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卿梧聞着一股淡淡如君子蘭的清香,聽着醇厚帶着冷意的聲音,她擡眸看着那張妖冶邪肆的臉與她相隔甚近,那一直壓制在臉上的平和立馬垮了下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裕親王想怎樣?那夜好似對付你的人是元宗帝并非我一個小女子,況且,如若臣女沒有猜錯,那夜裕親王也是迫不得已才是在大街上随便逮着一個女人給自己解藥才對。”
“怎麼、裕親王現在是要給臣女一個說法?”
燕玦聽後,直起身子,唇角微微勾起,那抹笑容中有一抹看透一切的邪氣,然後轉身,這才環視着一個閨中姑娘的房間,他懶散的說道:“本王喜歡聰明人,當然,故作聰明的人,本王往往會用最直接的方法讓他閉嘴。”
百裡卿梧目光跟随着那麼黑色的身影,一直到那黑色身影坐落在屋中的梨花椅上,眸子一緊,在這昏昏暗暗的房中,他猶如地獄而來的玉面修羅,令人驚豔又令人恐懼。
她垂眸,不由的聲音帶了幾分狠戾,“親王說了臣女想說的。”
燕玦淡淡的看着一臉看不出喜怒的百裡卿梧,深晦難測的臉上露出淺淡又魔魅的笑意,“看來七姑娘是真的不想與本王有任何瓜葛。”
“親王大可放心,臣女有自知之明。”百裡卿梧想着這個人與黎柔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在加上那夜之事,她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怎會和這種人糾纏不清?
燕玦看着她眼中有着凝聚着淡淡的戾氣,眸光微閃,便是起身,低沉的聲音響起,“本王不會欺于一個女子,既然有恩于本王,那本王便允諾你一件事。”
“也算是給你一個說法。”
這句話聽在百裡卿梧的耳中,讓她眸光狠戾的一動,或許這就是自來掌權之人,恩怨分明,且,在這些人中女子的貞潔猶如能換取利益的東西,就好比,她誤打誤撞被他逮着當做解藥的藥引,而正因為事後,她并沒有大肆宣揚,選擇保持沉默,讓這個高高在上的親王産生了一股憐惜的因素。
這便是一個說法,一個掌權者的說法,百裡卿梧内心一陣冷笑,“臣女并無恩惠于親王,也不需親王的允諾,如若親王實在要給臣女一個說法,那便不要出現在臣女的生活中。”
聽着百裡卿梧的話語,燕玦怎會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他是裕親王,她不過是帝京中的某個貴女,如若不是那晚的誤打誤撞,他們兩不會有任何的牽扯。
他放肆的打量着床榻上坐着的女子,幽深的眸子微微一閃,“既然如此,本王便無愧與你。”
燕玦是什麼人?七歲便知曉自己想要什麼東西,他也在為自己想要的東西籌謀,他更不會為了一個這麼不知趣的女人去做無趣之事。
既然百裡卿梧從開始就在與他撇清那夜之事,難道不正合他意?
百裡卿梧緊緊盯着走出她卧房的人,呼吸都淺了許多,她原本以為在那般昏暗之地燕玦根本不會認的她,更不會知曉她是誰,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沒有在想起,她還是低估了燕玦在帝京的影響力。
看着左手腕上的芙蓉玉镯,随即聽到院子中有着陸陸續續窸窸窣窣遠去的聲音,她才躺在床榻上。
一夜無眠……
——
翌日天邊剛剛泛起晦暗的亮光。
一場春雨悄然無息的席卷整個帝京,冬日的寒意便随着這一陣春雨徹底走進暖意的日子。
裕親王府。
亭子外全是初綻花苞的桃花,淅淅瀝瀝的春雨聲應着這滿園的景色,還真是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慕容井遲掀起懶散的眼皮看了一眼對面而坐看似沉穩之人,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撐着下颚,看着亭子外的景色,說道:“聽你這般說,我還真是小看了百裡沐的女兒,這件事百裡沐應該不知情,而去古裡歸林居的是百裡府的二公子,想來,百裡棠知情,想為自己的妹妹出一口惡氣。”
燕玦輕飄飄的睨了一眼慕容井遲,“雁北關由姜珩去接手,是時候證明這顆棋子是好棋、還是廢棋。”
果然提到雁北關一事,慕容井遲立即坐直身子,臉上的笑意很是明顯,調侃道:“聽聞你的人在南疆把你舅舅猛将給殺了?”
聞言,燕玦輕啧一聲,“他讓本王受驚了,殺了一個他的猛将平複一下本王的心情。”
“哈哈……”慕容井遲隻要想到南疆皇帝的心腹死于自己外甥手中,就不由的大笑出來,“人家找你要女兒,你卻要殺别人的心腹,燕老七啊,你還真是不吃一點虧啊。”
“不過,元宗帝對你也很不爽啊。”
燕玦玩味一笑,“所以,本王要對這對嶽父女婿心存歹心,大燕本王要,南疆、本王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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