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這個念想。恩王府的白景塵以及丞相府的白裡就這樣睡了過去。晚上,在家家戶戶都熄滅了火燭以後,天公變了臉色,下着淅淅索索的雨,明明不太大,但夜幕卻發了狠一樣地哀嚎,一聲又一聲的炸雷,以及一下又一下接連不斷的閃電撕裂天宇。見着這模樣,就算是剛才沒熄滅火燭的,也心慌慌的睡了去,京城陷入綿長的呼吸中。一個小破廟裡,一個女人的身影瑟瑟發抖,她頭發亂糟糟的,整個人的臉好像幾天沒洗了的樣子,上面甚至幹着幾塊泥灰,她衣服的料子看起來并不是多下等,但是好像有些薄,不足以抵擋今夜的寒風。女人的臉色很不好,甚至算得上有幾分恐怖,眼眸染上些許猩紅,她窩在破廟裡比她看起來恐怖一些的銅像旁邊,不切實際地期許這能從那冰冷的爛銅上面得到些慰藉。她似乎在期許這些什麼,一雙眸雖然不再清澈,但似乎扔有着希望,不過這個希望或許有些孤注一擲。女人的雙手合十,緊緊地攥在一起。“老天爺保佑。”“老天爺保佑。”一聲又一聲的微弱更給這破廟填了幾分恐怖色彩。突然,破廟外面穿了一些聲音,好像是腳步,也許是有人來了,見着的,這個女人的眸色瞬間一亮,但是似乎又在恐懼着些什麼,她躲在佛像旁邊的黑暗角落,露出一隻眼睛,緊緊盯着門外,雙手握得更緊了,許是在抓着她那跟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救命稻草。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砰得一聲,破廟的門從外面被推開。随着這重重的一聲,那女人的眼睛猛得睜大,帶着恐懼,下一瞬間,仿佛是抓到什麼就行一樣,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大人,大人,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她抓住來者的褲腳。“您大人有大量……”這聲聲似乎帶着驚喜的哀嚎卻并沒有換得該有的溫和安慰。來着的意圖,好像和女人想的并不一樣。“咱家大人說了,辦事不力的,活着,還不如死了。”草草留下一句,那人便轉身離開了。剩下的事,自然是其他小的辦清楚。沒過多久,幾個小的出來點點頭。“幹淨了?”“幹淨了。”那人嘴角扯出一聲笑,進去檢查了一番。“你們幾個進來,搭把手。”一切都似乎妥當了。那人眯了眯眼睛,往女人手裡,塞了張字條。轉身離去。算計雨聲愈發急躁起來,仿佛天上的神明在凄厲地訴說些什麼,歎他們天上的疾苦,卻禍害着地上的人。閃電來的也比剛才更兇猛了些,滔滔之勢不斷引發轟鳴般的炸雷。一聲又一聲,叫嚣着。白裡把頭死死地埋在被子裡,但終于還是被天上的炸雷擾了睡意,一雙杏眸在黑暗裡睜開,望向梁上的雕花大柱,即使黑暗裡看不清紋路。她悠悠地歎了一口氣,在榻上坐了起來,都已經如此了,自然也是睡不着了的。起來穿了件衣物,又把狐裘披了上,白裡在房間幾處點上蠟燭,暖光讓她心裡舒服些,在火爐一邊的方凳上坐下,她聽着屋外的雨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是想得太多了,從這一處,想到那一處,到最後就亂了頭緒,捋也捋不清。一聲一聲的炸雷在耳邊清晰着,時不時的閃電點亮黑暗中白裡的雙眼。突然一絲不同尋常的聲音。幾聲安靜卻密集的腳步聲。白裡剛神色一閃。嗖地一聲,一個柳葉刀從她耳邊飛來,帶着刺破空氣的聲音。利索的出手,兩指一夾,柳葉刀穩穩地落在了白裡手裡,與此同時,那腳步聲漸漸遠了。這腳步聲快的很,追是追不上的。借着蠟燭的光,她拆下柳葉刀上的紙。上面空空如也,白裡挑了下眉,把紙在蠟燭上熏了熏,字迹慢慢顯露出來“丞相大人,找到碧蘇的下落了。”字卻在這裡斷了下來。她眯了眯眼睛,把紙放在桌子上,拿起已經涼的茶水澆了上去。“破廟。”簡簡單單兩個字。白裡站起身,靠在桌子上,兩根手指夾着紙條,在蠟燭的火光上晃了晃,瞬間,紙條化為灰燼。白裡俊秀的面龐映襯在火光中,卻絲毫沒增添些煙火氣。這麼費勁心機把碧蘇的下落遞到她手上,想必,除了晟王殿下不會再有其他人。隻不過晟王殿下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一步,那就是白裡根本沒找人去調查碧蘇的下落,她早便摸透了碧蘇的底細,也覺得碧蘇不會知道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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