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時地利人不和,恰好,當一切剛剛開始的時候,他收到了顧西涼的飛鴿血書,老地方見。到了當年她救下陽笙的地方。卻笑話一樣地發生了和當年相反的事情,陽笙救下了滿身是血殺出重圍的顧西涼,她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了第一個願望。西止國要天青閣閣主為其訓練一支所向披靡的隊伍作為秘密武器,為期,三年。君子言出必行,他隻能去。心上的姑娘哭花了眼,他的心又何嘗不痛?“念我的時候便看看這月光。”後半句話他咽在了心裡。“我也借着這月光想想你。”三年的時間他隻盼着早歸,他期待着早一點看見心上的人,可時間愈發的久了,他便也愈發害怕起來,若是她身邊已經有了良人該如何。終于,他一己之力為西止國訓練了一批隊伍。接下來便是顧西涼的第二個心願。“西止國要你改頭換面,不許再用原來的容顔,會對隊伍宣稱,訓練者已死。”他不在意這張臉,也不在意那三年的心血,他就是怕再回到白裡身邊的時候,她會不認得他。帶上一副人·皮·面·具,就差一個願望了,結束了,便一切都結束了。他一路尋着白裡,找到了原來的村落,可白裡整家人都搬離了,走一路問一路,沒有任何人知道白裡的音訊,就在陽笙心灰意冷,以為無法再續前緣的時候,偶然在街上見到了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不管怎麼變,她臉上如何扮男人,隻要那身影在眼前一晃,他便直接認出了她,還好,還好,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還好。陽笙覺得他像是一條幹渴了許久的魚兒,終于得到了一點點雨露的恩澤。終于,他想盡一切辦法,裝乞丐,終于到了她的身邊,他足足做了那麼久的心理建設,卻還是在白裡不認識他的時候心狠狠痛了一下。沒過多久,白裡又上了戰場,他無數次想告訴她,他就是師傅,他回來了,傻丫頭你不要再拼死拼活得辛苦了,可是奈何承諾在身,無法開口。隻能在白裡走後搬離了大理寺卿府,回到天青閣本部,派遣大量的暗殺者,大批量地前往戰場,必須要保她的生命安全。多少支射向白裡的箭,砍向白裡的刀被陽笙的人攔了下來,他一直都以他的方式保護着白裡,隻是她不知道而已。從天香閣走出來的陽笙漫無目的地在坊間走着,他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丞相府,他大約也得掃地走人了吧。白裡變了,變了很多,變得會保護自己了,變得不再需要師傅的保護了。想到這,他嘴角扯出一絲牽強的笑,他究竟該為她高興,還是該為自己覺得悲哀?如果一切能重來,結局一定不會如此,可惜一切都不能重來。他知道白裡在戰場都經曆了什麼,現在去解釋,無事于補,隻能更加加重白裡的懷疑,現在唯一正确的事情就是去收拾行李,早一點走人,别留在她眼前礙眼。回去的時候,汝安在門口迎了他,告知陽笙丞相大人已前往大理寺卿府上。他隻是淡然地點點頭,轉身回了房間。大理寺卿府上的白裡精神很不集中,下刀的手也沒那麼精準,有時深了幾分疼得那李大人直抽抽,又有的時候下刀太淺隻能再插一刀。本來一個時辰就能結束的工作,被她生生延長到了兩個時辰,若不是李大人的哀嚎聲越來越有氣無力,白裡可能還不會緩過神來。“好了。”白裡消毒幹淨了手上的刀,本來是想着拿旁邊的毛巾擦一擦額頭上的汗,可卻直接不走心地用刀戳了過去。在大理寺卿府上管家一聲驚呼下,白裡才發覺了額頭的疼痛,對着鏡子一看,還好她下手比較淺,隻緩緩流了一道血痕罷了。“不礙事,在下明日再來,好生照顧大理寺卿。”她胡亂拿着一張手帕捂住傷口,向府上走去。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一輪彎月爬上了夜空,她擡起頭盯着那月亮,突然覺得心口悶悶的。陽笙,現在還會在府上嗎?本來一直躲着他的,白裡不知道該用怎樣的神情面對他。她心裡是不想他走的,可是理智又告訴她,陽笙那個人很危險,他一定要離開。白裡眉間皺了皺,就算是他要走,她也要見他最後一面。步伐越來越快,甚至後來都變成了跑。她猛得推開府上的門。吓得門邊候着的汝安身子齊齊一抖。“陽笙先生呢?”她的目光帶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先生,先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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