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問:“阮醫生,不然我在這裡,你去辦公室眯一會兒?”
“沒事,你去大廳守着吧。”反正阮幸也睡不着,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熬了夜後說不定明天還能睡個好覺呢。
阮幸揉了揉額角,看着打了麻藥後安睡的流浪狗,心中升起收養一隻寵物的想法。這想法一直因自己不能好好照顧寵物而擱淺,這一刻卻十分強烈。自己養的寵物,那就想摸就摸,不用看人家臉色。
“唉……”阮幸放下手,對着昏睡的流浪狗道,“等你好了,我就收了你吧。”
他話音未落,就聽到一陣哼哼聲,原來是流浪狗醒了。阮幸心中微覺奇怪,麻醉不該這麼快失效吧?
那狗身上到處都捆着繃帶,痛得厲害似的,發出幼犬般的哼哼唧唧的聲音。
“難受嗎?”阮幸心軟,摸了摸狗的頭,這狗瘦骨嶙峋,毛皮單薄,摸來手感不好,他也不嫌棄,耐心地撫摸流浪狗的身體,希望它能好受點。
流浪狗扭頭,伸出舌頭要來舔。本是個動物表示親昵的尋常動作,阮幸卻說不清是哪裡來的直覺,叫他焦躁不安地收回了手。
“咔哒”一聲,那狗的牙齒狠狠合上,咬住了一口空氣。
阮幸捂着自己的手,不敢想自己要是被咬到了會有多慘,他也從沒遇到過這種事,這狗是怎麼了?麻醉傷了腦子發狂了嗎?
流浪狗沒咬到,微微張開的嘴邊露出鋒利的犬齒,一絲口延順着滴了下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朝着阮幸,前身俯低。
這是個撲的前置動作,阮幸思緒一閃,腳下打滑一樣地往旁邊躲了過去,碰到一邊的放置架,碰倒一櫃子東西。
監視器和輸液袋被流浪狗扯得七零八落,它四肢撐地轉過身,紅色的瞳仁盯住阮幸。
阮幸抓着架子,腿有點發軟。
那狗呼哧呼哧了好半晌,咳嗽了好幾下,模模糊糊發出幾聲犬吠,漸漸竟然混合成了人的聲音:“呼……好久……沒聞到過這麼美味的食物了……好吃……”
狗,在說話?
這遠超常理的認知讓阮幸大腦空白了一瞬,下一秒毫無征兆的尖銳疼痛突然來襲,他大叫一聲。
與此同時,那狗也痛苦地汪了一聲:“為什麼!?為什麼你腦子裡有精神防護層?是誰留下的?”
阮幸抱着頭,還為餘痛□□。他聽不懂這狗在說什麼,自己什麼時候睡着了嗎?這是在做夢?
他思維混亂,身體的本能讓他慢慢朝後退。
流浪狗嘴裡發出嗚嗚的威喝聲,突然,它的身形像塊黑布被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憑空四處拉扯,幾秒後就增大了一倍。獠牙突出,耳朵像兩個黑色的小圓錐頂在頭頂,青面獠牙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一隻“狗”了。
它再次俯低身子,阮幸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再來不及想這是不是一場噩夢,轉身拔腿就跑。
可怕的咆哮随之而來,阮幸沖出門撞在對面的牆上,手腳并用地爬起來往樓下跑:“小王!小王!快跑!”
手術間在二樓,他連摔帶爬地下到一層大廳,前台上小王站起來,詫異非常:“阮醫……”
話未說完,小王就暈倒在地。
“小王?”阮幸驚慌地把他扯了起來,後面的怪物已快追到眼前。人的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的,他急得一把拉扯起小王,拖着就要一步一步往大門挨去。
然而還不等他走近,玻璃門外幾隻長相雷同的怪物靠了過來。阮幸咽了口唾沫,不得不停下腳,身後那隻怪物這時趕了下來,把他夾在中間。
“啊!”阮幸又頭痛了起來,差點沒倒下去。
“他腦子裡有東西!”後面那隻怪物吼了一聲,震得阮幸耳膜疼,“不受精神控制!”
阮幸強忍着顫抖,趁它們不注意,側身背着小王跑進雜物間。
大門玻璃碎掉,他已無暇再管,帶着小王摔進雜物間裡,抖着手把門反鎖上。
這沒什麼用的,阮幸很清楚,可求生的意識也不會讓他束手就擒,落到那些恐怖片裡才會出現的怪物手上……
他的牙齒咯咯咯地碰在一起,無法停止,貼身的衣服全都被冷汗浸濕。他沒空去管趴在地上的小王,把雜物間的東西全堆在門後。
他剛堆好,門外的怪物就撞了上來。它們力大無比,不過一擊就把脆弱的木門連帶着用作抵抗的雜物就全撞開了。阮幸摔到一邊,又痛又怕,眼前模糊地縮到角落,眼睜睜看着怪物接二連三地湧進來,連叫也叫不出聲,張開嘴徒勞地喘息,肺部像離開水的魚一樣感到窒息的刺疼。
它們擠擠搡搡,互相呲牙:“好香啊……”“我先來。”“走開,是我先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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