。天知道安如海夾雜在兩隻老虎中間有多費勁。
皇帝陰沉着臉道:“此事朕知你知,不必告訴太後。”
安如海一怔,随即意會過來,急忙點頭。
太後當然是不願其他女人先于蔣氏女生下孩子的,可照皇帝眼下偏寵夏才人的架勢,隻怕這獨一份的光彩還是會落到夏才人身上。安如海決定得順便找些賀禮過來,這宮裡的風向變得太快,他是哪一方都不肯得罪的。
轉眼三月過去,進入草長莺飛的四月,氣候愈發宜人,夏桐的心情卻并未随天氣變得美好。
距離放榜已過去一個多月,轉眼就是萬衆矚目的殿試,她實在很擔心。
平姑見她憂心忡忡,遂擇了盤新鮮果子給她,勸道:“才人是怕程公子考得不好麼?”
雖然流言可惡,可程夏兩家畢竟是世交,若程耀在金銮殿上丢臉,夏桐這個曾經的被追求者也會面上無光——世人的心理就是這麼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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