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幽定睛一看,原來竟是那枚光彩四溢的珍珠。他心中一陣酸楚,終於開口喚道:&ldo;流光!&rdo;流光這時神志渙散,早就沒有力氣應聲了,隻覺眼前朦朦胧胧的一片,依稀回到了那處海邊,談幽将血滴落在珍珠上,笑著問他是否願意常伴身邊?他於是竭力點頭,眼中盡是虛幻的甜蜜,嗓音無比輕柔:&ldo;好……我這一生一世,都願陪在殿下身旁。&rdo;啪。細微的輕響過後,那枚珍珠突然碎裂開來,白色粉末被風一吹,霎時消散無蹤。日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有些刺眼。流光不由得擡手擋了擋,緩緩睜開雙眸──首先入眼的是熟悉的床頂,接著是雕花的床柱,然後是柔軟的床幔,最後則是一張含了淺笑的俊逸面孔。他心中一動,前塵往事一一浮現腦海,不由得&ldo;啊&rdo;的叫出了聲。談幽側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盯住他瞧,微笑道:&ldo;醒了?&rdo;語氣十分輕柔,仿佛相同的對話已經重複過了千萬遍,每日每日,他都這樣守在床邊等他醒來。流光有些恍惚,一時隻覺胸口發悶,問:&ldo;我睡了多久?幾百年還是幾千年?&rdo;他仍記得那日跟鳳子希同歸於盡的情景,末了珍珠化作粉末,他應當也是魂飛魄散了才對。那麽此刻能夠清醒過來,定是談幽花費了無數心血,才令他重塑血肉、重聚精魂。這其中的種種艱險,旁人根本無從想象,談幽卻隻是一笑帶過,輕描淡寫的說:&ldo;無論多久,對我而言都隻是一眨眼的功夫。&rdo;話落,不等流光說話,便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唇。熟悉的溫暖氣息鋪天蓋地的壓下來。流光喘了喘氣,心頭陣陣激蕩,情不自禁的回應這個吻。他在無邊黑暗中掙紮了這麽久,如今睜開眼來,終於第一眼就瞧見了談幽。曾經錯過那麽多回,這一次……總該緊緊握在手中了吧?&ldo;殿下……&rdo;&ldo;乖,&rdo;談幽的吻在流光唇邊流連一陣,依依不舍的退開去,道,&ldo;你身體剛好,該多休息才對。&rdo;流光怔了怔,忍不住笑出來:&ldo;這回輪到我生病啦?嗯,你的傷全好了嗎?&rdo;邊說邊動手撫摸談幽的臉頰,但覺手臂酸軟無力,果然有些不聽使喚。談幽不動聲色的笑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隻道:&ldo;你繼續睡。&rdo;他目光溫柔至極,這麽悠悠的望過來,令流光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就算再怎麽疲倦,也舍不得閉上眼睛。談幽便伸手往他眉心一指,笑吟吟的問:&ldo;怎麽?要我哄你睡覺?&rdo;流光跟著笑起來,隔一會兒卻輕輕歎氣,将頭靠在談幽的肩上,道:&ldo;我睡了這麽久,天界可不知變成什麽樣子了。&rdo;&ldo;放心,白七夢一直活蹦亂跳的,沒有闖禍。&rdo;&ldo;我指的不是這個。&rdo;&ldo;鳳子希死有餘辜,我可沒興緻救他。&rdo;&ldo;我也沒有提他。&rdo;流光一路搖頭,隻是望著談幽看。談幽同他早已心意相通,怎會不知他心中所想?卻隻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說:&ldo;其他也沒出什麽大事,不過是天帝的位子換人坐了而已。&rdo;&ldo;六殿下?&rdo;談幽想了想,道:&ldo;是誰坐上這個位子,跟你我又有什麽關系?你不必理會了。&rdo;流光從黑暗中清醒過來,一見談幽守在身邊,就知此人費了絕大的力氣救活自己,定然是無暇顧及天界之事了。他曉得談幽嘴上雖然不說,卻一直将天帝寶座視作囊中之物,如今為了他的緣故,竟将這權勢地位統統拱手讓人了。他胸口窒得厲害,但又說不出話來,隻動了動手指,牢牢握緊談幽的手。談幽知他心意,低聲道:&ldo;你若覺過意不去,就該快些養好身子。&rdo;頓了頓,聲音轉得更低,故意在流光耳邊吹氣:&ldo;好讓我……快活快活。&rdo;流光的臉立刻紅了起來,在他懷中輕輕掙紮。談幽隻是笑,又鬧了好一會兒,才和流光一起裹進被子裡,道:&ldo;好了好了,這下總該睡了吧?&rdo;流光果真有些倦了,卻又不肯入睡,深怕這一切隻是夢境。他努力睜大眼睛,将談幽仔仔細細的打量一遍,确定他容貌恢複如初,才算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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