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好正,我下筆極深,遠遠地看像是藍山流了血,腳踝上有一隻血做的鳥,展翅欲飛,留下被我手側不小心輕易暈染成的胭脂色,我沒有擦去,讓它成為了這隻鳥的航迹雲。
我是很得意的,畢竟我繪畫功底其實一般,平時除了畫個分鏡也沒有别的練習時間,這一次顯然是超常發揮了。藍山低**子去看自己的腳踝,很驚喜地說好好看哦。
啊,媽的,我想起我第一次給藍山拍照,她就是這樣說好好看哦,所以我才被迷得神魂颠倒,給她拍再多圖都隻是為了這一句平平無奇的贊揚。
其實我這時候很想來一根煙慶祝,但我煙盒在外套裡,外套搭在沙發上,十步之遙,對懶人肖舟來說基本等于咫尺天涯。于是我無事可做隻能欣賞藍山,姐姐撩一撩頭發然後沉思:“它會有名字嗎?”
我平靜地說,決定權在你。
藍山就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那叫它肖舟吧。
……
我好悔,我真的應該抽一根,提神醒腦它功不可沒。
但我沒有,就因為我懶,我他媽,瘋了總比懶死好。
我就這樣定定地看着藍山,藍山也就這樣低着頭看我。我想我現在的表情肯定很奇怪,可能打了八百根玻尿酸也沒我現在臉僵。
我問,為什麼。
藍山沒有回答,她伸出纖細的手摸一摸我的左耳。我知道她在摸什麼。
那裡也有一個“藍山”。
夜還很長,至少從我捉住藍山腳踝的那一刻起,我倆的夜生活就打闆開機了。與傍晚的區别在于這一次我沒有松開手,我就這樣摩挲着那一隻紅色的鳥,藍山怕癢,要踢開我,說你别再摸了,它會飛走的。
我好聽話,就真的松開了手,去摸别的地方。
和她上床之前我把燈關了,從有光的飄窗做到沙發又回到床上,全程極其漫長而旖旎,但我作為一個标準的酒後亂..**件的當事人基本上隻能憑着本能行動。中途藍山第一次碰我之前我忽然犯了潔癖,說我還沒洗澡,于是推開她去了浴室沖洗,藍山跟進來,身上的襯衫淋濕得一塌糊塗,從背後抱我的時候胸部柔軟,甚至能感受到心髒跳動的節奏。
我仰頭把臉藏進水裡,說等一等,我不喜歡在浴室。
藍山于是很乖地出去了。
我又很矛盾了,藍山總是在不該賣乖的時候很乖,如果她能堅持一下或者撒嬌非得要和我在浴室打一炮,可能能看到我在鏡子裡泛紅的眼睛。
真遺憾,你好像總是錯過很關鍵的東西。
我出去和藍山回到床上做了兩次,這途中我老是在想她腳踝上的肖舟,一有機會我就會去摸一摸她,但由于動情我又會握住藍山的手臂或者撫摸她的頸背,這樣暧昧的紅就無處不在了。
最後我按一按自己的心髒,希望在那一塊皮膚上邊也留下一點什麼。
藍山似乎從以前開始就是個非常虔誠的肉..體信徒,也就是說她在床上關注我的身體反應甚于一切,與此同時意味着我很少能得到藍山的安撫或者告白。這一次也沒有什麼不同,我們隻是安靜地做着,喘着,躺着,這一場三級戲就自然而然地結束了。
挺好的,除了我是真他媽的累啊。
藍山平複了呼吸之後把手臂伸過來攬住我的腰,讓我今晚甭走了。
我樂了:“幹完就走那叫嫖。”
況且我确實累了,回不去自己的酒店,需要個地方歇歇腳。藍山手臂伸過來的時候我看了沙發一眼,上邊有我的外套,裡邊有我叛逆的證明。其實我有夜盲症,在這種情況下我是什麼都看不清的,我也不可能在她面前這麼做,藍山不喜歡我這樣。
于是我又很悲哀地在想,如果一個人活着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那這個人活着有什麼意義呢。
我輕輕歎一口氣,去摸手機:還好,我還能睡三個半小時。
藍山在我身邊呼吸逐漸平穩,手臂像藤蔓一樣纏我在懷裡。我去撫摸她的小臂,觸感一如既往。在黑夜裡我慢慢閉上眼睛,周圍很安靜,月光也消失了,什麼都沒有,但我能感覺到所有深邃的黑暗都往我這裡湧來,我無處可逃了。
八點我要去工作,但天蒙蒙亮我就已經醒了。按理說與藍山在一起我應當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但我今天完全沒有賴床的心思。我把手臂從她懷裡抽出來,輕輕地在她旁邊塞了個枕頭,然後去洗澡。
擦着頭發出來的時候我看到藍山搭在被子上的腳,尋思着我昨晚下筆真重,肖舟雖然色彩斑駁但輪廓清晰,栩栩如生得像要飛走似的。我看了她好久才去飄窗邊抽煙,滅了兩根之後我回頭看到藍山醒了,她沒有看我也沒有撒嬌般地指責我抽煙—雖然之前的藍山是一定會這麼做的—我說不上哪裡不對,但現在的藍山要比從前乖順得多,至少在我做着她曾經最讨厭的事時能視若無睹,我什麼時候能練成她這樣的氣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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