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對餘水來說是那之後磨滅不去的痛。“你這丫頭,不是我還能是誰?你這幾天就笑嘻嘻的,考上大學樂成這個傻樣了?”聽完慶叔的話,餘水總覺得有些熟悉,那後半句不是慶叔送她去大學報道的時候在火車上說的話嗎?想到此,餘水猛地站起身,這才注意到,方才耳邊的喧鬧聲是擁擠的火車上的聲音。不管是座位還是周圍的人,分明就是她十八歲從村子裡出來去上大學的樣子。“小心頭!”慶叔也被餘水這模樣給吓壞了,伸手拉着餘水坐下,把面前的水杯推到餘水的面前:“喝點水!你這丫頭不會睡懵了吧。”餘水捧着水杯,腦子還是一團漿糊。她不是被徐峥陽那個禽獸打死了嗎?怎麼現在又在火車上?又擡眼看向慶叔,她出生的時候天眼就開了,除了沒有分出徐峥陽這個惡鬼之外,從來沒有出錯過。眼前的慶叔的的确确是個活人不錯。一邊喝水,左手藏在桌下,仔細掐算着。“時間沒錯,天時也不曾錯。難道真的是我做夢?”餘水一時半會兒還是不能消化這些事情。鐵棍砸下來的那股痛意她到現在都能感覺到,可為什麼她一睜眼竟然回到了十八歲?還有……她臨死前沖進來的男人是誰?徐峥陽做事仔細,她被鎖在那個小屋裡半年都沒有人發現,不可能是有人報警。而且,那一身軍裝明顯是部隊裡的人。她做這一行十幾年,人脈不少,可她敢确定,從未見過那個男人。餘水怎麼也想不通,一杯水喝完,拿着杯子起身準備去火車上的開水房再要一杯。隻是剛剛起身,便感覺有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餘水渾身警覺起來,順着那目光猛地轉頭。鄰座的一個中年男人正盯着她看,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小友可好?”中年男人起初還有些不可思議,最後卻化作一抹笑,像個和藹的長輩。餘水微微點頭:“還好。”“南柯一夢,似幻還真。”餘水被他這話說的從頭到腳都麻了,捏緊了手中的水杯,示意慶叔不要跟着。穿過人群,走到那個中年男人的身邊,往日鍛煉出來的氣勢微微散出,一副傲氣,眼神卻沒有任何的波瀾變化。“先生這是什麼意思?”越靠近這個男人,越能從他的身上感覺到絲絲修習術法的氣息。且不說現在的餘水隻有十八歲,就算是她最鼎盛的時候也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沒什麼。醒過來就好,有什麼遺憾現在彌補還來得及,便當做上天對你一家的饋贈。日後有緣還會再見的!”不等餘水再說話,火車竟然緩緩停了下來。人群還是湧動,身後的慶叔也提着行李拍了拍餘水:“到站了,快下車!”火車站管閑事餘水和慶叔一人背着一個大編織袋順着人流往車站出口去。慶叔的臉上滿是汗珠,但還是挂着笑容:“水兒,出了這火車站,咱們就去你學校了!”餘家村這麼多年,就出了餘水這一個大學生。不光是慶叔開心,整個村子的也都開心的很。餘水上大學的學費,都是村子裡各家砸鍋賣鐵湊出來的。“慶叔,我幫你拿吧!”餘水看着辛勞的慶叔,伸手就要去拿慶叔身上的那個編織袋,卻被慶叔躲了過去。“你才多大力氣?叔拿得起!”說話間,慶叔還将編織袋往身上又拉了幾分,示意自己完全可以拿得動這些東西。兩人才剛剛走出車站,餘水看着周圍熟悉的場景,突然停下了腳步。她記得,當年來a市的第一天,出火車站的時候就撞見了一個搶劫案。那個搶劫犯在逃跑的時候用刀子劃破了慶叔的編織袋,結果慶叔都是一路上抱着東西陪她去學校報到,還因為這個事情中暑,回了餘家村就病了好些天。“慶叔,我站你這邊吧。”既然重活一世是為了彌補她之前的遺憾,餘水就不想這次還讓慶叔受那些不必要的罪了。慶叔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笑呵呵的讓餘水走到了自己的左邊。隻是還沒有走幾步,餘水突然停了下來,扛着編織袋突然轉身,邁出一條腿。慶叔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見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朝着餘水這邊飛奔而來,手裡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水兒!”慶叔吓得将手中的編織袋都丢了,想要去把餘水拉回來。餘水身子不動,垂在一側的另外一隻手暗自捏訣,一點血光從指尖滲出,狠狠的打在了那個男人的膝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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