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最後一頁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多了,宋織繁關了台燈,正準備去洗漱休息,一不小心碰到書架,上面的一個小盒子掉了下來,發出很大的聲響。
宋織繁彎下腰,去撿。隻是剛剛一低頭,入目的是一張泛黃的作文紙。
那篇,她最最熟悉的作文紙,上面寫着她倒背如流,行雲流水的文章。
宋織繁的眼被那頁紙深深的此同理,她趕緊将紙張随便塞了回去,逼迫自己忘記剛才的事情,沖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沖洗着自己的臉頰。
折騰了好一陣,重新回到卧室,宋織繁關掉房間的燈,躺回床上,屋子裡一片黑暗。
失去了困意,宋織繁卻陡然覺得滿身疲憊,心裡漏了一個小洞,有新鮮血液從裡面噴薄,流幹了之後,進進出出的隻剩下了涼風。
宋織繁的頭腦裡控制不住的出現了很畫面。回憶就像是一張風鈴,收納着無數多的過往,隻是每一幀都逃不開一個江竹昀的人。
分手這将近半年的時間裡,宋織繁隻要不想,心就能獲得暫時安靜。因為忙碌,因為生活奔波,她也沒有時間去想,疲憊侵占了她的所有。
隻是今天,不過是一頁作文,就牽動着她千頭萬緒湧上心頭,那些費力的隐藏的再一次輕而易舉的掙脫束縛,在黑夜裡咆哮,那種疼,蝕骨銘心。
最初不相識,最終不相認,如詩亦如是。
那個六月的少年啊,我曾發誓要将你永遠放在心裡,你看,我做到了,你一直占據着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一角,一提起你,我心潮澎湃。
宋織繁哭了,無聲的哭了,為了那個少年,為了她自己。
原來,那些看起來痊愈的疼痛,隻是自以為是。人心終究是血肉鑄造的,感情也不是電燈開關,收放自如的。過往的溫柔終于還是在此刻變成了傷痛的源泉,在這暗夜裡缱绻。
哭着,哭着,宋織繁睡着了,沒有做夢,沒有江竹昀,隻是一個人,睡着了。
a市的夜晚永遠都是燈火通明,霓虹遍地。但在老房子的小區裡,感受不到。
江竹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刻不停的工作。這個秋天,雲凡完成了第一個小項目,成功的打開了局面,漸漸的步入了正軌。但江竹昀依舊沒有松懈,還是那樣拼命的工作,還是那樣風流快活,還是那般幽默有趣,卻很少喝酒。更多的是與筆記本電腦,咖啡為伍。
咖啡到底還是傷胃,偶爾飲食不規律,還是會胃疼。可咬咬牙,頁就回過去了。就像那些消失掉的夏天,也不過就是一眨眼就消失掉了嘛。
雲凡要擴招了,不僅需要一些普通員工,還需要一個法律顧問。
這個職位,之前不就宋織繁說好要做的嘛。可笑的是,想做的那個時候,雲凡沒有步入正軌,不需要這樣一個閑職,現在雲凡終于強大了,有一些商務往來,需要了,宋織繁卻離開了。聽起來,還真是可笑。
江竹昀忙完手裡最後一點工作,關閉了房間的燈,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趕緊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起來就開始忙乎招聘的事,也還算是順利,零零散散的員工招的超不多了,隻是那個法律顧問的職位沒有合适的人選。
學曆高的法學院畢業生看不上這樣一家剛起步的小公司,沒有正經學曆的誰也不敢用。就這樣,半個月了,入冬了,這個職位還是沒人,倒是不是很急,畢竟雲凡還沒運轉到沒有一個法律顧問就不行的地步。
十二月了,日子過得簡直如流水一樣,雲凡的規模算是越來越大,雖然還是個小公司,但是絕對是一家很有實力的小公司了。商法顧問對于雲凡來說,确實是大有用處了,于是江竹昀找過蘇銘之一次,打聽看有沒有合适的人。
蘇銘之坐在江竹昀的對面,想了一會,忽然提起,“甄藝啊,她研究生讀的不就是商法專業嘛,我聽子喻說她們現在實習的事務所雖然資質不錯,但是新人熬出頭太難,她們都在考慮換工作的事情。你不是和甄藝還挺熟的嘛,跟她好好說說,她去幫你應該不難吧。”
江竹昀思考了一會,沒有當即回答,又和蘇銘之聊了一些别的事,回了家。
吃過了晚飯,江竹昀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翻着手機,偶然間在通訊錄裡找到了甄藝的名字,又想了一會,最終打了一通電話。
冬日的溫度已經很低,初子喻去了言韓那,姚思思這些天好像有了新情況,似乎是鐘祺從國外回來了。合租的房子裡隻剩下了甄藝,正百無聊賴的準備着一些事務所裡的資料。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甄藝掃視了一眼,瞬間精神起來,緊接着,心跳開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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