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似乎忽然發生了什麼情況,隻是一瞬之間,錐生零便将自己在身旁的所有局促全部拋諸腦後,仿佛和他正在關注的事相比,一切都變得無關緊要不足挂齒。他東張西望起來,還因為把心思放在了其他事情上而放下戒備随口接了話,甚至開始直接在自己面前皺起眉頭不安地暗自走神。
重要到什麼程度的事,能讓錐生零輕易脫離了“被玖蘭樞強吻”這件事的影響。
獵物脫離掌控的感覺。
玖蘭樞眼神暗了一下,甚至忘了和黑主優姬客套道别,氣壓低下地轉過身,帶領一衆夜間部成員往教學樓走去。
同時此刻無比在意某人的藍堂英小盆友也注意到了錐生零忽然神不守舍的樣子,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又不得不跟随大隊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極度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ze~ro~醬~(小零)”
那是一把爽朗又溫潤的男聲,聲調足夠愉悅,聲音也足夠大。在場的人包括正往教學樓行走的夜間部學生,全部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了過去。
不遠處的校道上,傍晚的金色陽光下,站着一個身形高挑修長,外表年輕俊美的男人,看上去二十來歲,不大像高中生。
一頭被風吹得稍微有點亂的純黑的半長短發,墨綠色眼睛裡全是柔和笑意。身上穿的不是校服而是便服,淺色的寬領針織套頭衫,灰色九分牛仔褲,黑色闆鞋,露着腳脖子。一身悠閑自然的打扮,配合着他臉上爽朗的笑,給人一種溫柔鄰家大哥哥的感覺。
“喲嚯~”
那個年輕男人清爽地笑着朝這邊揮了揮手,和這邊的某個人打招呼,衆人馬上轉移視線,看着他看的那個方向裡,唯一能稱為“zero”的人。
錐生零完全驚住了。
原來不是幻覺,剛剛的氣息真的是這個人……
錐生零盯着眼前那張無比熟悉,異常騷包,極度欠揍的臉。想起自最早那艱難的一次對話,再見竟隔了……快有十年了。
很正常很生猛哪,看來是我多慮了?
錐生零之前的擔憂一掃而光,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還被衆人圍觀着。錐生零笑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帶着驚喜,溫暖,開懷的笑容。
錐生零走了過去,語氣無奈,“再叫小零我撕爛你的嘴。”他掄拳一拳揍在那顆極其配合主動低下來“求揍”還哈哈大笑着的頭上,“我差點以為是幻覺,你玩什麼花樣?初(hajime)。”
被稱為初的青年笑了,“不就玩一下嗎~那麼緊張做什麼~啊哈哈哈……唔?等一下!”
忽然,那個青年像發現了什麼有趣東西似的,退後一步看着錐生零。他笑容暧昧地眯着眼睛,仔細到讓人頭皮發麻地打量着錐生零。聲音尾音轉得讓錐生零渾身發毛地發出怪聲,“唔~~~”
錐生零被這貨打量得心驚肉跳的,“幹嘛?你發什麼神經?”
忽然,某種非常不妙的感覺複蘇了。
“咻~”
一記聲調由高轉低的騷包口哨聲響起。
糟了!
錐生零暗罵。
口哨聲之後,初原本溫柔的臉上慢慢扯出一個賤兮兮的笑容,用一種極度欠抽的,仿佛每個字都帶着調戲的聲線在說,“你~小~砸~,初~吻~沒~啦~”
那是一個剛剛好足夠讓在場的人聽見的音量。所有人都相信,這個剛剛還是“溫柔鄰家大哥哥”,現在一臉賤笑的人絕對是故意的。
錐生零忽然變得激動,聲音陡然拔高地撲過去,“哈?你有病吧!一來就說這個!”
但圍觀的衆人發現,那個仿佛用冰塊雕出來一樣冷硬的風紀委員錐生零,他!臉!紅!了!!
而那個被稱為初的男人依然賤兮兮地笑着,而且聲音一句比一句響亮地在大聲邊躲邊說:
“哦~嚯~生氣啦?惱羞成怒啊?被我說中了吧?恭喜你啊小處男~哎呀呀~早知道我就該帶瓶香槟給你慶祝慶祝~”
“我就說嘛,我們家小零無論身材樣貌,樣樣都是頂尖的水準,怎麼可能找不到對象?就算娶不到老婆,嫁個老公什麼的也不難的對吧。”
“感覺怎麼樣?甜不甜?不對啊,好像是你被強吻?你欸?還能被強吻?哪個不要命的敢來強吻你?你沒把他廢了?”
“來來來說說看~年齡多大啦?長多高啊?臉好不好看?身材什麼水準?打算什麼時候把處男之身也獻出去啊?我好準備嫁妝啊~”
“怎麼啦~你幹嘛這吃人的表情啊,要記得尊老愛幼啊小零~我老,呸!我長你幼,你作為晚輩,你要聽我的,我作為長輩,你還得聽我的。而我也肯定得關心你的終生幸福啊是不是~來來來~告訴我是誰?我幫你看看~你再不說我自己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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