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頭一次了,公司高層有常徹的靠山,幾乎是默許了他在眼皮底下的這些行為。
郁奚極反感這一套,給手下藝人灌醉或者下藥,再送上某個金主的床。岑檸的經紀人是常徹帶出來的學生,跟他同流合污,都是一路貨色。
常徹有心把岑檸換到自己這邊來帶,跟她經紀人商量過後,對方即便惱怒,也不敢多說什麼,好不容易看着岑檸最近有要紅的趨勢,這個節骨眼上人被換走了,誰都咽不下這口氣,但他又拿常徹沒辦法,畢竟他資曆淺薄,沒有任何話語權。
常徹是做了兩手準備的,隻看岑檸聽不聽話,要是老實地按他安排走,他保證岑檸半年之内走紅,但不聽話也無所謂,他端給岑檸的那杯茶裡摻了東西。
岑檸又不是個傻子,一開始她沒同意在公司外跟常徹見面談換經紀人的事,拒絕幾次後,常徹索性把她約到了公司裡。她心裡很提防,沒有真的喝那杯茶,都想辦法從指間漏進了腳邊的廢紙簍。
但糟糕的是臨走前被常徹發現了,兩個人争執起來,岑檸用盡全力推了常徹一把,這才找到機會跑去開門。常徹早就讓人斷了監控,沒太在乎她會跑出去,他還不至于對付不了一個女人。
而且已經晚上九點半,公司裡還在加班的部門不多,也都不在這層樓。
直到他看見郁奚居然在門外,這才有些驚愕。
岑檸受到了驚吓,剛剛又和常徹拼命推搡,渾身脫力,蹲在牆邊腿腳發軟。
看樣子今天隻能放她走,常徹就打算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甚至還态度溫和地想去扶岑檸起來。
然而等他挂上一副笑臉,手還沒挨到岑檸時,衣領突然被人猛地扯住,還沒反應過來,就重重地挨了一拳,摔倒在牆邊,眼鏡框被打得歪歪斜斜,滑稽地挂在鼻梁上。
郁奚臉色冰冷,看到常徹搖晃着想要站起身,擋在女孩身前,又直接把他踹翻在地。
“你他媽……”常徹沒忍住倒抽一口涼氣,嘴角生疼。
岑檸掙紮着起身,想去樓下叫人,常徹這才有些心急,伸手想去拽她,卻被郁奚死死地攥住衣領拖着無法動彈,挨了幾下狠揍。
常徹頓時火氣上來,他也不可能一直被摁着挨打,憋足力氣擡手想還擊,郁奚隻好往後躲了幾步,常徹總算找準機會站了起來。
這幅身體還是太虛弱,郁奚已經有些發抖,不知道岑檸什麼時候能叫人上來,隻好盡力拖着。
岑檸一直往樓下跑,終于看到人時,慌張失措地拉住對方說:“樓上……樓上有人在打架。”
那是公司裡的一個練習生,聽了她的話跑上去一看,被吓得半死,連忙又叫了人過去拉架。
但場面一片混亂,很難能拉得住,常徹喘着粗氣扔了被砸碎的眼鏡,随手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門邊的煙灰缸,掄起來就想去砸郁奚的頭。
郁奚來不及躲避,以為隻能挨這一下,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結果身後忽然有人摟着他的肩膀拉了他一把,那人猛地擡腳踹上常徹的胸口,常徹一陣悶痛,松開了手,倒在地上縮成團,刹那間幾乎聽到了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攬在他肩上的那隻手沉穩有力,郁奚擡起頭,才發現是傅遊年。
他沒顧得上去想傅遊年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公司裡有人驚吓之餘擅自報了警,警車似乎已經停在外面。
岑檸終于鎮定了幾分,神情有些顧慮,不太想跟着走,郁奚其實能理解,誰遇到這種事情都難免害怕,而且如果過去說出實情卻扳不倒常徹,回頭下場最慘的還是她自己。
郁奚按着劇烈又紊亂的心跳,低聲跟她說:“沒關系,人是我打的,你暫時不去也可以,先找個地方休息。”
岑檸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倉惶地看着他,正想開口,小聲吸了口氣,指着郁奚的手,“出血了……”
剛才動手時有幾下落空砸到了瓷磚地上,郁奚右手的關節擦傷,蒼白的手背上都是滲出的血迹,緩慢地順着指尖往下淌。但他連眼神都還很清明,似乎感覺不到疼痛,隻是安靜地垂着手。
“瘋子,”常徹啐了口血沫,咬牙切齒,“老子告你故意傷害!”
郁奚冷眼看着他,扯了下嘴角,“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請律師。”
“疼得厲害麼?”郁奚看着常徹被人送去醫院,就虛脫地靠在牆邊,傅遊年在他旁邊站了很久,聽着他跟岑檸說話,此時才開口問他。
傅遊年本來是在樓下會客室等他的朋友,結果聽到外面很多人在吵鬧,說郁奚揍了他的經紀人。
郁奚剛要說話,接到報案的警察已經來了,他就隻好先跟着去做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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